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淮王想了想,最后摇头。
“朝中谁不知道,本王只一介闲散王爷,除了在朝中混日子,还能有什么事情。”
虽然这话听着莫名有点儿悲伤,但淮王是笑着说出这话来的。
夜寒宸跟着点了点头,道:“寒宸有一件东西想请王爷给掌掌眼,若王爷方便,一会儿我便带去王府。”
……
淮王答应的比想象中的还要痛快。
只是夜寒宸刚回到府邸,墨痕便在听到小厮的传话后禀报。
“大人,宫中来人了。”
夜寒宸手下一顿,“带他们去偏厅。”
“是。”
墨痕领命下去了,夜寒宸将找出的那幅画作展开,放在了桌上,正是那幅黔南垂钓者画的黔江山水图真迹。
望着那幅画作,夜寒宸缓缓勾唇,很是满意。
海公公和几个小太监被引至偏厅坐了片刻,却还是不见主人家的半点儿影子,这若是放在别处,怕是早就被海公公编排了,可换做夜寒宸,海公公和一众小太监们一个也不敢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
好在夜寒宸并未让他们等太久。
只见太尉一袭墨绿色衣衫,胸前绣着团鹤纹,墨发以一根簪子束于头顶,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好不俊美。
夜寒宸长的极其好看,这是整个皇城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纵然是见惯了各式男男女女的海公公也还是免不得被惊艳。
“老奴见过大人。”
海公公行了礼,身后的小太监们也跟着行礼。
“公公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大人,老奴还要回去伺候陛下,就不坐了。”
这般说着,海公公挥了挥手里的拂尘,掐着嗓子,道:“你们,把东西抬上来。”
在夜寒宸的注视下,只见一个个锦盒被打开,里面无一不是他国新进贡的宝贝,药材、玉器应有尽有,每一样单单拎出来都是无价之宝。
“公公,这是何意?”
夜寒宸只是看了一眼,脸上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些宝贝不过是街上的大白菜。
海公公凭借着良好的身为宫中掌事太监的信仰,这才没让自己脸上的笑僵住。
这些东西可都是他们从国库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啊,怎么太尉只粗粗扫了一眼便一点儿不见开心呢?
海公公汗颜,陛下和太尉的关系……可真是难办呦。
“大人,昨日陛下见了您后便跟老奴说,您这些日子操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大人您是不知道,陛下当时心疼的不行,说什么都要老奴将这些东西送到您府上。”
“嘿嘿,不瞒您说,陛下昨日便想让老奴送来的,可陛下又想到您许是已歇息了,所以这才让老奴今日您一下朝便送来。”
海公公眯缝着眼睛,三句不离太初帝的好。
夜寒宸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海公公唯太初帝马首是瞻,所以才处处为太初帝考虑。
“海公公辛苦,替我谢过陛下厚爱。”
“诶,好。”海公公嘴角边的笑实在有些维持不住了,要有人问他,陛下的心思和太尉的心思,哪个更难揣摩一些,他还真说不出来。
就像是现在,海公公根本看不出太尉这面无表情的脸上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好在太尉说了句话,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回去要怎么交代了。
“大人,陛下还在等老奴回话,老奴这就回宫去了。”
“嗯,墨痕,送海公公出去。”
“是,大人。”
“公公,您这边请。”
海公公离开后,他送来的东西,夜寒宸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叫人记在账房,入了府库便走了。
府中的丫鬟小厮们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乱嚼舌根的,只是当今陛下对他们大人实在是太好了吧?太子都没有这待遇……
丫鬟仆从们怎么想,夜寒宸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太尉府的丫鬟小厮都知道乱说话会有什么下场,所以他们不敢乱说。
淮王府。
白日里,云书慈和云书亦两人并不在府里,此时,整个王府里只有淮王爷和淮王妃在。
淮王坐在亭子内,桌上放着一坛梨花白,两盏酒杯。
桌上还摆着两盘点心,都是出自淮王妃之手。
至于淮王妃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夜寒宸这孩子只是在外面强势些罢了,对颜颜倒也算是真心,他主动前来,淮王府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这也是两盘淮王妃亲手做的点心的由来。
对于自己的王妃十分重视夜寒宸这件事,淮王心里十分不爽,而这种不爽在夜寒宸打开带来的那幅画的一瞬间,消弭殆尽。
淮王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连着声音也难掩激动。
“这这这,这可是黔南垂钓者所画黔江山水图真迹?”
淮王激动着站起身,双手抓着画轴,细细的打量起来。
边打量边不断惊叹,“妙,实在是妙!这笔法,这着色,不愧是黔南垂钓者,真乃当时大画家!”
听淮王这么说,夜寒宸便知道,自己这幅画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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