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的话让我顿时语塞。
现实世界里,混得再差的人,身边也会有一两个朋友,遇到事,也能拉出来撑撑场面。
这十万大山,本就是动物的天堂。
黄皮子要是只有子子孙孙,那还好办。
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黄皮子就是放屁臭,爱偷鸡,农村人最恨它们,经常下老鼠药毒它们。
至于东北的什么出马仙,黄大爷,我听了都想笑。
拜什么不好,非得拜放臭屁的黄鼠狼?
但要是它真有几个狐朋狗友,那还真就不好办了。
很可能会摘了西瓜扯了藤,没完没了。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就不纠结了。
都说事出必有因,黄皮子背祖吸生,估计也是有原因。
真出了事,那家人也会去请人来解决。
回休息地的时候,我还说了一下那怪蛇的事。
白轩跟我一样,只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会质疑。
我一说,他就道:「我看你这是老婆娶早了,被榨干了,未老先衰,老眼昏花。」
柳世仁和柳世飞两兄弟反而相信我,他们说秦岭里怪异的东西本来就多,我们现在去的这边还好,要是靠近昆仑,才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提到昆仑,我就信了。
因为我见过看不见。
她是一棵小小草。
你说神不神奇?
我没有和白轩争,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没有有力的证据,或是亲眼所见,都不太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们继续上路。
钻了半天的树林,傍晚的时候,终于走上了一条小路。
有路就一定有人,拐过一个山洼,就看到不远处有几缕袅袅炊烟。
空旷大山,突然出现人烟,感觉就像仙气一样。
白轩偶尔抽烟,肺活量不行,走了一天,有些扛不住了。
他见到炊烟就道:「今天也走了三十多公里了,不如找个人家休息一晚,明天养精蓄锐后直接干到目的地?」
柳家兄弟抬头看了眼天色,道:「也行,夜里的秦岭并不太平,就找个人家借宿一宿。」
他们都决定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途中才问柳家兄弟,荒山野岭的地方有人家,会不会是黑店。
柳世仁一听,无语的问我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事实还真是这样。
以前村长家的黑白电视没有几个台,现在的新家里,想看什么看什么,经常就看到电视里演的,山里都是黑店,专门宰杀过客。
见我还真把电视当真。白轩无语的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十万深山,哪儿没有人住?」
白轩这样说,我也放心了不少。
沿着炊烟,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前面的山洼里就出现了三座零散的土屋,看上去有些贫穷。
比我们家还穷。
「这是兄弟三人。」我道。
白轩知道我能看到人的气息,也不觉得奇怪。
但我接着又道:「中午山里被黄鼠狼吸了生气的坟,就是这三兄弟父亲的坟。」
「真的假的?」白轩问。
我道:「真的,因为他们三家人的屋顶,都缭绕着一股妖气。」
我把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柳世仁一听,眉头微皱道:「***倒霉,我看以及借宿,不如找个山洞过夜安。」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白轩走了一天,过来还多走了半个小时,硬是要借宿,不然他就不走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途中柳世仁还叮嘱我们,过去就是休息,别的都不要管。
大山深处,本就是动物的世界,惹了很可能连山里都走不出去。
我们朝着中间的三间土屋走去,院子里有个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
柳世仁上前喊了一声大嫂,然后就用本地话交谈了起来。
白轩和我听不懂,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趁机又看了看农妇身上的气息,确定她是土生土长,不是被人换掉的黑店老板,这才松了口气。
柳家兄弟上前交谈片刻,柳世飞给了大嫂三百元钱,大嫂收了钱,笑眯眯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带着我们去了偏房,开门让我们进去休息。
不是我嫌弃,因为我家的条件也不好,可大嫂给我们开的房间,里面有一大股怪味,很难闻。
即便是累得够呛,恨不得沾地躺的白轩也耐不住那股味道,开着门散了一会才进去。
里面没有床铺,就两块床板。
进去放下包,柳家兄弟就去找大嫂买鸡,炖了晚上补一补。
啃了一天的干粮,一听有鸡肉吃,我也是两眼放光。
不过一想到吃的,我就感觉屋子里的这股味道有些恶心,跟白轩埋怨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恶心!」
白轩一沾到床板就躺平了,听到我的话,也只是咕哝着回道:「农村养鸡养鹅养牛什么的,味道大一点正常,你就别大惊小怪了。」
他说这些我们家都养过,可是这些动物的屎尿没有这么臭。
但我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臭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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