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坏消息,周围没有物证,没有目击证人,而且又有一个女孩上报失踪了。”郑雅月递过一张照片,“22岁,小美。前天外出午饭,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公司老板和家里人一起报案的。科技部的同事已经去查看她的私人电脑,发现了她下载了一个邮件,里面带有延迟性的病毒,已经清空了她的硬盘。”
黄捷接过了照片,直起了身子,把身旁的树皮扣了又扣,问道。“邮件的标题是什么?”
“1。一个很简单的标题,感觉是个随意打上去的偷懒行为。”
黄捷竖起两只手指,严肃地说道:“懒惰的人,通常控制不住自己。说句玩笑话,做这种事可不轻松,对于他来说是快乐。2年后再次发生,两种可能,要么是这两年他客观条件上没办法做,比如坐牢。要么是他的克制能力变强了,但两年后某个诱因让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这2年的罪恶感并没有让他回心转意。”
“他从没让这些人活过7天。”吴智辉说。
“那我们还有不到5天的时间找到小美。我们最好马上行动。”
警局的门檐是一个三角形的大框。上面挂着一个庄严的警徽,吴智辉率先从公务车跳下来,沉重的脚步声踏在水坑溅起高高的水花。进门右拐就是一个隐秘的会议室,郑雅月已经摆好投影仪,上面播放2年来的所有档案。吴智辉给每人递了一杯热咖啡。
“第一个被害人是26岁的小倩,多处刺伤,被勒死,应该是第二轮才被绳索勒死。”画面快速切换到不同角度的尸体照片。
“等等,倒回去。”吴智辉的五指上下摇晃着,这是他思考的一个习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思考习惯,在认真的时候会不经意的显露出来,“她是先被刺伤,然后再勒死的吗?还是相反。”
黄捷抓了抓自己的右脑勺,“你为什么会认为他第二次行凶起才开始使用硬质锁绳?”
“因为徒手掐死一个人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邹若光回答道,“人体可没有那么脆弱,各种应激机制能够在窒息的环境下生存1-6分钟,并且颈部肌肉远比手掌肌肉发达的多,而且胸腔中储存的空气也足够几秒的激烈运动,反抗起来,如果不是那种电影上的壮汉杀弱女子,这基本没戏。”
黄捷想了想,补充道:“他可能尝试过,但是觉得时间太久,所以转而用刀刺伤她,然后又意识到可能需要好几个小时来清理血迹。”
“于是他下一次就采用了这种能维持形状的硬质锁绳,只需要慢慢往上滑,就能固定住原状。“郑雅月接过话。“这是通常用来锁摩托车的,能够根据喜好调整松紧程度。”
“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他在完善他的流程。成为一个更好的‘杀手’,他喜欢看着这些人窒息的过程,那种压抑难受的痛苦表情让他感觉到升华,作为感谢,所以他慢慢整理了他们的遗容,甚至留下了遗照”。
破烂的房间,几个桌子上面摆满了杂物,一条被子铺在地上,上面几个被烟头烫过的坑里有一些黄色的油脂,让人有点呼吸不了的感觉。从天花板往下吊着一根长线牵着白炽灯,暗黄色的热光照着一个铁笼。小美披头散发,红裙也变成了一套脏乱的斑点睡衣。她的眼睛被卷上了一圈胶带,嘴巴被破绳子紧紧的箍着。手腕被捆在铁笼口上,她挣扎地把头伸向手掌,尝试着撕开胶带。
“我告诉过你,别碰那胶带。”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慌张的小美赶紧把身体往远离声音的方向靠摆,头用力的撞在铁栏上,低声喊叫。
砰,铁笼被拳头用力拍打的声音,小美吓得脚不断踢向铁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关押者拿起了锁扣,打开了门,巨大的铁链拉着到栅栏金属的撞击声。小美的哭喊着不断含糊的道歉。
关押者拖着小美被困住的双手用力的拉扯,拿着指甲剪在给她修剪着,锋利的刀片指甲带肉都削下来,鲜血流到地上也浑然不顾。
夏天,天亮的比较早,日出的黄韵布满了天空,白色的云朵映衬下显得有些暗淡。路灯慢慢的褪下,城市开始苏醒起来。
重案组拿出证件,轻松地过了安检的口子,几人快速的行走着,这个城市太大,到每个区最快的行径方式就是地铁。
“邹若光从不背对窗户站着。”吴智辉拉着郑雅月,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只要我站在他和门口之间,他就会让我滚开。”
“那是高度警觉性,在应急障碍症里面是很常见的。”郑雅月白了一眼吴智辉。
“所以你知道这个半路出家的法医病情有多严重了吧。不会有几个名牌医学院的正常人突然转系到法医的,我看他就是对尸体有种莫名的热爱。”
重案组到达的时候,地方警局忙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家各自讨论着失踪人口的案情。在现实中很常见,总感觉自己很忙,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结果才是表明这段时间忙碌的作用。
黄捷与迎接的队长握手后,“简单的介绍下,刑侦特别警员,吴智辉。数据分析师,郑雅月。高级行为法医,邹若光。我,黄捷,行为分析师。”一一点头简单的打了声招呼,重案组就径直地走向地区警局的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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