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晓星并未在意张伟的态度,当领导的总是这样,就算平易近人,也是装出来的。
她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顺便听赵姐她们说一说八卦。
不过,这次不是八卦,而是跟自身切身利益相关的事。
曾有一个笑话,某人说,他如果有一个亿,一定会捐出去,而让他捐一辆车,他是不会捐的,因为他真的有一辆车。
上次,厂门口闹事,厂里花钱摆平了,大家都当一个乐子说,而这一次,大家却有了紧迫感,因为厂里开始丢自行车了。
虽然厂里那么多辆车,偷到自己的概率很小,但真的被偷了,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几个丢了自行车的职工,已经找保卫部哭了好几场了。
保卫部也头疼,他们已经二十四小时巡逻了,就是连小偷的影都没见着。
他们不知道,就在刚才,罪魁祸首张伟接到刀疤脸的电话,约他生活区见面,有一笔生意要谈。
张伟自然是不想去的,听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自行车被盗事件也是他做的后,慌慌张张出了门。
一个谎言要用百个谎言来圆。
如果不是那晚,他花钱请刀疤脸办事,他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这次,他兜里揣了一百块,想和刀疤脸做个了结。
刀疤脸选了棚户区一个街边面摊见面。
到处是破烂铁皮,脚下一走,带起一层黑色煤面,让张伟很是不喜。
他皱着眉头和刀疤脸谈判,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一百块,拿走后,我们两个从此只当不认识。别以为上次的事可以威胁到我,大不了损失点形象,也动不了我根本。”
刀疤脸一脸邪气,讨好地笑:“张主任,别着急,今天,我是来跟你谈买卖的。张主任管着供销这块肥缺,我可不敢得罪。”
张伟提了提气,说话硬气了几分:
“金海是国营单位,统购统销,其它能做主的,都是零碎东西,恐怕和你们没什么可谈的。”
他料想,刀疤脸有求于他,不会把他怎么样。
不过是几个混混,也配跟他谈买卖?
刀疤脸也不生气,说出自己想法。
原来,他听人说废钢卖给钢厂能挣钱,现如今,他偷偷占了一块滩涂做堆场,专门用来堆放回收的废铁废钢,已经尝到了一点甜头。
听说张伟管着供销,他就想让张伟以低价将化工厂废钢卖给他。
化工厂各种管道、设备特别多,一个月下来,肯定会检修下来不少废品。
国营企业财大气粗,看不上这些废品,都是低价处理了事,卖给谁不是卖。
刀疤脸想通过张伟拿下这块肥肉。
张伟却以自己不便插手为由,严厉拒绝了。
刀疤脸被拒绝,立即就变了嘴脸,警告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丢自行车,那只是给一个提示,下次就不知道丢的是什么了。
张伟也不是吃素的,梗着脖子就是不答应,
“你们这么做,是犯法……”
不等他说完,后脑勺被板砖挨了一下,晕了过去。
第二天,他在煤堆边醒来,回家洗了一个澡,急慌慌地去上班。
办公室门口,经营副厂长郭富贵正急得原地绕圈圈。
见到他后,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伟也是一脸懵逼。
他特么刚从煤堆里爬起来,能知道怎么回事?
简夏却红着眼睛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领导已经找她谈过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库房里一批价值两千多的精密仪器不见了。
恰好,那些物资是分给她保管的。
听完缘由,张伟的脸,立即像被抽走了血色,一片惨白。
大家只当他是无法面对库房丢东西,却不知,他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昨天去见刀疤脸,他是带着库房钥匙的。
而库房钥匙,只有几个库管和他才有。
郭富贵见供销口出这么大纰漏,当即拍板要挨个审问,寻找物资被盗真相。
恰好这时,在财务部的李卫红,翻出一堆简夏做的物资出入库票据,错误频出,得出她工作马虎的结论。
张伟为撇清自己关系,立即将矛头指向她,指控她与人内外勾结,才会发现失窃的事。
简夏百口莫辩。
简晓星不相信简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冲进张伟办公室,找他理论,却被赶了出来。
沈泽也不在厂里,简晓星一时间有点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厂里对简夏做出对物资保管不利而开除的处罚。
连赵姐都劝她,只是开除已经很不错了,不然报了公安的话,还得抓去吃牢饭。
简夏被开除,整天在家闷闷不乐的,简阳见了,闹着要找沈泽,让他想办法。
“沈泽是我哥们,简夏受了委屈,他不能不管!”
简夏却一把拉住他,恶狠狠地说:“那个破班,不上就不上,没什么大不了。沈厂刚从局里回来,事情已经这样,别让他为难!”
这次的事,别人再怎么审问她,质疑她都没事,张伟迫不及待把她推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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