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腾到12点,吴铭仍在滔滔不绝的灌输着恋爱绝招。唐景琉则听的一脸认真。
官仁不停的看表。
在他第十次看腕表时,吴铭终于忍不住凑上去,掐住他手腕,很是殷勤,“大仁,你换手表啦?”
“没有啊。”
吴铭翻白眼,“我见你一分钟看了五次手表,还以为你换新表了呢。”
官仁笑着不说话,微笑的背后带着一丝尴尬。
“怎么,有急事?”唐景琉不着痕迹的摸了下眉心。
“嗯……”官仁还没说完,就被吴铭急躁躁的抢掉话权,“我说大仁,有什么事要比我们在这嗨还重要。”
唐景琉瞪了他一眼,带有警告意味的说:“你喊什么,别把大仁跟你比。”
吴铭瞬间焉了,背过身絮絮叨叨的念,“唐哥都嫌我了。哎……世态炎凉啊,纯粹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官仁忍住笑意,站了起来:“唐哥,不好意思,我必须得走了。”
唐景琉矜持的点了下头,“没事,有事你就走。”
官仁走的时候,吴铭八卦兮兮的凑上来,神秘的说:“唐哥,我觉得大仁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多少年了,从来没看过大仁哪次来这么安静的。我看,他多半是有女人了。”
唐景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反问:“有女人不好吗?起码安定下来。”
“哎呦唐哥,你不知道呀。大仁啊,别看像个人。谈起恋爱,比你还变态。”
唐景琉忍住掏枪要毙了他的冲动,“滚。”
他放开叠起的双腿,起身就走。丢下吴铭一个人在身后鬼喊鬼叫:“喂,你们都走啦?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唐哥,你别走。”
唐景琉毫不留情的抛下他已成事实,再怎么挽留也挽留不住他。
吴铭怨念的咬衣角,缩在角落里画圈圈,“哼,你们都走吧走吧。有女人了不起了,小爷我也去谈恋爱。谈个十个八个,让你们都嫉妒我。”
突然他想到什么,抬头问天:咦?怎样才算谈恋爱?
“晓童,这是什么?”一下课,晓童就神神秘秘的将她拉到偏僻角落。然后掏出一张闪闪发光的至尊vip金卡递给她。
“这是你姐夫的金卡,那天你喝醉了他送你回家,然后给了张金卡给我。你都不知道不知道这家酒店的服务可好了,我发誓我就泡了个温泉,然后奢侈的做了个spa,那力道舒服的我骨头都酥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说spa,她灵魂都要飘起来了。
南风本意想拒绝,她刚要开口,周晓童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南风,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是一家规模很大的跆拳道馆,福利不错,还分配了员工宿舍,我打算这周就要搬出去。”
“这么快!”
周晓童点点头,“嗯。”然后怯怯的看着她,生怕她会生气。
南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分离是迟早的事,她没有立场去怪晓童。再说,晓童也没有对不起她。
她只是舍不得罢了。
目光投向远处,操场、草坪、楼道,学生们都是成群结伴。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不过想也知道,此时此刻,那些人是快乐的,高兴的,没有忧愁的笑着。
一如当初的她们。
南风故作轻松,努力不让悲伤消极的情绪外泄,“这样挺好的,其实我也找到住处了,正想着该怎么跟你说。”
“晓童,你简直太棒了。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你有工作这可是好事,我支持你还来不及。万一以后我没工作,还能找你蹭饭吃。”
南风抬起头忍住眼中几欲落下的泪水,面上保持笑容。
每次分班或者毕业的时候,都是泪腺发达分子的舞台。他们煽情而真挚的泪水能感动一个教室的人。
可是流完泪还不得继续前进嘛,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不是永不再见。为什么总是到了这种时刻就会情不自禁。
大学生活,就要说再见了?
“你们都不考研吗?”她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
晓童摇摇头,“不啊,我可是要继承我老爹的拳馆,考研也没啥用。”
南风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