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
池砚瞬间想起他派影一抓回去的那两个人。
眼底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温言闭了闭眼,仔细回忆了一遍她在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女的她可以确定是那个民宿老板的朋友宋雨霏,那个男的不认识,估摸着是宋雨霏的爱人或者追求者一类的。
回忆完毕,她睁开眼睛,眸中慢慢沁入墨色,“池砚,那两个人我想用蓄意伤人罪起诉他们。”
顿了一下,看着池砚继续开口:“你……愿不愿意帮我?”
她脾气好,可不代表没有脾气,要不是她命大,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两个人的手中。
池砚一瞬间有点恍惚,久违的决绝和心狠,还真是有点怀念。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她这个样子。
亲了亲她的额头:“你现在要做的是养伤,剩下的交给我,我会帮你搞定。”
封霁环着双臂站在病房门口,见池砚这么对温言这么小心翼翼的,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唇边多了那么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某处的地牢内。
林野和宋雨霏已经醒了,但也仅限于醒了,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医治,微微扯动一下,浑身上下就疼的要命。
他们疼得恨不得自我了断,奈何对方压根就不给他们死去的机会。
甚至还为了防止他们自残,还把他们给绑了起来。
林野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把他们带过来的那些人浑身上下带着冷血和煞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肆无忌惮的味道在那里。
他一脸的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都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影一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两个人敢蓄意伤害主子的朋友,基本上已经被判定了死刑。
宋雨霏这会儿很是害怕:“林野,我身上下真的好痛,能不能想办法救我出去?”
大概是因为在地牢内,空气中的潮湿不停渗入骨髓,林野稍微冷静了一点。
“得罪你的那个女人究竟什么人?我们是不是被她给抓了?”
宋雨霏快哭了:“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最多稍微有点钱包养了小白脸而已,要真的是什么大小姐,还能住我朋友的民宿?”
林野沉默了。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也见过不少大小姐的做派,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住纪洛书的民宿的确是太寒碜了一点。
可是他真的想不通他究竟得罪谁了。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就算在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也掩盖不了身上迫人的气势。
影一见到来人,连忙恭谨地喊了一声:“主子。”
池砚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走进地牢,宋雨霏在看清楚后瞳孔骤然一阵紧缩。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抓我们的人是你?”
林野顺着宋雨霏的视线看了过去,满心都是惊和惧,他的瞳仁过于黑亮,泛着森冷的色泽,震慑人心。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对不会什么普通人。
磕磕碰碰地问着:“你……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听见他的声音,池砚的眸色愈发幽暗,向前走了几步,抬头右手,声线很是清冽,但在空旷的地牢内,很是渗人。
“你是用这只手碰了她?”
林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右臂就被卸了下来,在瞬间疼痛蔓延到神经,他惨叫了一声“啊”,原本就受伤的右臂这会儿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林野望着眼前男人的身影,喉咙都不由一滞,他向来也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但以前都是属于小打小闹,从来没有接触过死亡和杀戮。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不一样的,那种浸染在骨子里的邪气和血气,仿佛能将一切都踩在脚下。
让他不由害怕了起来,让他不由哀求了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她的,我就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动她的,求你放了我……”
池砚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那只白皙如艺术品的手指再次指着他的左肩,“还是说你用这只手碰了她?”
林野顺着池砚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心间颤栗了一下。
这种明明白白的处刑可是要比突如其来的意外痛苦多了,对方缓缓地将他的左臂也卸了下来。
他的两只手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而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致,彻底晕了过去。
宋雨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的力气好像部被人抽走了,若不是她被绑着,她几乎就要瘫软下来。
眼看着池砚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她害怕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池砚扯了扯唇,“刚刚你不是说我是她包养的小白脸的吗?那就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宋雨霏:“……”
她看着池砚那张无害的脸,压根什么都不相信。
这会儿她有的只是害怕,他刚刚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卸下了林野的两条手臂。
“你……你……你是不是也要卸掉我的两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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