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居高临下,眼里毫无波澜,后者收起妒意,换上一脸真诚
“恭喜你,南烟。”
“一个劳心劳力的尊者之位,有什么好恭喜的。”
南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南烟从昨晚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很奇怪。
难道是察觉了什么?
可这次的计划,所有人的安插她都没有干涉,那人说过,自己只需要放关键的‘那把火’就行。
事情没办成,就算定了部人的罪,跟她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何况那人已经传话说要她‘等’了。
南水神色自若,
“那天女务必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南烟凝眉,南水在继位仪式开始前明明没有现在这般冷静的。
可是,程她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谁能‘安抚’她呢?
南烟面无表情继续道:
“那个送饭的侍婢想自杀,可惜……没死成。”
南水垂眸掩下惊愕,死侍怎么可能被活捉?
她袖里的手紧了紧,继而抬头微笑,
“那就好。”
南烟扬眉,对南水忍不住高看几分。
“昨夜你……辛苦了,歇着去吧。”语毕,南烟缓步离开。
南水目送她远去,神色不明。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但丝毫没有将深秋的寒意带走半分。
以山将披风给南烟系上,静静跟在她身后。
“今日殿堂上可觉察有什么人不太对劲儿?”
南水突然的变化让南烟觉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以山顿了一下,挥手让身后的侍从退开。
“绯鞠很不对劲儿。”
“噢?”南烟脑里出现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她是前内务府总司,南卉很看重她。
“她太安静了。”
南烟不以为意随口道,
“绯鞠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这次行刺和她内务府也没关系,所以沉得住气很正常。”
“可她听说您遭遇刺杀后,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甚至连……关切的神情都没有。”
那时以山还在殿门候着,所以能看到南烟身后的绯鞠。
每届天女继位,都会将自己的大侍婢推上内务府总司的职务,这是惯例。
若不是绯鞠年纪太大,南烟其实还想她继续干着的。
毕竟绯鞠是看着她长大的,又是唯一陪在母亲身边最久的人。
可以山绝对不会骗她,但绯鞠又因为什么帮南水呢?
一路无话,南烟陷入深思。
凤央宫(天女寝宫)
以山接了内务府总司的任职,在祭祀、天庆都不举办的情况下,她必须赶紧去和绯鞠交接,然后处理‘后事’。
梳云已经组织人将荣福宫之前的东西搬了过来。
现在她是南烟唯一的大侍婢,这些事情只能她来指挥。
看她双手叉着纤腰,小脸急的红扑扑的,南烟胸口的闷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没打断忙着的梳云,由着她把一伙人搞的团团转。
没有以山亲力亲为,梳云该学会成长。
后者看到南烟,连忙跟着屁股进了寝殿,两只食指交叉在胸前,不停的画着圈圈。
南烟知道她又有感慨了。
“天女,婢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您留着我是为了什么啊?”
昨夜的事情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若没有骆琛和以山,主子可能就没命了,她差点成了青丘的千古罪人!
早上她明明想着,不过就是‘搬家’而已,结果别人一个时辰就能干完的活儿,她却搞的乱七八糟忙了快三个时辰。
若是以山在……
想到此处,梳云真的很自责。
南烟噗嗤笑出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因为你就是本宫,最想活成的样子啊~”
梳云抬头看南烟,讷讷道:
“您是羡慕婢子能吃,还是羡慕婢子笨?”
南烟:……
骆琛忙了一上午,才把交接事宜和所有犯人押送进了牢房,正巧南烟就派人去请他了。
骆琛在南烟身边当差一年,伺候的人都认识,他也没让人通报,直接进来了。
“天女,您找我?”
寝殿门是开着的,南烟抬头便看到被没入阳光中的骆琛。
本就俊美的他被一身崭新的青色蟒袍衬托的更加出尘,南烟似乎是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暗卫,是个……男人。
南烟的眼神有一瞬迷离,骆琛吓的当即变了脸色:
“天女,臣是地里的泥,您是天上的云,您千万别动了凡心啊!~”
南烟:“……”
“噗~骆琛你面皮太厚了,我们主子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
都是共事过的熟人,加上梳云一贯没心没肺,压根没因为骆琛升官加爵有所疏离。
骆琛连忙拍了拍心口:
“阿弥陀佛,对对对,是在下不知天高地厚,一定改!一定改!”
南烟扶额:“凤宫就你俩最贫!”
梳云吐了吐舌头,南烟挥挥手,让她出去守着别让人打扰。
毕竟指望梳云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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