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一辆马车正在行驶,在远溪城外不远处停了下来。
“主子,我们的人来报,最近一次看见他们就在前方的城镇里。”
马车内的人掀起帘子,看了看灯火通明的远溪镇,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正是秦川。
前不久他刚被离霄重创,所幸有幽桐帮他疗伤,这才能这么快好起来。
但他被苏云亭射伤的右腿依旧缠着绷带。
幽桐说过,那一箭伤到了骨头,这条腿以后怕是瘸了。
秦川摸了摸腿上的伤,从口袋里摸出那个装着影蛊的瓶子,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苏云亭必须死!
幽桐看见他的神情便猜到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想要她死还不简单?”
说着,他拿出另一个瓶子。
秦川眼睛一亮,问道:“莫非这就是你说的能让她生不如死的蛊虫?”
幽桐却摇摇头:“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上一次我打伤她的时候,在她体内种下了连环蛊的子蛊,你手上的,正是连环蛊的母蛊。”
“何谓连环蛊?”
幽桐一脸自豪道:“所谓连环蛊,顾名思义要一起使用,当子蛊在体内孵化后,再施加母蛊,她就会爆体而亡。”
一听到苏云亭会爆体而亡,秦川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让她吃下母蛊就好吗?”
幽桐摇摇头:“子母蛊虫互相之间有吸引力,子蛊孵化出来之后,母蛊便会自己寻找过去。”
秦川一喜:“也就是说,只要我现在放出母蛊,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暴毙而亡?”
幽桐点了点头:“我特地把这个机会给你留着,就是想要你亲手放出母蛊杀了她。”
秦川连忙行礼道:“多谢前辈如此相助!”
幽桐笑了笑:“快动手吧。”
秦川点点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瓶子。
瓶口飘出几只闪着绿色幽光的虫子,瞬间便消失不见。
秦川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苏云亭,等死吧!
幽桐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你可知她身边的男子是谁?”
秦川道:“是她的礼仪先生,叫离霄。”
幽桐意味深长道:“哦?居然和定北王世子同名同姓?”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秦川不以为意。
“可被老夫下过炎蛊的人不多吧?”
秦川一愣:“前辈的意思是?”
“老夫记得,龟鹤堂刚成立的时候,皇上还不信任老夫,于是让老夫想办法给一个来京城做质子的孩子下一种蛊。”
“让他生不如死,要彻底摧毁他的心性。”
“于是老夫倾毕生所学,炼制了一只炎蛊。”
“那炎蛊极其霸道,老夫十分有把握,即便是奉乾那老东西也无法轻易破除。”
“那孩子被种下炎蛊后,会变得日渐暴躁,嗜血成性,最终成为一个怪物。”
秦川听出来了,这说的可不就是定北王世子离霄吗?
“离霄当年离京的时候确实是个嗜血成性的怪物,这在宫里人尽皆知啊!”
说着,他似乎反应过来了:“没错……他那时候也是发狂了,就像个怪物!”
幽桐继续道:“难道你没有注意到,苏云亭救下他后马上给他喂了血吗?”
他胸有成竹道:“老夫可以肯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教书先生,而是真正的定北王世子!”
“这么说的话,宫里那个,是假的?!”秦川恍然大悟,“那他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喜道:“我这就给父皇写信,让他将定北王满门抄斩!”
幽桐按住他道:“说你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吧。”
“他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留了后手,你什么都没摸清就敢告发他,万一被他反将一军呢?”
“别忘了,你养私兵的事情已经败露,如果不先灭了他们的口,到时候他鱼死网破,你又能落下什么好处?”
秦川一惊,细细品味了一番幽桐的话,这才发现背后竟出了一层薄汗。
他感激的再次行礼:“前辈真是深谋远虑,在下佩服,佩服!”
幽桐道:“老夫先送你到这,龟鹤堂还有事等着老夫去处理,老夫要先一步回京了。”
“你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不可鲁莽行事。”
秦川千恩万谢,送走了幽桐。
他看着歌舞升平的远溪城,内心在狂笑。
等苏云亭暴毙,离霄一定会暴走,到时候他无差别杀人,自己再带人当众将他诛杀,还能留个保护百姓的好名声。
然后再把影蛊给李慕雪吃下,至于张青阳,根本不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想着,他迈入了远溪城的城门。
他四下看了看,无奈城里灯火太亮,根本看不清母蛊发出的光亮。
他真想亲眼看着苏云亭暴毙。
正想着,他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我的灯笼!”一个女子笑嘻嘻的追着另一个女子跑过,跑在前面那个女子作着鬼脸道:“被我抢到就是我的。”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跑在前面那个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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