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到,南烟不免疲倦。
她伸了个懒腰,染香变戏法似手里多了一个白玉小碗。
“主子,您把这羊奶喝了,一会儿能睡的安稳些。”
南烟不知道染香去哪弄来的,但就是觉得她别有用心。
染香看南烟脸色又不好了,连忙哄着:
“主子,婢子这次是真没别的意思!”
南烟只好安慰自己就当是为了长个子吧!
烛光暖暖的色调,让眉眼沉静的染香看起来更加柔美。
“你多大了?”
南烟的问题有些突兀,染香愣了一下:
“婢子今年……30.”
南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为何一直没成婚?”
宫内所有侍婢和内侍的底细,都是被查过的,染香目前的亲人只剩姨母一家在京中做小买卖。
按说也没什么拖累,青丘又不存在女子大了不好娶丈夫的问题。
听到南烟的疑问,染香一窒垂眸道:
“年龄小的时候银子不宽裕,大了之后也就没那份心思了,安生伺候主子也挺好。”
南烟看着染香,没说话。
后者感觉脊梁都快浸出汗了。
“那本宫给你牵个线吧?”
染香愕然抬头:
“哈?”
“怎么?”
“主子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染香几乎是飞奔过去开的门。
元丰闪身进来:
“主子,问过了,他们说太守近年的确常驱打府内填房的家眷,但具体原因却没关注过。”
南烟将要给染香保媒的心思暂放,点点头道:
“让人去找骆琛回来,你去歇着吧!”
崇玉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南烟怕冻坏她了耽误事儿。
元丰告退,染香也跟着出去,说守门。
南烟嗤笑,没拦着。
此时,正在太守府上爬墙头的骆琛道:
“走吧,该回去了。”
可崇淼冻的鼻头通红,眼里的不满很明显。
“咱们白白熬了半夜?难道不是为了去揍那个太守?”
骆琛见她今天的确比较乖,耐下性子,边走边给她‘上课’:
“你敢在京城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讲主子坏话么?”
崇淼看白痴一样的说:
“我脑子进水了吗?!”
骆琛见她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道:
“白掌柜明明清楚太守是苍城最大的官,可是她却敢。而且,她还早就知道咱们一行人,谁是做主的人。”
崇淼细想那会儿明明是元丰问的话,但白掌柜却是直接就去了天女跟前答话。
骆琛喷了口茶水,都给她吓的哆嗦,明显很害怕他们。
崇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惊讶道:
“可客栈门口打人的事儿,怎么说?明明就是太守府里的下人啊。瞧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打完还送进大牢,搞得好像是被打的人有错一样。”
“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主子就是想让咱们查清事情的真相。太守也不是个吃干饭的人就能做的,她这么明目张胆,也许那些人真的该打呢?”
崇淼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盯着骆琛半天说不出话。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跟前,黑色的锦袍上,领口绣着一只金色的鹰爪,是专属暗卫的‘工作服’。
那人将面纱摘掉,瞥了眼崇淼,对骆琛道:
“师弟,好久不见。”
“陵芝?你怎么来了?”骆琛眼里没有半点遇见熟人的惊喜。
陵芝武功不错,还很美艳,是师兄弟们捧着长大的,久而久之越发高傲。骆琛很不喜欢她。
陵芝不以为意道:
“天女让元丰拿了令牌到苍城的联络点调人保护,正好我闲着呗!”
骆琛蹙眉:
“主子找我回去?”
陵芝是女人,她敏锐的洞察到,骆琛在某个字眼上的……柔软。
自己碗里的肉,惦记别家的人,陵芝很不高兴!
“呵呵~你猜!”
陵芝故意卖关子,反正只是天女召见,也没说是什么急事。
骆琛懒得理陵芝拿乔的心思,直接越过她离去。
崇淼也不太喜欢陵芝,长那么好看,却没礼貌!
陵芝转身看着骆琛的背影,后者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看一眼,陵芝眼中闪过戾气,飞身远去。
雪花无声落下,这个冬冬天悄无声息的来了。
回到客栈,两人一起去找南烟复命。
“主子。”
骆琛看南烟真想想事情,便压低了声音,略带嘶哑的嗓音,好听的让人感觉浑身酥麻。
南烟回神颔首,小手中把玩了两个棋子,看向靠着暖炉不停的搓手哈气的崇淼,道:
“今日可发现什么了?”
崇淼没想到南烟会直接问她,话里带着失落说:
“唉!主子,看起来就是那个太守欺负人,但是骆琛告诉我那个白掌柜有问题了,我想,咱们应该换个思路。”
“噢?”
南烟眼中闪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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