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腾冲机场的时候才傍晚。我们在路上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发现蜜蜂吊脖子山其实是在中缅边境上,距离腾冲县城也有七八十公里。云南多山,山路绕来绕去,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到目的地。
要去蜜蜂吊脖子山,只能先从腾冲坐班车到滇滩镇,然后再搭车去蜜蜂吊脖子山。这是我们在飞机上的时候就预定好的路线。好在时间赶得及,我们登上了最后一班赶往滇滩镇的客车,买票的时候车站还问我们出示身份证和边防证,我俩还是找了当地的地头蛇,花了不少钱才买来了两张早就盖好章的边防证。
一路颠簸自然不在话下,我们也趁着这个时间赶紧休息。等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汽车也停在了滇滩镇客运站。
滇滩镇是个小镇,客运站只不过是一个房间和一个停车场。我们一人背着一个背包,就像是旅行者一样。周围都是说着当地语言的乡民,可能是很少见外来者,所以看到的我俩的时候都不免多看了几眼。
我在车站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几个面包,几瓶矿泉水。塞进包里后就开始在车站外面打听有没有司机去蜜蜂吊脖子山。结果当地人拉客的三轮车和摩托车一听我们要去的地方,纷纷摇头表示不去。问的急了,人家还吹胡子瞪眼,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要死你们自己去死,别拽着我们。
我心说如果赶不及去蜜蜂吊脖子山,死教那群人冲出了边境线可怎么办?所以准备咬着牙租一辆车。实在不行的话,哪怕是花高价买一辆破摩托也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蹲在墙角的一个人影飞快的走了过来。
他张口就说,我能带你们去蜜蜂吊脖子山,但是价钱不低,而且只能送到村口,不进村。车费两个人五百块钱,愿意的话,现在就出发。
五百块钱对我俩来说还真不是问题,只要这人能把我们送到蜜蜂吊脖子山,就算是一千块钱也值了。可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心里又有点犹豫,因为这人脸色黝黑,满嘴黄牙,还有一双倒吊眉,十足的一副倒霉衰相。
这种人运气很差,属于那种赌钱输的脱裤子,做生意赔的上吊的那种。就算是手头上忽然多了一笔钱,也肯定会生个重病,或者撞个车什么的,很快就折腾进去。别怀疑,现实中这样的人其实还真不在少数,这样的人一辈子就是穷鬼,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的。
如果是在石家庄,这样的人我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因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也会沾染一些霉运。有的人甚至在倒霉透顶的时候还会撞鬼。
但现在只有人家愿意送我们去蜜蜂吊脖子山,虽然他面相衰点,可毕竟也有一辆车。于是我问了张无忍一下,不然就他吧!
张无忍盯着倒霉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就他了。
倒霉蛋的车是一辆老掉牙的面包车,灯光不好,减震不好,发动机的声音就像是得了哮喘的老人一样,吭哧吭哧的听着就不对劲。他的车立刻让我想起了李如铁留下的那辆牧马人,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
车虽然烂,人虽然倒霉,可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我们上车后,倒霉蛋就发动车子,顺着滇滩镇的公路直接钻进了群山之中。
倒霉蛋话不多,基本上我们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不问的话他就不回答。不过事情对我们来说比较重要,我还是从他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蜜蜂吊脖子山并不是山,而是一个坐落在中缅边境上的小村庄。村庄在一个山坡上,往西就是缅甸,往东就是腾冲。
三四年前,有一伙儿贩毒的家伙从蜜蜂吊脖子山偷偷入境,结果被当地的居民给发现了。那时候禁毒工作做的比较全面,所以当场就有人打电话报警了。可报警的时候被毒贩给听到了,结果凶性大发的毒贩当场就杀了半个村子的人。
这还是缉毒警来的快,毒贩才仓惶逃走,返回缅甸。可那时候半个村子,足足三十多号人,全都死在了那。
毒贩逃进缅甸后就再也没敢来国内,而被杀掉的三十多个村民也一直无法伸冤。可能是因为怨气不散,从那以后蜜蜂吊脖子山经常出现阴魂拦路。后来据说有人被阴魂索命,抓去当了替死鬼,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晚上走这条路了。
久而久之,蜜蜂吊脖子山的人也陆续搬家了,除了一些行动不便的孤寡老人,整个村子已经没多少人住着了。
我心说原来如此,难怪滇滩镇的司机们都不愿意过去。也只有倒霉蛋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伙,才硬着头皮送我们过去,饶是如此,他也不敢进村,只把我们送到村外就走。
我问这些话的时候,张无忍一直在后排眯着眼睛打瞌睡。我知道他昨晚对付红衣女鬼的时候累的不轻,就没打扰他。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倒霉蛋聊天。聊着聊着,破面包车就拐了个弯,离开了公路,走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山路。
路上我几乎要颠簸的散架子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不知道倒霉蛋的霉运来了,还是面包车的确是年久失修了,在崎岖的山路上开了没多久,竟然趴窝了。我急的直跳脚,急忙催促倒霉蛋下去修车,结果倒霉蛋刚刚打开车门下去,就犹如火烧屁股一样窜了回来,他脸色煞白,说,完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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