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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溪拿着那对杜景之翻找出来的玛瑙耳垂,跟在婢女身后。

司琴既然已经给了台阶,还特意吩咐人送来了庆贺礼物,自己总不能装作无动于衷。

婢女轻叩门,里面传来司琴淡然的声音:“进来。”

婢女侧身请杜悦溪入内,立即从外面关上门,退了出去。

司琴的房间中点着一种气味清甜的香。

香气缭绕,整间屋子都被笼罩在那清甜之中。

司琴从内室缓步而出,脸上带着淡然的的笑容,即便是对上杜悦溪,笑意也没有半分减少。

“杜姑娘今天一舞成名,日后这长袖坊花魁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闻言,杜悦溪递上笑容,将那对玛瑙耳垂放在桌上:“司琴姑娘这话便是见外了。你我都是长袖坊之人,日后若是你我能和睦相处才是我的福气。这点小小的礼物,还望司琴姑娘不要拒绝。”

司琴半垂着眼,视线在那耳坠上扫视而过,心中一阵无明业火涌动,脸上却毫无波澜,反而笑意更重。

这对耳坠她认识。

耳坠是城中一位身份不低的贵公子之物。

那位公子也曾经是司琴的入幕之宾,她也曾想要得到这对耳坠,只是对方一直推脱,司琴也不好强行索要。

想不到杜悦溪今日才刚刚崭露头角,便得到了这东西!

司琴心中怒火更重!

她掐了掐掌心,勉强保持了笑容,身姿摇曳,大步走到圆桌边,直接坐在杜悦溪对面。

司琴将身上的薄纱拢了拢,身子向上挺直几分,仿佛一只不愿意落败的孔雀。

杜悦溪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又是怜悯,又是好笑。

如今这个时代,女子的一切都寄托于男人身上。

纵然是司琴这种分明气质脱俗,舞技不凡的女子,也难逃被男人摆弄的命运。

自己这一场看似只是赢得了一场比赛而已,实际上却是断了司琴甚至还有长袖坊其他舞姬的生路。

思及此,杜悦溪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她探手握住司琴搭在桌面上的手,凝望着司琴的侧脸,柔声道:“司琴姑娘,我来长袖坊并非想要长留,也不想与你为敌。还望日后你我便是不能姐妹相称,也能和平相处。”

杜悦溪虽然说得恳切,可是她所有的恳切言辞落在司琴耳中,却都变成了嘲讽。

嘲讽她在比舞大赛中的失利!

司琴别过头,打量了两眼窗边燃着的盘香。

眼看着那盘香快要熄灭了,司琴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杜悦溪不解地拧着眉心,望着司琴。

顿了一会儿,司琴饶有兴致地看向杜悦溪,唇角扬动,脸上的笑意阴郁不平:“姐妹相称?杜姑娘不过只是赢了一场而已,就已经想要和我做姐妹了?难不成我司琴在你眼中便是如此不值价?”

杜悦溪凝视着司琴,扶着她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

她心中嗤笑。

自己就多余说那些话!

她怎么忘记了?

司琴和自己不同。

她是在这个年代土生土长起来的,雌竞对她而言早就是刻在骨血里的东西。

司琴送东西给自己,左不过也就是为了维护面子罢了。

杜悦溪无奈摇头,缓缓起身:“既然如此,那你我便无话可说了。”

她转身刚想离开,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再度侧过头,恰好碰上司琴饶有兴致的目光。

杜悦溪心中不由一顿,眉眼紧蹙,死死地凝视着司琴:“你……”

话音未落,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自己从进房间到现在水米未进,却中了迷药。

唯一可能的便是那香!

看来司琴让婢女送东西是假,想要迷晕自己才是真!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司琴!

杜悦溪一手撑在桌面上,向前踉跄两步想要离开。

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得厉害,根本无法行动半分。

“你还愣着做什么?她来我这里长久地不回去,她那个弟弟一定会来找麻烦的。”

司琴话音才落,便见邓公子从屏风之后快步走了出来。

杜悦溪身上软得厉害,浑身无力。

邓公子径直上前,脸上还带着令人恶心的笑容。

他在杜悦溪面前站定,探手就想抚摸杜悦溪的下巴。

杜悦溪猛然抬起手,一把拍落邓公子的手,双眼赤红,死死地凝视着邓公子。

后者脸上划过一抹惊慌,很快便平静下来。

他咧着嘴,露出一嘴难看的黄牙,盯着杜悦溪:“一会儿到了我府上,有的是让你烈性的时候!”

说着,邓公子一把抱住杜悦溪纤细的腰肢,一侧的司琴则立即将一只麻袋扣在杜悦溪身上。

浑身无力,加上视线被剥夺,杜悦溪彻底昏睡过去。

司琴叫来早就在外面等候的婢女还有小二,吩咐他们送邓公子从后门离开,她则留下来将房间打扫了个一干二净。

……

杜悦溪再度醒来。

自己置身于一间阴冷的房间中。

她的手脚都被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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