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国有饭局,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十分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公司文化,鼓励员工高效工作,而不是加班,还要关爱员工,人家都说不舒服了,自己也不好逼得太紧。
文立国只得回复:好的,你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违心的话,表达起来难免憋屈,这个梁忆!文立国咬牙,谅你也不敢太过分。
第二天是周六,梁忆睡到七点起床,然后给自己的直线老板唐永发信息:唐总,我今天有点不舒服,需要去医院看看,文总那边说今天要等我电话,我有点不确定回头医院那边查出来什么情况……
所有的事情,梁忆都跟唐永汇报过,相关邮件也都抄送给他,唐永明白其中的弯弯绕,梁忆故意把信息编辑得很为难的样子。
唐永回复很快:你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跟文总打电话说一声,一切等上班后再说。
太好了!梁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唐永开口比自己合适。
安心过周末,不过,本来就约了医生,要做两项定期检查。梁忆伸了个懒腰,拉伸了一下身体,后背酸痛,哎,体能下降了,这种急行军般的出差,一天两趟飞机,以后还是算了吧。
去医院的路上,新供应商ay的销售副总薛明明打来电话,梁忆点开免提。
“梁副总,不好意思,周末打扰您。”薛明明说。
“嗯,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吧。”前方红灯,梁忆慢慢减速。
事情发生以来,她就没有打电话给ay任何人,流程上部让下属处理,省得文立国多想。
“我昨天听张经理说,下订单您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我和徐工都特别感谢您。”
徐仁新,ay的总经理,一个技术派,喜欢别人叫他徐工,而不是徐总。当初梁忆看上ay,徐仁新也是原因之一,但这个薛明明,两人互补的过了点,人太活络……梁忆只能说,他俩搭档,可能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你们ay在供应商名录里,一切都走的流程。”梁忆淡淡的说,“不必谢我,你们按时按质供货就行。”
“当然,这是我们ay的好机会,我们很珍惜。”薛明明停了停,压低声音,“您说,我们要不要和文总打个电话,也谢谢他。”
梁忆觉得眼皮儿跳,怕的就是薛明明来这手,文立国正瞪大眼睛抓自己和ay的小辫子呢,您这是准备送上门去!
梁忆稳了稳情绪,问薛明明:“薛副总,您知道kkc和文总的关系吗?您这个电话准备怎么打?”
薛明明“嗯啊”了几声,为难道:“我们知道,但ay和kkc不一样,我们,能力有限,如果文总胃口太大,怕是……办不到。”
“那你打这个电话的意义在哪里?”梁忆反问。
薛明明很聪明,立马说:“谢谢梁副总,我还没睡醒,说梦话呢。”
“不过您在想办法,这是好的,后面的重点还是产品质量,任何能证明你们质量的东西,比如权威国际第三方验证,最好多一手准备。”
“目前签了合同,后面还会有什么变故吗?”薛明明难免有点紧张。
最初竞标不成,薛明明和徐仁新商量,要不要试试“搞定”文立国,徐仁新不赞成,他坚持按梁忆的要求,进入备选供应商名录。薛明明表示过不解,梁忆的职级不如文立国,压错宝了吧?
后来梁忆提前三个月让他们工厂备货,没有任何书面协议,只是口头通知,薛明明很怀疑,徐仁新却力支持,不惜承担高库存带来的经济压力。还好后头订单来了,刚松了一口气,这会儿怎么又提要求?
“这一单是没有了,不过,ay不止想做一单吧。”梁忆提醒。
“明白了,好,我立马和徐工商量。”
挂了电话,梁忆松了口气,还好,薛明明没有擅自做主,知道找自己问一问,还好他会找徐仁新商量,而徐仁新那边,她有信心。
电话那头,薛明明心里也在嘀咕:梁忆这棵树总算靠对了,就是不知道能靠多久?
放了电话,薛明明汇报情况,徐仁新很赞同梁忆的提意:“打铁还需自身硬,产品就是我们的名片。”
“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得多方准备。”薛明明提醒。
徐仁新:“你这个准备指什么?产品宣传可以,但文立国那边就算了。国际化公司,流程有点复杂,但有它的好处,我们当初怎么进场的?靠过硬的产品,一步一步走进去的,现在机会来了,我们更要抓住这个优势。”
停了停,徐仁新又说:“梁忆帮了我们,我们不能让人家为难,第一、产品质量要绝对过关;第二、她为此得罪那个姓文的,我们更不能转头跟她的对头站到一起。哼,人以类聚,kkc选择站姓文的,什么下场?可见那人不是什么善类。梁忆这个人,我看出来了,标准职业化的人,我们只要自己没问题,跟她合作会很轻松。”
薛明明点头:“行,我听您的。”
“对了,上次提到的那个国际认证,加紧点,把资质赶紧拿到手。”徐仁新说,“它含金量高,而且梁忆他们国外公司总部,跟这个认证公司有合作,互相间比较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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