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大部分华夏家庭里,父亲这个角色,尤其是父子关系。
可以说非常之典型。
一般父亲的爱都深埋心中,从不宣之于口,怕肉麻;也极少当面称赞肯定,稍亲昵一点的身体动作比如拥抱,那更是不作兴。
传统神秘的东方民族嘛,讲究一个含蓄。
但江家不是这样。
甚至是这种典型的反面典型。
而对于这点,第一次过来玩的北方客人姚霄,以及带着前世记忆的江野...
这俩人都颇有体会。
彼时,他们刚从体育馆看完一场足球赛回来。
姚霄不乏感慨地说道:“我敢说像你爸这样开明的好爹,实属是稀缺物种。”
方才江野老爸江哲带着他俩,看球的时候老热血了,仨人勾肩搭背跟朋友似的,毫无距离感,特别亲切。
吃饭时江爸还激动地讲起,江野小时候在少年足球俱乐部的几回精彩表现。
“爷爷逼你练武,你爸背地里居然支持你踢球,关键还陪着你玩,连你比赛都一次没缺席。
这要换了我爹,呵,大鞋拔子早就抽过来了...”姚霄忆苦思甜,聊起童年和他爹斗智斗勇的经历。
……
江野的确在回家这几天,感受着一种平实的幸福。
心里很满足,胃里更满足。
同一道菜式的街边版、酒店版与家庭版,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东西。
这里既有情感因素,像“妈妈的味道”;也有其他客观本质的不同。总之是难以言说的个人体验,其中滋味也只有当下的自己知道。
这天上午。
在菜场卖猪肉的六师兄郝丰,一早便风风火火地送来只刚杀好处理干净的小香猪。
“小九最中意食嘅,烤乳猪,今晚做主菜,三哥讲他下午过来整。”六师兄放下东西交代了几句,又匆匆赶回菜场去了。
尽管不比“猪宴”气派,但烤乳猪可是一道大菜。
历史相当悠久,是羊城著名的特色菜,也是“满汉席”中的主打菜肴之一。
乳猪要挑刚生下来1-2个月左右的猪仔,讲究专用品种,像郝丰今天带来这只,就是黔桂两地的江香猪。
皮薄,躯体丰满,体重在5~6千克,不宜过轻,否则烤出的表皮不够酥化。
“小六,卖完猪肉早点过来吃饭。”江哲朝着郝丰着急离开的背影喊道。
他对厨艺一窍不通,立马叫来妻子:“阿珍!”
“来了来了。”徐念珍闻声赶来厨房,“放着我来,准备好调味酱就行了,回头看时间先腌上。”
江野在同辈师兄弟当中排行第九,一向很是得宠,上面俩师姐跟六位师兄都待他极好。
这不光因为他年纪最小,亦并非碍于江世予老爷子的面子。
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江野和他爹江哲一样,性格随意、骨子里都“不争”,跟谁都能处得来。
而此刻,这位“不争”的小九在干嘛呢...
后院屋子前,爷爷江世予虽年近七十却仍然身轻如燕,保留着每日练功的习惯。
他热身完毕,随着腿部发力,身体缓缓往下移动,一腿弯曲,一腿伸直,下盘十分稳固,没有一点前倾的感觉。
还轻轻松松换脚重复了几次。
“这就是标准的‘咏春蹲’么?”姚霄不由地鼓掌称赞,“爷爷您太硬朗了,真了不起!”
江野在旁怂恿道:“你不说想试试吗,看会没有?”
“试就试,我腿部力量应该还算可以的。”
姚霄扭了扭手腕脚腕,双臂控制着平衡,尝试慢慢单腿往下蹲。开始还像那么回事,不过几秒之后就晃悠不稳了。
江野当起解说员:“膝盖前倾严重,这样难度就降低太多了。”
“那伸直,我更找不着平衡了啊!”姚霄用力咬着嘴唇,微微在抖。
爷爷江世予背着手笑道:“试试把伸直的这只脚,当作身体的平衡器。”
“……”
“哈哈哈,你这是‘咏春坐’不是咏春蹲了。”江野分析着动作要领,“脚根碰地,不能悬着,小腿要基本垂直于地面的。”
姚霄都快抽筋了:“放弃,放弃!我可能还是更适合躺着。”
他挣扎起身,斜睨一眼,看不过有人坏笑的模样。
“别光说不练呐江指导,您示范个标准咏春蹲给我瞧瞧啊。”姚霄拿着调挑衅道。
江野叹口气,猛地鲤鱼打挺从藤椅上蹦了起来:“今天心情好,就给你打个样儿。”
只见他活动开身体,左右转了转脖子。
突然,先来了个后手翻动作,落地瞬间双手撑地做起倒立。
稍一停顿后向前翻身,单脚落地,连贯着做了一个“咏春蹲”。
姚霄霎时呆若木鸡。
爷爷江世予哈哈大笑,并不责怪,貌似今儿心情也不错:“你这小子,又玩嘢。”
“太顶了!芜湖,再秀一个!”姚霄反应过来,大声地拍手叫好。
江野对这副身体的运用简直浑然天成:“那最后,表演个天花板难度的。”
说完,他先以咏春蹲动作开始,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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