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有人愿意在医院这种地方多住的,更何况,陈珊珊这病也不是医院能解决得了的。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看她现在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来得有些凶。
但接下来,陈珊珊她妈妈的话就让我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住在医院里不肯走了。
“乖啊,妈妈公司这么忙,你要是好了即使在医院修养我也不能再天天来看着你啊,学校有那么多好同学,还有你西文哥哥在呢!”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妈妈,也许,如果她能跟陈珊珊的妈妈这样温柔的跟我说话,让我一直在医院住着我也愿意。
陈珊珊撅了撅嘴,看向顾西文说:“西文哥哥都不跟我玩,我在学校他一次也没去找过我。”
我跟着她的目光看向顾西文,这话撒娇的成分比较多,看样子陈珊珊应该挺在意他的。
顾西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前段时间我们老师抓得紧,所以下课也没怎么出来,以后我一定多去你们班看你!”
说完竟跟我对视了一眼,又挤了挤眼睛。
“西文哥哥,你认识胡灵?”
陈珊珊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顾西文。
“啊哈,胡灵啊,认识,认识啊。”
“不认识!”
我跟顾西文竟异口同声的说道,顾西文听到我说的跟他不一样,又看向我,扯着嘴角开始挤眉弄眼起来,那意思很明白的在说我不够意思。
我扭过脸没再看他,我觉得我对他的认识仅仅在于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对于他的自来熟,我甚至有些不习惯。
陈珊珊看了看顾西文,又看了看我,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脸色也冷了下来,扭过脸对江美丽说:“江老师,你带同学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直觉告诉我,那股子敌意是因为顾西文。
“好,好,你好好养病,同学们都等着你早日回学校呢!”江美丽连声答应着,笑得颧骨更显得高了许多。
在江美丽的宣传下,陈珊珊成了历史上最好的学生,善良,美丽,成绩好,团结同学,完有走读的条件却愿意在学校住宿舍,总之就是一个有着优良基因和优良传统的完美少女。
还没来学校,她的名字就成了我们高一年级的骄傲,甚至被同学们推选成了新一届校花,光我们班就有一堆同学念叨着她什么时候来学校,好跟她交朋友。
对于陈珊珊,我一直没有多大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开学时她跟袁小丹去植物园偷花的事。
不管是在班里还是在我们寝室,她都是跟袁小丹玩得最好的一个,那些天我总觉得,如果不是她表现得那么急切的要跟袁小丹撇清关系的话,也许袁小丹不会想不开。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过袁小丹的存在,寝室里干干净净,连那盆栀子花都长得格外的好,快十月份了,雪白的花竟然依旧开得热烈喧闹。
那天下午刚吃过晚饭,我不太想回寝室,就寻思着去教室写作业,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顾西文。
一见是他,我想也没想扭过头继续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喂,你这人怎么天天冷冰冰的?”顾西文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
我站住脚步,看着他说:“我一向不太喜欢无聊的社交,你找我有事吗?”
“怎么会无聊啊,我们都能看到——”他的话说到一半顿住,朝四周看看,伸出手,“都是同道中人,交个朋友不好吗?”
“我跟你不是同道中人!”我冷冰冰的说着,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且不说被人知道我能看到那些东西会带来多大麻烦,想起陈珊珊在医院里看向我那一眼里的敌意,我就不想跟他再有什么交集。
“喂,你别走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又喊着。
“我师傅说你是他唯一一个看不清命格的人,说你应该是被高人改过命!”
顾西文见我依旧不理会他,一股脑儿嚷嚷了出来。
改过命?
从小我就一直跟我四舅奶奶一起,她也没跟我提过啊,还有他说的师傅,我也挺好奇的,莫名就觉得应该是那个穿黑长衫的晏先生。
之前四舅奶奶告诉我,秀才爷爷算是我的师傅,可他去世得早,除了留给我几本书,什么都没教给我过。
我站住脚步,扭过脸看向他问:“那天在医院给陈珊珊摸指的是你师傅?”
“可以啊,胡灵,还知道摸指!”顾西文眼睛亮了亮,“我说我们是同道中人吧,你还不承认!”
不得不说,他的眼睛真挺好看的,就那么微微一笑就有种魅惑人心的邪气。
我皱了皱眉问他:“你师傅说我被人改过命?”
“是啊,你不知道这事儿吗?他说你要不就是被人改过命,要不就是被人用特殊的方法遮住了命格,还让珊珊跟你好好交朋友呢,让她等你满了18岁生日以后带去家里再给看看。”
“我不喜欢陈珊珊。”我看向顾西文,一本正经的说:“跟她也交不上朋友。”
顾西文听到我这话竟突然愣住,瞪大眼睛望着我,半晌发出剧烈的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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