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菊搂着昏死过去的牛有劲,哀嚎痛哭:“挨千刀的贱人,你将我儿子害成这个样子,呜呜……老三你好点了没!”
盼儿收起了砍刀,看都没看一眼,转身便离去。
人性向来便是如此,自私自利,亲近的人受伤了她才知道一些行为是如此的荒诞。
快步走回家中,四宝五宝在门口候着,看到盼儿回来,两个孩子眼中闪着精光。
“大嫂,你回来了!”四宝蹦跶着跳到盼儿的跟前,肉嘟嘟的小胳膊搂住盼儿的大腿:“我等啊等,等啊等,怕大嫂不回来了。”
五宝伸手轻轻的扯了扯盼儿的衣角。
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柔软的头发:“乖,大嫂怎么会走呢!”
从前的顾盼儿在他们的心中劣根太深。
“大嫂,你刚才去了牛家?”四宝仰着小脑袋认真的问:“牛有劲有没有说要过来给三哥道歉!他将三哥打成这个样子。”
盼儿的心里一酸。
这就是大反派的童年啊!原来是如此的单纯善良,纵然别人将他的三哥打折了腿,可四宝要的不过是一句道歉。
他们……他们只是被生活逼迫,不得已才成了大反派。
她紧紧的抱着两个孩子,深切的说道:“你们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嗯,四宝重重的点点头。
屋子里的三宝,听着外头的谈话,他的心里似乎有一个地方在盛开。
“所以,大嫂就跑去牛家,将牛有劲的腿也给打折了。”他们沈家人也不是好惹的,
四宝拍着手欢呼:“好啊!哼,看以后牛有劲还敢不敢欺负三哥。”
可话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伸手紧紧的拉着盼儿的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真诚:“大嫂,那牛家人会来找咱们的麻烦么?”
“不用怕,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后来,长成大人的几个孩子,不管发生了多大的困难,心中都藏着这句话,似乎有一座极大的靠山,什么便不怕了。
“三宝,你醒了!”
盼儿拉着两个宝宝的手走进来,看到三宝,她脸上带着微笑,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三宝的额头:“身上疼不疼!”
大嫂的手好软啊,摸摸头,头便不疼了。
三宝澄澈的眸子有些湿润,他喉咙间有些痒。
“大嫂……”一说话,便哭了起来:“谢谢你!”
三宝在床上不住的抽泣,盼儿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多大的孩子了,还哭。”
从来到这个家里,一向好强的三宝在她的面前像个小牛犊子似的,护着两个弟弟,去上山砍柴家里做饭。
“大嫂,我以后不会再说你坏女人了!”三宝擦了把眼泪:“您就是我的亲大嫂,以后我要为大嫂扛大旗!”
——盼儿表示,她不想被人扛大旗啊。
可看着如此真诚的三宝,盼儿重重的点点头:“好!我等着三宝给大嫂扛大旗。”
四宝拍着小爪爪,五宝的脸上也闪现着笑容。
小小的屋子里欢声笑语。
“大嫂……”三宝的笑声戛然而止:“您说我的腿会好么!”
他的腿那么疼,大嫂说什么东西粉碎了,他不想成为瘸子,他还要去山上砍柴,还想跟着大哥去看大江南北。
“乖乖三宝,你放心大嫂一定会医好你的腿!”她的声音轻灵空洞,暖暖的入心扉,三宝那颗狂躁的心瞬间便安静了许多。
有大嫂在,他一定会没事的。
天色不早了。拽了把青葱凉拌了豆腐,做了一锅糊涂面条,又烙了两张饼,孩子们吃过后,交代四宝在家里守着。
牛大爷一听盼儿这个时候要去镇子上,有些不情愿。
可听到三宝断了腿是去请大夫的。
牛大爷便忙拉了牛车出来。
盼儿揽着福宝就往镇子上去。
到了镇子上,天色已经完黑了下来。
她也是没有法子。
她就怕自己的手法不太准,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三宝的腿有些后癔症,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苏氏医馆的大门已经关了。
盼儿揽着福宝在门口张望,过了好长一会儿,也不见一个人影。
是啊!
天已经黑了,人家早已经回家了。
就在盼儿打算再去别的医馆看看有人没,就见上次在苏氏医馆见的高老头朝这边飞奔过来。
看到盼儿,高老头有些吃惊:“盼儿娃娃,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盼儿看到是高老头,揪着的心一下子松懈了。
“高先生,我想来请苏大夫去我们家瞧瞧!”
看盼儿满脸焦急:“发生了何事?”
高老头对盼儿的印象很好,谁让上次盼儿卖的那两颗极品徐长卿帮了他们少东家很大一个忙。,
“我家三弟腿骨折了。”盼儿心里那个急的啊!她在孩子们面前表现的镇定,那是为了安慰三宝。
“等着,我跟你去一趟!”高老头开了医馆门,从里边背了个药箱,看了眼盼儿的牛车,有些嫌弃。
“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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