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沅河的南星和袁嘉茵,经过渡口排查顺利进入了青山连绵,树林浓密的塔国。
此时,天已经黑了,一行人举着火把越过河谷,走到了林间的山路上。
“少主,属下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火把闪动的光亮下,一身黑衣的男子跑到了林天深的面前行礼。
“长柱?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带着人和东西先回庄里吗?”
“叔,其他人带着长贵哥已经回庄里了。我担心你们,就留下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接应。”
南星抬起火把看看此人,又望了望前面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和两匹黑马。
淡淡的一笑,然不等林天深的安排,直接拉着袁嘉茵的手就走了过去,“嘉茵姐,走、咱们上马车。本姑娘都要累死了、”
袁嘉茵瞄了一眼身前的林天深,微微一笑欣然接受,“正好,本小姐也累了、”
姐妹二人说着将火把扔给边上的伙计,就爬进了马车。
长柱不明所以,看看林天深又看看叔,“少主、叔、这是、哎、你们、、”
“算了长柱,由她们去吧、”
林天深摆摆手不在意的走向黑马,看着南星进入马车的背影,吩咐紫萝,“紫萝你也去马车里吧。叔长柱驾车,长富随本公子骑马,其余人跟上、”
“是,公子!”
安排好众人,他翻身上马大声喊道,“大家打起精神来,明日一早咱们就到家了。”
“南星,你听见了吗?他说再走一夜就到老巢了。本小姐倒是要看看,这藤萝庄究竟是何所在?竟有本事将昭城搅得一团乱?”车里的袁嘉茵听见了林天深的喊声,轻蔑的一笑,碰了一下身边的南星。
南星靠在车凳上绕着指尖的秀发,正琢磨赤目玉兽去了哪里?怎么不愿意过河?
听到袁嘉茵的话,她心神回转看了看躲在一旁的紫萝,“嘉茵姐,咱们就是为了查清幼兽杀人案才跟着过来的。去了他老巢岂不正好?本姑娘还想着尽快了结此案回昭国参加惠山围猎呢。”
“你就知道玩儿、咱们许久没有消息传回。不知道昭城里怎么样了?我兄长,你爹爹肯定着急死了。”袁嘉茵掀起了车帘的一角,看着骑马的林天深,内心想着打算。
“嘉茵姐,你放心吧!永安司的兄弟们回去后会说清楚的!我爹和袁刚大人也会知道具体情况的!只要咱们查出真相,就能解释清楚了、”
“南星,但愿一切如你所说、”袁嘉茵放下了车帘向后靠去。
寂静的夜里,伴随着阵阵山风。
远处的花香飘过鼻尖,留下令人愉悦放松的香甜。
南星呼吸着这香甜,心神渐渐放松,进入了梦境。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人就到了星云医馆里那棵榕树下。
同样在榕树下站着的还有一位身穿红色短打劲装的年轻女子,她正向榕树里塞着什么东西?
刚要上前问问,她是谁?往树里塞了什么?就见她身影一闪没了影踪。
南星微微皱眉,暗自思索着向前走去,“这是医馆没错啊?可从没见过这位女子?”
此时,前厅的门口处,容老爷和容夫人不停的走来走去。丫鬟婆子忙忙碌碌穿行。
前厅里灯火通明,还传来女人凄惨无比的喊叫声,不时的有丫鬟端着血水从里面走出来。
南星一怔,“爹娘怎么知道我的医馆?医馆何时开业了?这女人是受了什么伤,这样的痛苦喊叫?”
她心里着急的向前跑了几步,想问问爹娘是怎么回事?
刚跑两步,就见容夫人抬脚上了台阶,向门里望了望。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不要着急,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容老爷上前扶着她,“你也要注意,怀了身孕最忌讳担惊受怕!”
“没事。已经八个多月了,再过上一个月就该出生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容夫人勉强笑了笑,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
“我希望是个女儿,就像你这般温柔体贴!”容老爷看向容夫人眼里尽是柔情。
“等一下,这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本姑娘还没出生呢?”南星听着他们的对话,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以前的医馆是这个样子的、爹娘也好年轻啊、”
她正想仔细看看年轻时候的爹娘,就被屋子里婴儿的啼哭声吓了一跳。
紧接着,刘嬷嬷从里面出来,高兴的行礼,“容公子,容夫人,公主生了位千金。”
“真是太好了!公主怎么样?”容夫人很开心的笑着。
“公主身子虚弱极了。怕是要卧床许久、”刘嬷嬷回头看看屋里,担忧的神情萦绕在心头,“老奴斗胆,还请容家老夫人帮忙,求长公主殿下给公主安排御膳房的师傅调理饮食。”
“这个你不用说,我自会和母亲说清楚!长公主殿下与公主情同手足,断不会不管的。可是给沈将军送信了?”
“还没有,现在就派人去、”刘嬷嬷郑重的行了礼,“多谢容公子!”
“无妨,既然母女平安,那我们就先回去禀告母亲。”容公子扶着容夫人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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