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又睡了一天一夜才被以山和染香同意下床。
梳洗用膳之后,南烟向灵台出发。
宫墙下早已沾满了百姓,看到她的出现,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
跟在身后的骆琛,莫名觉得胯下凉飕飕,瞬间想到定然是那个女魔头来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守在南烟身边,这是职责所在。
骆琛心里苦,但骆琛不能说……
南烟今日的红袍显得格外乍眼,一双美眸不怒自威,看着百姓或茫然,或愤懑的面庞开口道:
“今日本宫说的话大家可要仔细听,一会儿本宫会提问,能答得上的,有奖励!”
一干人脸色各异,众臣细思极恐,
‘天女又想干什么!’
看到群民的情绪被主导,南烟继续道:
“本宫张贴皇榜,颁布维护男子权益的律法,大家想必都有争议。”
“可各位有没有想过,自己情绪产生的根源在哪里?”
嗡嗡议论声想起,南烟继续:
“是利益!是恐惧!”
场哗然。
“诸位只想着反对,可谁没有后代?大家能保证自己能庇护儿子,孙子,重孙子不在出嫁后遭遇不公平的待遇?”
“在你们只想到自己利益不受侵犯的同时,有没有想过青丘国的经济主要来源是什么?”
“是纺织和畜牧业,而这些事情,正是在青丘最没有地位的男人在做!”
“你们怕给予了平等他们反抗,岂不是和当年掌权的男子有一样的恐惧!”
“青丘之所以有女子为尊的现在,就是因为先辈受不了男子非人道的压迫,而我们在得到权利地位之后,又何尝不是在做当初被自己唾弃的事情?”
“男子当权便觉得女子无能,女子翻身也直接否定男子。”
“这种相互的打压只会引发无休止的争斗,而平等的共存才能得到真正的互相扶持,荣辱与共!”
“青丘千年的基业足够证明我们女人的能力,那许给男子一点人权,又有何尝?”
南烟站在高墙上感慨。
百姓大都秉性纯善,只要天家做出的决策不影响他们的利益,那么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尊崇。
然而正是这种纯善,才会让奸人有机可乘。
一旦被其人利用,只会是鲜血淋漓的代价!
“天女是在说青丘的先辈错了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场哗然。
南烟是以微笑:
“国家只有经过时间与新政的洗礼,才能永世荣昌,这个过程没有谁对谁错!”
“那万一官府徇私舞弊怎么办?”
一个男子硬是甩脱了自己母亲抓着他的手,大声问道。
南烟漂亮的眉毛舒展开,转头看向他,男子直接羞红了脸。
南烟:“你叫什么?”
男子:“啊……啊大。”
南烟:“改制你可欣喜?”
男子:“自……自然。”
南烟:“那你可愿意捍卫?”
男子:“我……”
“民妇邱娥愿意!”一个妇人举起拳头大声呵道,随即眼圈便红了,带着哭音继续说:
“民妇家道中落,只有一子,因早早定了亲,亲家只得咽下不满接了我儿过去,岂料不足一年就将我儿欺凌致死!”
“虽然儿子无用,可到底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民妇心痛却无处说理,内子也因此气绝早早去了……”
“若律法严明,民妇定然会将我儿接回家中,哪怕养他一辈子又何妨?”
妇人说罢痛哭出声,不少人感同身受抹着眼泪。
青丘不准男子休妻,只要嫁过去,就和母家没了半点关系,大都被当做用人白白使唤一辈子。
都是自己的臣民,南烟心里也不好受。
“好,本宫请你和阿大带头做监督,你们可以召集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一同设立男子权益保障堂,如遇不平,你们先去调解。”
“若调解无果,则可以找律政司映大人做主,她会按月给你们发工钱。”
映波昨夜回去问了家人,光自己就送了四个人进宫做内侍,还三个都不见了踪影!
今日她一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被点到名,一抬头就对上了南烟似笑非笑的表情,压根不敢犹豫,连忙狗腿的答应:
“下臣定当竭尽所能,另会为阿大和邱娥在律政司府衙边上设立办公的院子,供他们使用。”
映波位居三品,南烟心知让她做这件事的确是大材小用。
可南烟必须让民众看到天家对此事的重视,从而守法、尊法。
二是放映波一马,得一个人情,好让她为改革尽心尽力,毕竟这事任重道远。
所以此时,她不介意给映波一颗定心丸。
“此事责任重大,也不是一蹴而就,你务必亲力亲为!”
映波当即明白南烟的意思,含泪行礼应是。
这下可羡慕坏了众臣,不觉昂起脑袋,等着南烟也能‘委以重任’。
南烟心中感慨‘这帮老狐狸!’
随即继续道:“律法的事儿就算定了,接下来咱们说征男子如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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