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军法严苛,无令敢退者斩,子孙三代不得从军、从政,北港兵差点坚持不住了。 现在坚持不住的是荷兰人,逃兵拼命地跑进了城门,马上关闭城门,上城防御。 上面已经有数百的仆从军在荷兰人军官的督战下拿着火枪往下射击,砰砰砰枪声不断。 仆从军要是列阵而战,要给敌人挨近,打都不用打就投降。 但在高大的城上放放枪,还是有点胆量。 可是他们没想到城上不安,北港兵在盾牌的保护下挨近,此时的火枪兵成多条战线,一起往城上开枪作掩护射击,而盾牌兵中有几十名力士,点燃了手中黑呼呼点燃的炸弹,用力地投到了城上! 轰隆一声,六米高的城头上爆起了一个个的黑烟球,落点处的守军被炸得躺倒一片,有个倒霉鬼居然从城头被炸了下来。 他没死! 躺在地上哼哼,后来成为俘虏。 北港盾牌兵只是兼职,他们真正的身份是装甲掷弹兵! 按他们统帅的想法,掷弹兵除了起到防御的作用,他们还能够使用黑火药炸弹给予敌人杀伤。 他们使用的炸弹有六公斤重,装了足足五公斤多的黑火药,内是纸皮外是防水油纸包着,里面除了黑火药,还有铁钉和石弹子,爆炸时除了冲击波杀伤的威力之外,还炸得守军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往那个位置投去!”大家一听,乃颜常武驾到,亲临战场。 他的近侍水深将一面小旗准确地投到了城上一个架了大炮的位置那里,顿时,十数颗炸弹跟着投到了上面去。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天地为之大亮! 竟是炸中了大炮旁边的火药堆,在火光中,大家看到一个守军飞到半空中足足十米! 可想而知那里屯积了多少的火药。 这下掷弹兵来了劲,专门向着火炮的地方扔炸弹,又是一声惊天的巨响,跟随着无数的炮弹砸向了掷弹兵。 火炮的火药被引爆,带起了圆圆的炮弹砸落,掷弹兵忙不迭地用盾牌阻挡。 城头不断地巨响,震撼人心,白气黑烟翻滚,让城内的荷兰人无比地绝望! 炮台没了,枪战又败了,城外敌军大舰还不断地往里开炮,直炸得屋倒墙塌。 更让他们恐怖的是城门! 城外架起了两门行军炮,还是荷兰人送来的,结果准备用来轰炸城门。 荷兰人的行军炮不多,为了征服北港明人,将四门行军炮都带出去,没想到自家要挨自家大炮的炮弹。 “砰……”一声巨响,只觉得脚底一阵微微发麻,仿佛大地在颤抖,浓烟腾起四处弥漫,一股子浓重硝烟味呛得火枪兵们咳嗽不止,泪水直流。 营长邓天彥却定定的站在火炮旁边,一张脸上早已被浓烟熏得五颜六色,此刻正强忍着眼睛的刺痛,聚精会神的观察着炮击效果。 大家暗暗赞叹,营长不愧边军出身。 先是攻击失的,城门被炮弹炸崩了几处,石屑纷扬到处飞溅,接着再次轰击,木制的大门着了炮弹,明显变形。 邓天颜再次下令,炮兵们将火炮推回炮位,立即重新发炮,几轮过去城门终于被轰得支离破碎,穿了一个大洞,大家隔洞而望,看到城内守军惊慌失措地挤作一团,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出乎意料地,北港兵停止了进攻,一个老家伙施施然地进来! …… 港口里的水面上,北港一号还在锲而不舍地往奥伦治城中发射炮弹,越过城墙,在城里砸落。 效果是天知道,但舰上的炮手们很开心,他们可以尽情打炮且不受考核! 训练打炮是要考核的,打得好有奖,打得差要扣工资。 而荷兰人的炮击结束,之前北港一号挨了数颗炮弹,损失微不足道。、 驻泊在港内的两条大舰沦为水师营的掳获,升起了水师营的旗帜,但它们加入战斗不太可能。 北港二号完成了缴获的任务后,加入了炮击的合奏中。 水师营的一条商船往港内驻泊的两条大帆船而去,水兵们纷纷跳帮,首先控制了第一条大帆船,但当商船往第二条大帆船而去时,那条大帆船及时地启锚开航了! 这是一条快帆船,要是给它出港,风帆一吃上风,你根本抓它不住。 就在这时,从它并排的大帆船那边飞起一条绳子,一个年轻的北港水兵如神兵天降,落在了快帆船身上。 他一落地一个翻滚,及时地避开了两把向他捅去的短矛,手中大刀掠过两名船员,那两名船员缓缓跪倒。 然后年轻水兵就手一撩,砍断了一条绳索,落下的船帆将五个追兵给阻住。 年轻水兵机灵地冲进了正在升帆操作的船员丛中,手中大刀挥舞,把船员们赶得团团转,工作乱成一团。 他到处乱冲乱闯,整条船的工作被他揽乱。 终于,六个挥舞着兵器的船员将他堵住了。 敌众我寡,岂料,年轻水兵挥刀直入,与他们打成一团。 差不多有几十水师营的水兵们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年轻水兵意识超好,走位迅速,利用船行的震荡,每每在紧要关头避开敌人的攻击,而他手中的刀却次次砍在了敌人的身上。 但见得他进退有序,敌人在甲板上东歪西倒,他却稳稳当当,刀刀奔命。 片刻间,六个敌人浴血倒下! “好!”水兵们纷纷为他叫好,然后声音变形扭曲:“小心!” 一个面目狰狞的船员,向着年轻水兵举起了一把燧发式手枪,距离不到三米处,扣动了板机! 枪响了! 枪口的方向确实指向年轻水兵,打在了他的身上,然而他没有倒下,而是稍挫一下后,箭步上前,把那个不能置信的执枪船员给削了脑袋! “妈祖保佑!妈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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