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宫的一路上,楚落辞默默的跟在宴阙身后。
她脑子里不住的在思索,这个郑嬷嬷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贵妃对宴阙的态度如此冷淡?
可听到宴阙说是来看郑嬷嬷的,脸色又有所缓和。
直到她去到贵妃的亲后,后宫之中看到了那位郑嬷嬷,她总算明白了这个郑嬷嬷是什么人。
郑嬷嬷应该是王府里住在偏院那位付云小姐的娘亲。
这根本不用其他人来说,因为他们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一样纤细修长的身形,一样病殃殃,惹人怜爱的愁苦面容。
再加上两人有七八分相似的五官,两个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宴阙没有多说,只替楚落辞引荐了一下,说道:“这位是郑嬷嬷,是云儿的娘亲,她身上还有一些隐疾,你先替她诊脉,看看能不能治。”
听到这话,贵妃猛的看向宴阙,皱眉说道,“我原以为你是真心实意来看郑嬷嬷,没想到你是来胡闹的。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楚落辞,她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吗?就她?”
贵妃轻蔑地看了楚落辞一眼,说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让她来替郑嬷嬷治病,我看你是疯了吧。”
被人这样说,楚落辞也不生气,她朝贵妃行了个礼说道:“贵妃娘娘,这人的一生总有许多际遇,我也一样。偶得一位云游郎中的教导,略懂一些医术,不如让我先替郑嬷嬷把脉看看。”
郑嬷嬷淡淡笑了笑,对贵妃说道,“娘娘何必生气,反正我这病也是一日拖着一日,看不到个头,既然楚姑娘要替我诊治,那就让她看看好了。”
她将手放到楚落辞面前,楚落辞也不客气,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
一番诊断之后,果然,她身上他应该是从前中过毒,身上的鱼毒未清,而这种毒付云身上的毒如出一辙。
通过为这两人诊脉,她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这个郑嬷嬷应该是当初怀孕的时候,中了现在身上的这一种奇毒,这种毒通过她的身体传到了她腹中的胎儿,也就是付云身上。
不得不说,当年她能活着把付云生下来真的是个奇迹,因为她体内的这种毒颇为狠辣。
通过郑嬷嬷微弱的脉搏,她也能断定出当初的情形是何等凶险。
要知道这毒经过郑嬷嬷的身体再传入付云体内,都已经如此霸道,何况是直接中毒的郑嬷嬷本人呢?
楚落辞放下郑嬷嬷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嬷嬷身上的毒,年月实在太久了,而且她应当是首个中毒的人,然后通过她的身体将毒传给了腹中的胎儿——付云姑娘,我说的对吗?”
贵妃挑眉看了楚落辞一,眼问宴阙,“你之前没有同她说过这些事情?”
“母妃多虑了,这是母妃的家事,我怎么会胡乱与别人说,这些都是她凭自己的本事诊断出来的。”
贵妃重新看向楚落辞,态度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依旧冷淡,但已经少了那一份轻蔑。
“还算你腹中有点学问,那你说说郑嬷嬷的毒你能治吗?”
楚落辞摇了摇头,说道,“时间太久,积累太深,若想彻底拔清那是不行的,我没那个本事,治不好。”
楚落辞说的是实话,郑嬷嬷中毒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而且余毒在身体内残留这么多年,早已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这毒本就霸道,若是刚刚毒发的时候,能够刮骨疗伤,用最霸道的办法将余毒清除,那还好说,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刮骨疗毒的法子也没有用了。”
“容晚辈多问一句,宫中人才济济,当初郑嬷嬷刚刚中毒的时候,为何不采用刮骨疗毒的方法?虽然会吃些苦头,但是却是唯一能解此毒的办法。”
郑嬷嬷浅浅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既然能猜到我中毒之时腹中已有云儿,就应当能猜到,为母则强,若用刮骨疗毒的办法,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但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对贵妃来说,都意义非凡,我哪怕拼着这条命也要将云儿生下来。”
从郑嬷嬷的话不难听出付云与宴阙这一家人之间羁绊颇深,可是她一个外人也不便多问。
于是只得说道,“现在这毒我已经解不了了,这天下也无人能。解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每隔一个月进宫一次,替郑嬷嬷施针,这样一来,能减轻她身体的痛苦,而且应该能稍稍延长她的寿元。”
提到郑嬷嬷的寿元,在场的三人都不说话了。
想必他们也知道,郑嬷嬷拖着这具残败的身体,拖了这十几二十年,已经是油尽灯枯。
贵妃眼中哀痛更甚,她抖着嘴唇问道,“御医告诉我郑嬷嬷的寿命最多不过一年,若是你来替她施针,能延长多久?”
楚落辞沉思了一下,不敢给贵妃打包票。
只说道:“御医的诊断没有错,若加上我施针再服用我配置的药的话,最多可再延长半年到一年的寿命,也就是一年半到两年的寿元。”
贵妃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是落了下来。
“两年……最多不过两年,你能陪我的时间只剩两年了。”
郑嬷嬷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轻轻拍了拍贵妃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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