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父子两人结束了今日的谈话。
张公瑾摆摆手,示意张拯可以出去了。
“孩儿告退。”张拯唤来两个小厮,将自己抬出了书房。
虽然屁股上的疼痛一直折磨着自己,但今日自己毕竟是整个国公府的主角,还是有必要去露个脸的。
不然前来祝贺的宾客大包小包朝着国公府送礼,却连张小爵爷的面都没见到,国公府岂不是很失礼。
“小侄见过李伯伯、程伯伯、牛伯伯、侯叔叔、房伯伯、长孙伯伯……请恕小侄失礼之罪,委实是刚被陛下抽了一顿,疼痛难当,所以不能礼。”一通叔叔伯伯叫下来,张拯发现自己患上了脸盲的症状。
武将都一脸横肉一嘴的胡子。文官都衣冠楚楚仪态万千。
“哇哈哈哈,张拯贤侄,不就是一顿鞭子吗,何故作此小女儿姿态,快来与俺老程痛饮……”张拯只听见程咬金的大嗓门震得自己眼冒金星,然后身体一轻。
原本被两个下人用担架抬着的张拯已经被程咬金一把拎住后衣襟,提下了担架。
“程老匹夫,彼其娘之!”张拯内心暗骂一声。然后膝盖一软,被程咬金强行按了跪坐在他旁边。
屁股搭在脚跟上,痛得张拯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程老匹夫,你下手轻点儿。”文官那边,长孙无忌看着冷汗直流的张拯不满的呵斥了程咬金一声。
然后对着张拯露出一个笑眯眯的老脸,打趣道:“贤侄啊,我家那小混账今日与你在陛下那同样挨了鞭子,回去又被老夫揍了一顿,为何你今日封爵了,我家那小子却没甚动静,贤侄闲暇时去问问陛下可否?”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还有老夫家的小子,贤侄改日也问问陛下。”听长孙无忌这么说,房玄龄哈哈一笑搭话道,其他被李二抽了鞭子的纨绔们的长辈也笑眯眯的附和道。
“咦,这俩老货,竟敢暗戳戳的给小爷挖坑。老阴比。”小爷为啥封爵别人不知道,房玄龄长孙无忌两人肯定是知道清清楚楚的,张拯内心琢磨道。
然后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回答道:“是,小侄改日若是再见到陛下,一定向陛下转述两位伯伯的话。”
“咦?”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相视一笑,这小子,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了。
去问问陛下和转述两位伯伯的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但是仔细一琢磨,前面一句有让张拯去质问陛下的意思,被张拯这么一改,却变成了他们两人在质问陛下,张拯变成了一个传话的。
见张拯不好糊弄,房玄龄话音一转哈哈笑道:“哈哈哈哈,贤侄委实不错,年纪轻轻被陛下封了爵,年少有为啊,若是老夫家的孽子有贤侄一半的本事,老夫做梦都能笑醒。来,诸位,为张贤侄贺。”
众人一听,似笑非笑的举起了酒杯遥遥朝着张拯示意。
张拯连忙举起酒杯,惶恐道:“诸位叔叔伯伯折煞小子了,小子敬各位叔伯一杯,请酒。”
饮完一杯之后,将杯底往上一翻,朝众人示意一滴不剩。
“嘿,这俩老阴人。”听见长孙无忌这么说,程咬金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然后伸手拍了拍张拯的肩膀,一脸感慨的说道:“贤侄确实不错,是个灵醒娃子。十五岁封爵,算是简在帝心了”
说完顿了顿,继续感慨道“你小子,只要将来不犯什么大错,锦绣前程可见一斑,与俺家三个不成器的小子多多来往。咱们将门一体,我们这些老家伙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程咬金这么一说,引来一众老将的附和:“没错,将来有事记得找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出头。尤其是遇见一些阴阳怪气的家伙,我们帮你把他卵蛋给捏出来……”
听着一众老将的污言秽语,张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自己终究是出身将门,自出生那天就已经打上了将门的烙印,天然的就与这些老将更亲近一些。
“是,小子必然不辜负各位叔叔伯伯的期望。来,各位叔伯,请酒。”
与一众老狐狸们酒过三巡,张拯以不胜酒力的理由与众人告了声罪,然后着人抬出了前堂,接下来便是张公瑾的主场了。
老狐狸们专程来到张府,当然不是为了来贺张拯封爵,张拯不过是一个小辈而已。
县男的爵位在一众国公面前还上不得什么台面,也当不起一众大唐顶级权贵亲自屈身来贺。
所以,一众老狐狸对张拯的识情知趣感到非常满意。
等到张公瑾进入前堂,张府的亲卫便将张府前堂的大门紧闭,将不相干的人部驱赶出前堂百米开外的范围。
当然,这些与张拯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国公府内外一片狼藉,管家老周喝骂下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出来收拾打扫?”
张拯又一次被叫醒。
……
“放开本公子,别碰本公子,滚远!”张拯趴在床上,指着准备给他穿衣的贴身大丫鬟绿裳骂道。
“小郎,你今日要去东宫陪太子读书,要是去晚了可不行,公爷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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