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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志被硬抓了回来,张舒克低头哭哭艾艾的坐在张有志的身边。

“张哥,没能让你跑出去呜呜呜呜。”

这个蠢贼还哭起来了。

杨栋林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警察先是瞄了张舒克一眼,随后又凝重起来看着坐立不安的张有志,深吸一口气,黑着脸勉强一笑:

“这个,闹误会了,你是白玉京集团的员工吧,你们公司的区域经理亲自来保释你了,你怎么不早表明你的身份呢?”

杨栋林顿了顿,又开口:

“咳咳,张有志同志,现在你自由了,行李被褥都在门口,一会拿着就行,需不需要我驱车送你一程?”

张舒克停止了没有眼泪的哭声,抬头疑惑的望向张有志。

张有志听见自己可以离开了之后并不是太意外,只是试探的询问:“警察同志,白玉京集团是什么?我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你看这事是不是……”

杨栋林打断了他。

“球最大的跨国丧葬公司你能不知道?”

“哦哦,我明白了。”他低头叹息。

果然是白事公司的人,他们总算没忘自己这个客户,原来他们的公司名叫“白玉京”?寓意挺不错的。只是今天这个“越狱”算是白折腾了。

张有志想在临走之前替张舒克说几句软和话。

“行了,走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舒克这孩子我抓了他十几回,从14岁抓到现在,揍了不止一顿,只是这次他闹大了,破门入室盗窃,这可不是小罪!得狠狠的蹲上十年大牢!”杨栋林一边看着张舒克的脸色,一边“愤怒”的大喝。

张舒克听完这句话,脸色煞白。

他以前最多只蹲过几个月的局子。

“杨队,杨队救救我。我这次知道错了……”张舒克被吓的嚎啕大哭,抱着杨栋林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到了杨栋林的警服上,这次是真哭了。

张有志面露不忍。

“救?呵,我就是个警察我怎么救你,你活该长记性,这次等你在里面蹲到三十岁之后再滚出来吧。”

杨栋林冷哼一声,随后就不再理会他的哀求。

将张有志送出局子的时候,杨栋林主动拍了拍张有志的肩膀。

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的脸色很难看,便主动解释道。

“我就吓吓这混小子,偷鸡摸狗的再这样下去早晚得出大事,这次他帮了大忙,那个u盘的事情你还记着吧?那点证据屁用都没有,缺失了最重要的物证一环,他这一斧子刚好砸开了一个老虎的腐败窝,配合保险箱的东西,补齐了主要证据链,算是立了大功。”

张有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刑警。

“行了,给你解释完啦,滚吧滚吧,包里有我给你补办的身份证,没地方去就去住旅馆。”

杨栋林笑骂道,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张有志感激道谢,婉拒了开车送他的邀请,随后真的背着大包小包的朝远处走去。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有气无力的,跟要死了是的。”杨栋林看着张有志的背影嘟囔一句,散了散烟味,回了警局。

……

生命倒计时。

36h。

当天下午,一个寸头学生拿玻璃瓶子敲了敲废弃回收场的大铁门。

砰——砰——砰——

玻璃瓶打在铁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正是张有志在公交车上遇到的,执意要扶他去医院的高三学生郝善知。

“师父,师父在不在啊?我进来了啊。”

郝善知探头探脑的走了进去,看了一眼院子确认没人之后直奔遮雨棚区而去。

“师父?你看我给你带了啥。”

郝善知的大嗓子又喊道,随后将背后的一个麻袋卸了下来,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鹅卵石,粗看下来至少有一百多斤。

像这样的麻袋鹅卵石,院子里还有两袋。

他的鞋子还有泥,显然石头都是亲手挖的。

“没人,师父不在?”郝善知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一堆小玩意,直奔轮胎墙后的“卧室”。

“卧室”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看来流浪汉确实不在,郝善知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无奈的转身就要离去。

流浪汉师父不知道又去哪个大街上“云游”了。

作为一个高三体育生,郝善知觉得自己跟着世外高人学武不容易。连学费都特殊的只要鹅卵石和教他识字。

只是他的眼光余角却是发现了一张卡片。

上面夹带着拼音写了一行字。

“咦?师父认字认得那么快,都知道给我留言了?”郝善知十分惊喜。

别看那堵白墙上密密麻麻抄写着大量的诗词名句,实际上流浪汉根本不识字,只是会抄而已。

自己先前只来得及教会师父拼音,没想到一个学期过去,师父已经会一部分汉字了,看来师父也有在努力学习。

纸条内容(翻译后):

善知亲启,我先前欠了一桩人情。有一人此人曾经借住我处,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其赶走,殊不知他已身患绝症,时日不多。后发现他又救了你的师弟(一只猫)一命,自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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