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感情洁癖,不认为自己会有爱情,哪怕有她也没办法管着对方不想其他女人。
但盛砚不同,她觉得,他这样的人,眼里心里装下一个人后,那满世界就是那个人了。
而那个人,必须是她。
她认定的就不松手,哪怕玉石俱焚,她就是这么轴,她这样的性子会吃亏,但就算自损八百她也要伤敌一千,就算要死她也要从他身上啃一块肉下来。
他盯着眼睛无惧与自己坦然对视的少女,眉梢一拧,突然松开她,背过身背对着她。
黑眸情绪深浓。
他失控了。
因为什么?他心底非常明白因为什么,因为自己,犯了致命性错误,他很少犯错,致命性的错误更少。
他更把自己刚刚犯错误那些气,撒在她身上了。
做了多年卧底的潜意识告诉他,信任一个人,就是对自己最致命的伤害,他不知不觉的竟然以为她就是个单纯的少女而已。
就因为那么一张脸,以及她之前一个月一直乖巧听话的性子。
他脑子是泡了福尔马林么?
现在在盛砚的世界里,简予和危险,划上了等号。
简予就这么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他站了约莫十几秒,忽的就迈步往外面走,走出去了。
“砰——”
一声关上了门,一言不发,力道之大,仿佛整个房间都震了震。
她盯着那关上的门良久,唇边忽的漾开了一抹笑容,歪着脑袋舔了舔红唇,笑的甜丝丝的,眼里都仿佛盛满了璀璨的星辰。
他这个样子,她第一次见,要是没判断错的话,她在他眼里,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肯定发生了变化,这变化不管好与坏,她都乐意。
......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和大地连在了一起,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燥热的夏日里,哪怕是有要下雨的征兆,也仍旧是热的人心烦。
屋内开着空调。
豪华宽阔的大厅的方桌上。
桌子上围满了人,都是盛家的人,个个都穿的光鲜亮丽,笑的和蔼的很。
有盛秦越,以及盛砚的二叔二嫂,三叔三嫂,以及盛砚的父亲和继母。
盛家一大家子,都到位了,给盛老爷子庆生。
也就还有二叔三叔的孩子在国外留学没有回来。
盛老爷子拧眉看向盛砚:“盛砚,那小姑娘去哪里了?”
他坐在桌子的嘴尾端,坐的四平八稳,听到老爷子的话,才微微的抬了抬眼,仿佛这才想起来有她的存在。
刚刚他离开的时候,好像没有给她松开?
他缓缓站起身子:“她身体不适,我上楼去看看,抱歉各位,你们先吃。”
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迈步就离开,仿佛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礼貌,却令人感到一丝燥热。
是的,是燥热,不冷不淡的态度令人心急,跟他对话说久了,容易上火。
事实上,他眼里没有任何人。
盛秦越看着盛砚的背影就冷笑,嘲讽似的说道:“无情冷血就是无情冷血,现在表面装得再好也还是那个冷血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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