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无忍的小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狰狞的鬼脸。鬼脸是青色的,就像是有某种颜料渗透进了皮肤下面,擦也擦不掉。
而且鬼脸一个在哭,一个在笑,就这样出现在我俩肚皮上,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诺老头说,九尸迎宾,每一具尸体都有各自的表情。喜怒哀乐,痴恨哭笑死。你们俩的尸体排列在了哭和笑上面,没得说,你俩现在已经成了死人。而且死后一个笑,一个哭。
我身上的是哭脸,张无忍身上的则是笑脸。不过我现在还真笑不出来了,说,老爷子,您也卷入了这件事,那您是什么脸?
阿诺老头眨巴着眼睛说,我身上可没有,至于为什么,因为我没见过小黑天无量菩萨。
他解释了好半天,我才总算是明白过来。其实事情的发展就是一连串,小黑天无量菩萨,笑面尸,死教,还有九尸迎宾。这些其实都是一个连线上的事情。从我们接了省公安厅这个活之后,就像是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到了,直接引发了一连串的事件。
换句话说,我们坏了死教的很多事,什么亵渎小黑天无量菩萨,什么帮着纪老三坏了三尸养魂之法,再加上这次成功的把怒脸尸体送到了湘西,不被死教报复才算是奇怪。
我和张无忍沉默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他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把我们兄弟俩弄成尸体,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老爷子,我们的事干完了,这就回石家庄去,您留个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麻烦您联系一下我们。
阿诺老头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回去也好。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着急,九尸迎宾,九个尸体出现的次序是固定的。喜怒哀乐,痴恨哭笑死。每九天出现一个,你们还有时间。
我们还有时间。但是这时间肯定也不多了。
我和张无忍回到石家庄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期间我们联系了帝铭上校无数次,想要问问第三具哀脸尸体有没有出现。结果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以至于我差点认为他是不是给我们留了一个假的电话号码。
倒是阿诺老头那边进展挺快。他说怒脸尸体已经被他搞定了,不但连怨气带尸体一块烧了,还从中得到了一些很有用的线索。
对于尸体,没有人比阿诺老头更专业了。这家伙从小时候开始就学习养尸,赶尸的手段,后来又在当地市局里做了一个验尸官。一辈子接触过的尸体,几乎比我们认识的人还要多。
他告诉我们,怒脸尸体是一群人制作出来的,其中炼魂,控尸,养鬼三种占了很大的比重。炼魂和养鬼两种手段他不是很了解,可控尸这种手段却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控尸分为两种,一种是以符咒来操控尸体,这种手段是赶尸人的拿手好戏,也是阿诺老头的看家本领。还有一种手段就是以蛊控尸。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极其高明的蛊师,他们用尸虫融入人身体,尸虫身上下有炼魂烙印,钻进人身体里面就会吞噬人的魂魄。等人的魂魄吞噬完了之后,人自然也就死了。
只不过人虽然死了,可是因为有蛊虫在身体里面,行走坐卧犹如常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追风小道士和张无忍看见苑总的时候,就一致的断定他已经死了。
阿诺老头说,如果你俩不想被制作成哭脸和笑脸尸体,就必须先下手为强,抓住制作九尸迎宾的人。其他地方我帮不上你,但是以蛊控尸的这块,我却能给你们一点线索,你们找一下这个人。
这老头竟然还懂得用手机上网,很快就通过微信给我们发过来了一个老奶奶的照片。他说这个人叫曼丹洛可,贵州人,正儿八经的苗裔。在用蛊的圈子里没人比得上他。天底下能懂得用蛊控尸的人她一清二楚。找她问,准能得到线索。
我当时就说,老爷子您跟她有没有交情?我们去了直接提你的名字好使不?
结果阿诺老头却说,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我们赶尸一脉和它们控尸一脉是死对头,也千万别提特案处,不然被赶出去不说,她给你下个蛊你哭都没地方去哭。
我吓了一跳,这特案处名声咋这么臭?不过联想到帝铭上校给我俩招惹来的这一摊子烂事,我也恨得牙痒痒的。他们办事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帝铭上校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找没找到第三个哀脸尸体。不过我们不能把希望全都放在他们身上,于是跟张无忍合计了一下,最后决定亲自去贵州走一趟。只不过阿诺老头没有曼丹洛可的具体地址,只知道她住在苗族侗族自治州。
那地方属于黔东南一带,离石家庄很远。不过就算是再远,为了自己的小命也得过去看看。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订了两张飞贵阳的机票。抵达贵阳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上了去凯里市的班车。一路上舟车劳顿自不必多说,可我们到了凯里市的时候,才发现俩人实在是太傻逼了。
因为我俩根本就不知道曼丹洛可是谁,住哪里。这么大一个凯里市,我们去哪里找?
难不成要拿着曼丹洛可的照片满世界发寻人启事?开玩笑,人家毕竟也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这样干了,分分钟就得被赶出贵州。
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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