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似乎正在跟离霄说什么事,见他们进来,离霄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
此时的离霄披散着头发,嘴唇发白,显得有些憔悴。
但他还是想起身迎接他们。
苏云亭没来由的心纠了一下,下意识扶住他道:“你还是别乱动了,好好歇着。”
苏延卿和蓝乐瑶对视一眼:有戏!
离霄愣了愣,心里突然很高兴。
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苏云亭只顾着扶他,没注意他们各自的小动作,自顾自道:“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似乎在跟追风说什么事,要不我们过一会儿再来?”
“无碍,也没说什么要紧事。”离霄坐回床上,苏云亭给他倒了杯茶。
“刚才追风说,秦川被张将军压入宫里,将他私自征用城防军的事情告发了,皇上听后大怒,让大理寺严查秦川,看他是否还和别的大臣们有勾结。”
苏云亭知道,张将军是聪明的,他没有说秦川私闯民宅的事,只说了他私自征用城防军。
因为这两件事中,只有后者才是皇上的逆鳞。
如果说出私闯民宅,很容易让皇上避重就轻,难以将秦川彻底按死。
蓝乐瑶喜道:“看来这次他在劫难逃。”
离霄摇摇头道:“就在刚才,他因为伤势过重,在提审的时候晕了过去,现在已经被送回自己府上了。”
“什么!”蓝乐瑶气的跳了起来,“老娘过去补两刀!”
“哎呀姑奶奶哟!你别这么冲动!”苏延卿连忙拉住了她。
“不行,他这样欺负我女儿,我咽不下这口气!”蓝乐瑶挣脱了苏延卿。
离霄浅笑一声道:“夫人不必动怒,他的伤势中附带着我的寒毒,此刻一定生不如死。”
“让他死太便宜他了,夫人不觉得吗?”
离霄的声音也不大,但蓝乐瑶听得一清二楚,点点头道:“有道理!”
苏云亭扶额:“娘,你真是没有原则!”
“谁说我没有原则?我的原则从来都是谁好看谁对!”
离霄被逗笑。
他看着这对拌嘴的母女,突然很羡慕他们这样的亲情。
他从小被当做质子送进宫,直到成年后才回去,和家人的感情非常淡薄。
虽然他能看出爹娘对他的歉意,总是想方设法的跟他套近乎,但他们对他的好,总是显得非常刻意。
可在苏家住下的这些日子,他看着他们成天吵吵闹闹的,偶尔苏云亭还会挨打,但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感情深,越吵越亲。
“你闪开,老娘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来看望小离的。”蓝乐瑶懒得跟苏云亭继续闹下去,一把将苏云亭扯到了自己身后。
她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离霄:“哎哟,瞧瞧这脸,真好看。你家在哪啊?父母是做什么的?家中有多少兄弟姐妹啊?”
“娘!!!”
“我问问怎么了!”
我怕你被他打死啊!!
苏云亭只能小心的盯着离霄,生怕他生气。
谁知离霄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的很开心:“我是北方人,父亲是个小官,家里就我一个。”
“一个好!家里孩子多了闹心!”蓝乐瑶说着熟稔的拍了拍离霄的手。
这一拍,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小离受了这么重的伤,手当然冷。”苏延卿扯开了她的手。
蓝乐瑶挣脱苏延卿的手,伸手摸了摸离霄的额头和颈部,神色凝重道:“不对,这不是因为受伤导致的冰冷,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阴寒的内功?而且你的体内,似乎……”
“娘,他体内有炎蛊。”
“什么?”蓝乐瑶脸上浮现出怒容,“谁这么狠毒?”
“这件事说来话长,娘,你有办法除掉这炎蛊吗?”
“好孩子,告诉我,你中这炎蛊多久了?”
离霄看了一眼苏云亭,苏云亭点点头,他这才道:“从我五岁开始。”
“简直不是人!”蓝乐瑶气的胸口都剧烈的起伏起来,“对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难怪你要修炼这种寒功。”她心疼的看着离霄,“否则你早就死了。”
苏延卿若有所思道:“五岁?你记得吗,十多年前我们好像也遇见过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也被下了炎蛊,后来那孩子还被一群官兵带走了。”
“是啊,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蓝乐瑶叹了口气。
苏云亭皱着眉想了半天,道:“有这种事?我怎么不记得?”
“你满脑子都是你的秦川哥哥,哪还记得住别的事?”蓝乐瑶臭了她一句,转头继续问离霄:“小离,恕我冒昧,你可以告诉我教你寒功的人是谁吗?”
“师傅他说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不轻易透露名字。小时候,我也只是偶然遇见了他,他见我可怜,就传了我这套武功。”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离霄摇了摇头:“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蓝乐瑶有些失落,又不甘心的问:“他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离霄努力回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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