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了下课,一群勋贵子弟再一次围了上来。
张辂破获奇案,智力超群,这些都是从傅让嘴里说出来的,勋贵子弟们感触都不是很深。
可刚刚张辂可是在黄子澄面前夸夸其谈来着,勋贵子弟们可都是看在眼里惊为天人。
傅让朝着张辂拱拱手,说道:“辂弟智计超群,学问深厚,又敢跟子橙先生论学问,真英雄也。”
其他勋贵子弟同样纷纷拱手致意,表情明显比之前还要真诚不少。
张辂微笑,“傅三哥何必把实话都说出来,往后多接触,大伙还能发现我更多的优点。”
而人群之外的张辅恨不得马上将张辂的嘴堵上,自家这弟弟已经不是低调不低调的问题了,而是已经上天了。只可惜他身材雄壮,硬是挤不进去。
张辂的小同桌则是一脸艳羡,明显很想融入这个团体当中,但最后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头出了詹士府。
张辂也是自吹自擂了好久才停了下来,这可不是他没什么能狗吹嘘的了,要是放任不管,他吹上三天三夜也不带重样的。可放了学总是要回家的,况且他下午还要去锦衣卫习武,若是耽误了,冰冷又严厉的李薛师姐说不准真会打折他的腿。
一群勋贵子弟笑闹着出了詹士府。
可才刚出了门口便看到了不和谐的一幕。
只见一个国字脸和一个老和尚把张辂的小同桌堵在詹士府门口。
国字脸一脸轻蔑,朝着小同桌道:“怎么?许久不见竟忘了规矩?见了我都不打招呼?”
小同桌明显很是惧怕国字脸,他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开口道:“见过四叔。”
国字脸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用大手在小同桌肩上拍了两下,这两下看似轻柔随意,但其中却暗藏了几分暗劲,小同桌咬牙硬撑,但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国字脸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和你父亲可真是一点不像,你父亲是何等英雄,你却这般柔弱,简直是堕了他的威名!”
国字脸说着,又伸出大手在小同桌肩上拍拍,这次的力道似乎比刚刚还大,直接让小同桌将身体靠在了墙上。
小同桌的牙咬得更紧了,额头也见了汗水。
国字脸却更加轻蔑,道:“哼,跟个娘们一样!”
听了这话,小同桌的嘴唇都跟着抖了起来,委屈、不甘、愤怒、惧怕,另外就是国字脸拍人真的很痛。
看到小同桌如此,国字脸竟嚣张地笑了起来。
正巧看到这一幕的张辂多少有些看不过去,准备上前管管,可身旁的张辅却一把将他拉住,“辂弟,我爹的话你都忘了?这里是京城,权贵遍地,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为好。”
此刻傅让也反应了过来,情知张辂是要管闲事,也是跟着摇摇头道:“辂弟,他们身份特殊,咱们就当看不见为好。”
张辂回身看看众人,这不正好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吗?
只听张辂义愤填膺地说道:“身份?这世上就没有人是生来就要被人欺负的,我不管那国字脸什么身份,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随即张辂又指着小同桌,朝傅让问道:“傅三哥,我就问你,那个是不是咱们同学?”
傅让沉吟片刻,道:“算是吧……”
张辂道:“既然是咱们同学,那今天这事我就更该管了,我的同学受了欺负,我哪有不管的道理?以后但凡是我同学受了欺负,甭管对方是谁,我张辂都要管上一管。”
张辂的话确实能够收买人心,将心比心,哪怕身为顶级勋贵子弟,但也不是什么闲事都能随便管的,此刻这些勋贵子弟都在内心佩服张辂,佩服他的勇气,也佩服他的大义凛然。
勋贵子弟中也有清醒的,就比如张辅,他此刻依旧紧紧拉着张辂,生怕自己这个脑残弟弟会管这件闲事。
张辂试着挣脱两下,竟没能挣脱,这样就能禁锢他么?当然不可能。
只见张辂铆足了力气,朝着国字脸吼道:“那边的国字脸和秃头!赶快放开我同学!”
此刻张辅只恨自己没长第三只手,没办法将这个脑残弟弟的嘴给堵上。
国字脸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些勋贵子弟,不过他却并不在意,直到张辂这一声吼了出来,他才眯起眼睛,朝着少年们走去。
离得远的时候还没感觉怎样,但离得近了,才会发现国字脸周身被一股气势笼罩,这股气势犹如金戈铁马,震得众多勋贵子弟纷纷后退。
能抵御这股气势的寥寥无几,张辂却像完感受不到一样没有后退半步,这也让张辂在一众勋贵子弟的心中分量又重了几分。当然了除了张辂也有没后退的,就比如江夏侯周德兴家的六公子周骥,这货自打生下来就是个铁憨憨,想来国字脸散发出来的气势这货也是感受不到的。
到了近前国字脸才停下脚步,他自恃身份,当然不会跟眼前的这些少年一般见识,况且这些少年的父辈都与他有些交情。
国字脸看了看张辂,一脸玩味地说道:“你小子是在跟我说话?”
不等张辂开口,一旁的张辅已经拦在张辂身前,说道:“我辂弟年纪尚小,且前些时日脑袋受了些伤,经常胡言乱语,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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