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永什么大人物没见过?哪怕是当朝宰辅也不敢再他面前大呼小叫,傅让不过是一勋贵子弟,高海永自然不会惯着他。
只见高海永抽出腰间的绣春刀,朝着傅让说道:“如今案件未了,院中的任何人不得外出,若有违抗者,死!”
傅让被高海永一个“死”字震慑的连退数步,后背的冷汗也跟着流了下来,他感觉的到,高海永绝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敢动手。
傅让怕死,但他却更在乎自己的脸面,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张辂拦了下来。
“傅兄,你就当给兄弟个面子,少说几句吧。”
如今有了台阶,傅让自然就坡下驴,对着张辂道:“好,我今天就给兄弟你几分薄面,我今天就留下来,好好看看锦衣卫是怎么破案的!”
傅让说着还不忘狠狠地瞪上高海永两眼,哪怕是怕死,气势上也不能输。他转身退回平凉侯府,大声嚷嚷道:“小爷不走了!我要出恭,你们赶紧伺候着!”
听傅让如此说,老管家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三少爷稍等,老奴这就差人带您如厕。”
不过片刻功夫,老管家便找来一名府中杂役带着傅让上厕所去了。
经过这么一闹,孙平和老管家被带去锦衣卫的事情被搁置下来,毕竟刚刚着火的时候老管家和孙平都在人们的视线中,不可能跑去放火。
张辂随即又开始调查刚刚起火时有谁不在众人视线中,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火势一起大家便忙着救火,谁还会刻意观察谁在谁不在?
张辂正一筹莫展之际,却听到后院一声惨叫。
莫非又有命案发生?张辂马上跟着大队伍往后院行去。
刚刚的惨叫是从后院的一间房内发出,这间房离着平凉侯小妾胡晓宁的院子很近,张辂刚到,便发现胡晓宁的丫鬟正站在房间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张辂没有跟一众锦衣卫进入房间,而是朝着丫鬟问道:“你叫阿依是吧?”
阿依点了点头。
张辂撇撇嘴,道:“你是云南土人?我听说云南那边有很多人都会养蛊驱虫御兽。”
阿依说道:“是有很多人会,但是奴婢不会。”
张辂似乎根本不在意阿依如何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是不是很好奇房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阿依答道:“奴婢刚刚听见一声惨叫,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奴婢本想过来看看,却又不敢进去,奴婢晕血。”
阿依的回答合情合理,不过张辂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前啊就听老人们说过,怀孕的人不能见血,见了血就不吉利,血光也会对未出生的胎儿造成影响。”
此刻的阿依终于表现出了一丝慌乱,说道:“奴婢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张辂向着阿依的方向走了两步,阿依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只听张辂继续问道:“你最近一直在服用安胎药啊,说说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了这话,阿依似乎是被抽走了身的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双手不自觉地捂在自己肚子上,故作狠厉地说道:“大人胡说什么!奴婢肚子里哪有什么孩子!”
阿依的嫌疑很大,但张辂却没有继续盘问,阿依已经慌了,她若有什么马脚,早晚会露出来。再说张辂也不想逼问过甚,他生怕阿依被逼急了来个一头撞墙咬舌自尽什么的,到时候一尸两命,张辂难免心中自责。
张辂舍了阿依,转头进入了传出惨叫的房间。他挤过人群,在房间的正中间看到一人仰面躺在地上,一旁的高海永探了探这人鼻息,又摸了摸颈部脉搏,说道:“人已经死了。”
张辂上前,发现死者居然是陪着傅让上厕所的杂役。之前已经见过平凉侯夫人的惨烈死状,如今再见到死人,他已经不怎么畏惧。
张辂仔细看了看,并未在死者身前发现伤口,他将尸体翻转过来,在死者的后心发现了一处致命伤,另外在死者背后还压着两块砖头,如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高海永仔细看了看死者伤口,对着张辂说道:“死者后心被利器所伤,直刺心脏,一击毙命!”
在这个当口,傅让提着裤子挤进了屋里,“发生了何事?本少爷刚刚在如厕就听到一声惨叫!”
傅让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死者,他愣了片刻,说道:“这不是刚带我如厕的杂役么?怎么死在了这里?”
侯府老管家也进了屋子,他朝着傅让质问道:“怎么死在了这里?这话老奴倒是想问问傅三少爷!你说想如厕,老奴好心找人带你如厕,可你怎能无缘无故将人打杀了?就算是这人有哪里惹得三少爷不快,三少爷说一声就是,怎可私自杀人?打狗也需看主人吧?三少爷这是把我平凉侯府的脸往地里踩啊!”
傅让解释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平凉侯一边说着,一边从人群中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看死者,又看了傅让,继续说道:“金陵城中谁不知老夫与傅友德不和?只是老夫如何都想不到,傅友德这老匹夫的儿子居然会跑到平凉侯府杀人!据老夫所知,你们傅家男子都会随身携带一柄匕首,以作家族信物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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