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流淌。但左大门上的小铁门却敞开着。这是为提前到校的老师特意开的,看起来已经有老师到校了。
冷战一边收拢雨伞,一边伸头向里张望着。他一走进学校,便远远看到自己的办公室开着门。立时,冷战像看到了太阳一样,笑意从阴郁的脸上一闪而过:同办公室的李庆宾老师已经来到了。
冷战与李庆宾虽说是同办公室,但李庆宾不是冷店村人,也不是冷店乡人,他家离学校有二十多里地。
他们那间办公室中间的帘子一拉,帘子里面便成了李庆宾老师的宿舍,外面的两张办桌丝毫也不影响二人办公。
每次下了晚自习之后,李庆宾老师就像动物入穴一样,步入破旧的布帘子里进入梦乡了。
冷战初为民办教师的时候,如果不想回家睡,就挤在李庆宾的单人床上对付一晚。两个大爷们晚上睡意少,李庆宾就给冷战讲历史趣闻,冷战听得很入迷。听了几次,听上瘾了,干脆在布帘里面又铺了张单人床,夜夜与李庆宾同室共眠。
冷战喜欢与李庆宾呆在一起,也不只是爱听他讲历史趣闻,还喜欢看李庆宾的俩烂眼。
看李庆宾的俩烂眼,与听李庆宾讲历史趣闻相比,冷战还是更喜欢听他海阔天空地胡侃野史,还有什么前生今世的恩怨和缘份之类的历史趣事。特别是前生今世的东西,常常让冷战听得入迷。因为这吻合了他心中的秘密。
尽管他不相信鬼神。
所以,冷战一看到他的办公室开着门,就知道是烂眼李庆宾来了,就像渴了看到了泉水一样,不由得紧跑了几步,一步跨进办公室,很麻利的回身收拢起雨伞,练武一样又甩了几甩,黑稠伞上的雨珠便如他母亲的唠叨一样,被丢在了门外,被扔在了雨里。
“李老师!”冷战嘴里喊着,将雨伞挂在了门上。当他微笑着转身,却看到椅子上只是坐着一个面孔熟悉的小精灵。
“是你。”冷战惊呆了,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因为眼前的小精灵正是他梦中那个有着绝伦精致五官的女孩子——她就是林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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