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排了一个营监视谷城方向的清军,连军务都没管了。
“师帅,码头的兄弟来报,船不够用了。”正忙碌着,第一团的团长满头大汗的找来了。勋阳府数万百姓,还带着随身的家当,他们就几十条小船,已经部装满了。
“派人,去房县和兴山,找临国公和南安侯,他们还有船。现在船满了就先出发,经过奉节的时候请文督师派船来接应。”王启隆想了想,答道,“要尽快把百姓送走,不然我军被钉死在勋阳动弹不得,此乃兵家大忌。对了,勋阳的守将跑掉了,谷城那边有何动静?”
“没有,谷城的鞑子毫无反应,职下猜测,勋阳守将没有去谷城。”团长答道。
王启隆闭目不答,在脑中勾画着襄阳一带的敌我形势图,半晌才道:“谷城或许不知勋阳已入我手,但这消息瞒不久,勋阳城小,百姓也少。勋阳往东是谷城,谷城狭小,一鼓可破,谷城再往东,那就是襄阳了。若是打下襄阳……”
团长也大为意动,喘着粗气道:“襄阳可不小,比成都现在的人都多吧?老天,我们哪来这么多船?”
“有船也不可能都运走。”王启隆微笑道,“鞑子不傻,我们打下襄阳,他们肯定会调集大军来围剿我们,我们才多少人,还能守着襄阳不走?不过,殿下不是缺钱了吗,襄阳城的富人应该不少,府库估计也有钱。”
团长吞着口水,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襄阳库房里的银子被他一箱箱的搬回成都了。他突然大声请命道:“师帅,勋阳留一个步兵营即可,请师帅准职下率军先行进攻谷城。”
“不急。”王启隆摇头道,“我已经请南安侯派军前来驻守勋阳了,勋阳既然打下来了,就不还给鞑子了。等南安侯到了,我们军去谷城,一天拿下谷城,不给鞑子向襄阳报信的机会。”
正说着,有士兵过来,说李来亨和郝摇旗来了。王启隆心中奇怪,郝摇旗来了正常,李来亨怎么也来了。他快步上前迎接,就见远处尘头滚滚,一支骑兵呼啸而至,那马蹄踏地的震动声,让一直有些骚动的勋阳百姓都安分了下来。
王启隆失笑,自己忙活几天,还比不上人李来亨出场的威势。“骑兵,唉,可惜殿下养不起,也弄不到好马……”
一旁,团长不服气道:“骑兵也就跑的快点,真干一仗,未必就是我第一团的对手。”
王启隆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是三堵墙!”他不再多说,对着已经下马的李来亨郝摇旗快步走去,行李之后,问道:“临国公何以至此?”
李来亨大笑道:“王将军果然神勇,几天就打下了勋阳,某过来的路上方才得知,当真是大快人心!”
王启隆谦逊了几句,李来亨道:“某确是有事要与王将军商议……”将在兴山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李来亨略显无奈道,“原以为王将军还在扫荡勋阳四周,不想将军动作太快,直接将勋阳打下来了,这下,鞑子未必还会从勋阳走了……”
王启隆沉思片刻,忽然抬头道:“末将带了两千五百人,勋阳一战,几无折损。南安侯若能借末将五千兵,加上临国公您的三堵墙,末将以为,襄阳可破!”
李来亨瞳孔一缩,颤声道:“你要打襄阳?”
旁边,郝摇旗也是一脸的震惊,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的年轻人,当真胆大包天。他兴致勃勃道:“我对襄阳觊觎已久,但襄阳可不好打,你要是能保证拿下襄阳,别说五千兵,一万都行,我自备粮草给你助战。不过说好了,打下襄阳,以后得给我镇守。”
王启隆沉静道:“末将本就有心在安顿好勋阳之后攻打谷城、襄阳,公爷侯爷既然到了,末将更不甘心就此退去。送给吴三桂的军需,那就是准备用来攻打重庆的,能在湖北劫掉,就决然不能错过。不过,为何要按照姓卢的那个缙绅的想法来行事呢?打破襄阳,我等自取,也不必再分他一半了。”
李来亨有些讪讪,摇头道:“毕竟是人家送来的消息,不分了,是不是不太地道?”
郝摇旗再次震惊,这年轻人,心真黑,真狠,真对我老郝的胃口。他突然拍了拍王启隆的肩膀,大笑道:“老子喜欢你小子,你就该来我们闯营,我看你打劫很有一手……”
王启隆愕然,苦笑道:“多谢侯爷厚爱,末将蒙殿下看重,此生只愿誓死追随殿下……”
“行了行了,老子就跟你开开玩笑,你们这些官宦子弟,就这点不爽利。”郝摇旗不耐烦道。
李来亨心累,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上呢。他打断道:“王将军可有破城之法?”
王启隆点头,带着他们向炮营走去,说道:“末将不敢打包票,但破城的概率,当在七成以上。”
说着,他指了指炮营中的三个大家伙。李来亨和郝摇旗定睛看去,都是浑身一震,惊叫道:“红夷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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