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季盏的心脏以后,曾经身为一号实验体的她,延续了名为“季盏”的女孩的生命。
“有时候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号实验体,还是季盏。在学院里,大家都一开始喊我季盏的时候,我还有些不适应,总是会反应慢一些,然后他们会冲我抱怨,说我总是呆呆的,显得很迟钝。”
“其实每次他们向我抱怨的时候,我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完完是因为我,而并非‘季盏’这个名字。”
“我很喜欢在学院的那半年时间,才从研究所出来,除了战斗以外我几乎什么都不会,我有很多疑问,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是学院里的同学教会了我答案。无论他们对我的态度是善良和厌恶,都比实验室里仪器的声音更能证明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季盏话音落下后,沉默了片刻,忽地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过头对景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说道:“所以那个时候,谢谢你来找我说话,也谢谢你邀请我做你的队友。”
比起别人宏伟又遥不可及的梦想,季盏的梦想便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已。
而现在虽然已经是令人绝望的末世,但是季盏却不再需要被当做人形兵器使用。
她拥有了自主选择的权力,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不用再定期检查,也不用再进行替换手术,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末世中生活。
景飒看着季盏眼中泛起的淡淡笑意,心口涌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明明他没有受伤,心脏也没有伤口,可身体依然感觉到一股像被尖锥刺中的痛。
为什么要让季盏受这样的伤?
为什么没能早一点认识季盏?
那些曾经对季盏进行替换手术的人,都该死……
连身体被怪物咬开时的痛景飒都能咬牙忍过去,但是此刻他感受到的疼痛却让他想要试图毁灭一切来发泄。
落地窗外的光影在景飒垂下的眼眸中游移,几经变化,景飒问道:“还疼吗?”
“嗯?”季盏一愣,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景飒指的什么,毕竟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景飒抬手,指着季盏的心口。
季盏摸了摸心口,说道:“当然不疼了,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只留了一道很浅的疤痕而已。”
做过替换的不仅仅是心脏,还有别处很多地方,只是替换心脏时候的创口面积最大,所以难免会留在一点痕迹。
季盏出神地想起以前的记忆,所以一时间没有意识到忽地向她倾身而来的景飒。
直到眼前视线转换,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得人有些眼花。
季盏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被人这么顺利地扑倒,被扑倒的瞬间她的双手其实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击的动作,但是景飒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先一步地握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
“景飒,你……唔……”
季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心口传来的微痒触感吓到。
是景飒在亲吻她的心口。
虽然跟着一层衬衫的衣料,可季盏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景飒唇瓣的柔软和温度。
季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用力跳动,血脉偾张,让她的耳朵都泛起了粉红色。
景飒的吻带着怜惜和虔诚。
怜惜季盏所受的苦。
又虔诚的感谢这颗心脏把季盏带到他的身边。
“世界上的季盏有很多个,但是我想要保护的季盏只有一个。”
……
第二天早上七点,基地2号出口。
余雾生怕自己迟到,背着自己的战术包六点就已经等在了那里,随着太阳升起,她紧张得手脚都快无处安放了。
想起自己上次被安排去临时据点运输东西的经历,光是看到怪物出现在视野里,她就已经开始哭爹喊娘了。
离七点还差一分钟,景飒才开车停在了余雾的面前。
“景……景景景哥早上好!”余雾看到景飒放下车窗玻璃时,吓得差点咬到舌头,不过好在是圆回来了。
景飒没什么表情,只是道:“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好的,景哥!”
景飒:“……上车吧。”
“是,景哥!”
“闭嘴。”
余雾:QAQ季盏到底是怎么抗住景哥这种威压气势的,感觉景哥下一秒就要掏出刀来砍我了。
其实也不能怪景飒吓唬她,景飒其实已经很收敛了,对不熟又没有恶意的人都比较客气平和,一副事事好商量的样子,但是许是余雾太惜命,所以对危险的感知比较敏锐。
余雾爬到后座,季盏正好在组装狙击枪,见余雾来了,便木讷着一副表情和她打了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余雾受宠若惊,然后把自己的战术包抱在身前,拉开,“季盏,你吃早餐了吗?奶奶怕我们空着肚子出发,所以给我装了好多面包。”
余雾昨天回去以后,把空间剩余的地方都填满了,只要她觉得用得上,她便一股脑地丢进去,现在她空间里已经挤得一只老鼠都进不去了,不过这也让她生出一分安感来。
所以余奶奶给她做的面包,她只好都撞进了战术包里。
季盏看了一眼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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