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忆开始感觉到疼,胳膊、脸、腿、脚……浑身疼。
终于到了医院,开始了治疗,可还是疼。“医生,能麻醉吗?”梁忆问。
医生摇头:“有感觉是好事,忍着,我先处理你脱臼的胳膊,有点不及时啊。”
丛文在旁边看着,他早想动手,但是一碰梁忆就大叫,似乎她非常怕疼。
“哎呀,不行!太疼了。”梁忆哭了,哭得眼泪哗哗的,一方面是真疼,另一方面是后怕。
医生皱眉:“你忍着点,你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
“啊!”梁忆大叫,转头看到胳膊归位了。
“也没有疼死嘛。”医生说。
梁忆:“……”
医生转头看丛文:“你别愣着在这儿了,去办手续,要住院观察一下。”
丛文二话没说,转身走了。
医生低声问梁忆:“是不是他打的?有些事不能忍,要报警,要验伤,留下证据,懂不懂?”
梁忆摇头,她的脸已经肿胀,样子太惨,医生不信,继续说:“家暴可不能忍,有一就有二,你别怕。你们结婚了没?”
梁忆摇头。
“那最好……”医生一通劝,让赶紧分手。
梁忆觉得,医生不需要她的解释,自己脑补就行了。算了,也没力气多说。
很快,丛文办好了手续,梁忆也完成了初步检查,皮外伤居多,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一个晚上。
在护士的帮助下,梁忆勉强清理了自己,换上病号服,躺到床上。
丛文在走廊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推门进来,坐在梁忆床边。
满满的倦意,梁忆很困,努力睁着眼睛,对丛文说:“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丛文摇头:“对不起,到的不及时。”
梁忆:“是我走错了方向,但是,能抓住对方就好,我不用再担惊受怕的……”
丛文见梁忆眼睛闭上了,便不再说话。
这一觉,很沉,梁忆感觉自己许久没睡这么舒服了,但并没有持续太久,极度疲劳感减轻后,很快,梁忆感觉到疼痛,因为翻了个身。
“怎么了?压到哪里了吗?”有人问她,不是丛文的声音。
梁忆睁开眼睛,有点迷糊,印象中,睡着前,是丛文在旁边说话。
看清后,梁忆认出这个人,是张策,问:“你怎么来了?”
张策:“你好意思说!要不是我打电话,都不知道你出事。”
电话?“我没打电话。”
张策叹了口气:“你是还没睡醒,还是脑震荡后遗症?你没打,我打的,你的司机接了电话,告诉我,我就赶忙过来了。”
“哦。”梁忆明白了。
“哦,吴桐也来过,我让他明天再来,病人要休息。”张策说。
梁忆忙问:“啊!他有没有说,那个男子为什么要袭击我?”
“没,还在调查,但人证物证都在,对方跑不掉,你放心,总会知道原因的。”张策说。
梁忆暗想,等明天吴桐来,再问吧。
张策看着梁忆,这个样子,实在……有点惨不忍睹。有许多话想问,最后开口变成:“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感谢张策的问题。
梁忆有点不好意思,看看时间,自己睡了三四个小时了,又没吃晚饭,加剧烈运动、担惊受怕,身体现在需要能量。
“我想吃肉。”梁忆说。
张策点头:“牛肉吧,再来份骨头汤,你这也算伤筋动骨,得补补。”
梁忆张张嘴,提醒:“我这会儿牙口不好。”一个耳光,除了脸肿,牙齿也有点松脱。
张策看着梁忆,有点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明知有危险,还把自己送上去!”
听丛文说了经过,张策简直震惊,一方面震惊梁忆的直觉,她怎么知道有人要行凶?另一方面,也震惊对方的反应,居然以身作饵,命都不要了?
张策一直笑嘻嘻的,难得严肃,更难得发火,这会儿,他在发脾气。不点餐了,直接把手机扔到床上,瞪着梁忆。
梁忆心里一暖,从死亡线上爬回来,还发现有人关心,真好!眼泪便落了下来。
“哎……你别哭!我、我不说了,我说错了好吧?别哭。”张策忙抽了几张餐巾纸,给梁忆擦眼泪。
“疼!”
“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说了。”张策小心翼翼。
“你、你点个肉丸子吧,牛肉、我啃不动。”梁忆抽泣着说。
张策要气要笑,手上微微用力。
梁忆倒吸一口凉气:“疼!”
“你还知道疼!”张策嘴上说着,口气还有点凶,但手上小心翼翼的用餐巾纸帮梁忆擦干了眼泪,然后赶忙拿起手机,订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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