“我答应我答应,阿宝,只要你好好的,我答应好不好?你好好的,你好好的留在我身边……”
看着围过来的迟瑞和迟江亭,迟挽月的眼里更是充满了悲伤:“爹,哥,帮我……帮我照顾阿昭……”
迟瑞和迟江亭也都是一脸的沉痛,与宁怀昭的状态不遑多让,听见了以后点了点头,声音里都是更咽:“阿宝,都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
迟挽月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爹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一定还做爹的女儿,可惜……女儿……女儿不能尽孝了……还有祖……祖母,不要怪阿宝……”
迟江亭也是哭的泣不成声,眼泪落在土地上,卷起层层尘沙:“阿宝……你撑着,哥……哥还说带你去关中呢……”
“恐怕……恐怕没有机会了,下……下辈子吧……哥哥……我真的很高兴做你们的家人……我……”
迟挽月瞳孔涣散,口中的气息已经上不来了,卡在了胸口。
见状,三个人都连忙喊她的名字。
“阿宝,阿宝……”
迟挽月终归是闭上了眼睛。
旷野上,只留下几个人的哭泣声和宁怀昭的嘶鸣。
……
距离上次大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韦兴堂他们都被碎尸万段,宁怀昭登上皇位,国号昭月。
昭月元年,他与新后迟挽月大婚,十里红妆,相携祭天。
迟挽月的小脸上都是甜甜的笑,宁怀昭也是一脸的宠溺。
昭月三年,他们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一板一眼的,沉稳的像个小大人,跟小时候的宁怀昭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小便聪明好学。
昭月六年,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这次,是个女儿,圆圆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极了迟挽月,性子活泼讨喜,宁怀昭宠她宠的给星星给月亮,只有一样,若是惹迟挽月气不顺了,照打不误。
昭月十九年,太子登基成为新皇,宁怀昭退位,带着迟挽月去游山玩水了,一路如同神仙眷侣。
忽然,秋风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打碎这一梦:“皇上,该回去了。”
摇椅吱呀的声音戛然而止,宁怀昭缓缓的睁开眼睛,声音绵长:“嗯,该回去了。”
他们起身,纵马回京,刚入了宫中,迟挽月便飞奔着朝他扑过来:“阿昭。”
宁怀昭展开笑容,伸手将迟挽月抱了个满怀。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又去断情崖啦?”
“嗯。”
他想时刻提醒自己,那锥心之痛,他绝对不能再经历一次,阿宝是他的命脉。
迟挽月忍不住嘟唇:“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猜你就是去那儿了。”
“你干什么呀?为什么要去那儿?那儿是个不开心的地方断情崖断情崖,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宁怀昭看她如今还能生机勃勃的在自己眼前说话,言笑晏晏,他只觉得无比庆幸,却也一直没有走出来。
当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亲眼看着迟挽月在他怀里死去,他却无能为力。
若不是那块玉佩,他的小月亮就永远离开他了。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不想体验第二次,才会一次次的去断情崖,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不能轻易起贪念,不能起妄念。
宁怀昭低头去亲她的唇,声音有些哑:“我知道,阿宝,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如果不是那块玉佩,说不定阿宝现在已经被不在了,也不可能出现死而复生的奇迹。
当时的迟挽月再一次从自己的身体中出来了,变成了魂魄,她看着宁怀昭伤心欲绝的模样,便也跟着留下了泪水,着急却又无奈。
她没办法告诉宁怀昭自己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复活的,只能留在宁怀昭身边哭泣。
后来,宁怀昭带她回了晋王府,府里一片哀声。
宁怀昭却坚持给迟挽月换上了喜服,府里挂红绸,张灯结彩,一副要办喜事的模样。
迟挽月被放在棺材,宁怀昭也穿着一身喜服,是他们大婚时候的婚服。
看着了无生气的躺在棺材中的迟挽月,宁怀昭的眼泪不断落下来,伸手抚上迟挽月的脸:“阿宝,下辈子也要来嫁给我,不准嫁给别人。”
“下辈子的大婚,我们先拜天地,等你来找我了,我们再补。”
“婚服是我们大婚的那一套,你一定认得,不要找错了人,阿宝。”
看着宁怀昭如此,迟挽月的魂魄落在宁怀昭身前,泪水不断的落下,却都成为虚无。
她伸手去摸宁怀昭的脸,应下:“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情太盛,感动了神明,她的泪水竟然成了实体,落在了宁怀昭腰间的玉佩上,与宁怀昭的眼泪混为一体。
玉佩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迟挽月的魂魄就不受控制的被拉扯回了自己的身体中。
看到她复活的那一刻,宁怀昭喜出望外,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迟挽月看着面前的宁怀昭,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一字一句的开口:“阿昭,我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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