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和也赶紧带着几个小弟走到持刀忍者不远处,看着眼前双手持刀在胸前,正闭目凝神的忍者,好奇地问道:“广田,你是怎么知道这位大人是上忍的?”
“我也是无意间听其他忍者大人说的,我们之前就见过这位忍者大人了。”青岛广田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仿佛是害怕打扰到那个忍者的样子。
听了青岛广田的话,越前和也看了看不远处同样在关注着持刀上忍的几个忍者,又问道:“那这边这几位忍者大人也是上忍吗?我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一样。”
“那边的几位忍者大人我也不是都认识,不过我认识其中的几位应该都是中忍大人,”青岛广田两眼放光地看着几位忍者,语气中带着羡慕,“我要是也能成为中忍,穿上那种帅气的衣服就好了。”
越前和也看了看那几位中忍,发现他们突然变得紧张专注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持刀中忍,那神贯注的样子,大概是尼斯湖岸边的游客,被告知了下一秒水怪就会破水而出时紧盯着湖面的模样。
越前和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不敢怠慢,赶紧把注意力部集中到持刀上忍身上。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越前和也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在渐渐地凝固起来,呼吸开始变得艰难,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且随着时间越发明显。
就在这时,持刀上忍骤然张开双目,那一瞬间仿佛有两道闪电从眼中电射出来。
哪怕没有站在持刀上忍正面,仅仅是看到余光中散溢出来的微弱电流,越前和也就在那一瞬间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仿佛被雷电击中了头顶似的。
持刀上忍的行动并没有就此结束,双手缓缓地将刀举过头顶,他的形象也随着这一动作不断变得高大。
就在他的刀达到顶点的瞬间,越前和也眼中仿佛失去了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而此时的越前和也就像回到了前世站在泰山脚下时,仰望山巅,发现自身渺小的如同蝼蚁一般。
随着上忍一刀劈下,如同闪电撕裂了天空,越前和也眼中的泰山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倾倒下来,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头顶的天空,恐惧的呼喊被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喉咙深处而无法宣泄,死亡的绝望当头罩下却无处可逃,越前和也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无助地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持刀上忍一刀斩完,持刀默立,不断感悟着那福至心灵般的一刀,良久才收刀微笑,云淡风轻。
见到宫本武藏将刀收回刀鞘,围观的几名中忍赶紧上前,溜须拍马地吹捧道:“恭喜宫本上忍,您这一刀简直重现了当年木业白牙的风采,木业又出了一名超级剑客了。”
“是啊,是啊,哪怕已经站在很远了,我都感觉自己随时要被斩成两截了。”
“这次武藏前辈面对九尾时虽然受了伤,但不得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没有九尾的压力,武藏前辈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创出如此恐怖的刀法。”
宫本武藏笑了笑,对几位中忍的吹捧完不放在心上,作为见识过白牙剑术的剑客,他才最清楚白牙的恐怖,就像刚刚那一剑,自己调息养气了数小时才侥幸斩出的蕴含剑意的一剑,却不过是白牙正常对敌时的招式。
“我还差得远呢,不过,我的剑不会止于此的!”宫本武藏握了握剑柄,自信道。
宫本武藏有着自己作为剑客的骄傲,哪怕知道现在还比不上当年的白牙,他也坚信,日后一定能赶超白牙的境界,攀向剑道的更高峰。
而此时的越前和也只感觉眼前一黑,终于从恐怖的剑意中回过神来,而此时,他已经趴在了地上,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头上满是汗水,头发都黏到了脸上。
眼前是重重幻影交织,他仿佛看到了安藤纪子在哭,看到了青岛广田等人在焦急地摇晃他的身体,也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几个忍者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正在赶来……
几个孩子的哭喊很快就引起了几位忍者的注意,幸好是在木业忍者村,忍者对待村里的平民和孩子极为友好,在包括宫本武藏在内的几位忍者的帮助下,昏迷的越前和也很快便被送到了边上的木业医院。
了解到越前和也在看了自己演练的剑术后突然昏迷这个情况,宫本武藏惊诧莫名。
暗道:“这孩子的情况像是惊恐至极,用神过度。但像其他几个孩子那样,只是看我的动作应该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吧?难道说他能看懂我的剑意吗?可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宫本武藏疑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越前和也,迟疑不定。
按捺下久违的焦躁情绪,宫本武藏最终还是决定费些时间在边上等着,等越前和也醒来后搞清情况再说。
“要是像自己想的那样,那就真的赚大了”,看似平静的抱剑守在一边的宫本武藏,内心确实波澜骤起地想到。
而山中亥一很快便得知了越前和也昏迷的事,匆匆赶来,他看到守在床边的宫本武藏时吃了一惊,不过也没顾得上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便急着向护士了解情况去了。
在确定越前和也只是用神过度,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能恢复如初后,山中亥一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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