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姚大娘子这般情形,像是被人摄了心魂,才能将她当做傀儡一般操控。
池若星闭目养神,在心中盘算。
忽然顾景尘走去开门,将一个黑衣束发少年模样的人领进了屋。
“主人,我们小队跟着那人到了北郊之后,他在麂子坡附近一直打转,就像是迷了路一样。队长派我回来报信,他们几人继续跟。”
顾景尘点头:“知道了。”
又问池若星:“你怎么看?”
忽然被问到,池若星看着两人的表情,想了想才缓缓开口:
“要么是你们跟人的时候被发现了,对方防备你们知道老巢的入口,甚至是在诱你们入局,”
池若星皱眉思考,
“要么就是对方根本没指望这三人还能回去,连夜将老巢挪了地方。”
顾景尘笑了:“既是老巢,又怎会轻易挪动?”
池若星点头看着他。
那暗卫少年脸色立即垮了:“主人,那我们队里的兄弟……”
池若星眼看吓着孩子了,才说:“没事,若是诱你们入局,就不会轻易将你放回来。你回来的时候,路上可遇到什么阻拦吗?”
暗卫少年摇头。
“那就是了。”
暗卫少年还是耷拉着脑袋:“主人,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了。”
顾景尘语气也冷了:“等队长回来,你们一起领罚。”
等那暗卫少年灰头土脸的走了之后,顾景尘的语气带着疑惑:
“这一队暗卫是我最信任的,每每委以重任都能出色完成。”
池若星轻声问道:“南蛮的毒蛊门你了解多少?”
“你是说,发现他们踪迹的可能是蛊虫?你是不是在发现了什么?”
池若星摇头:“只是猜想,并无实据。”
顾景尘偏头等着池若星的下文。
池若星想了想,说道:
“玄苍界虽也有巫蛊之术,但养护蛊虫要赔的小心太多,一朝不慎就鸡飞蛋打。”
“所以即便是邪修,也更愿意将时间花在提高自己的修为上,而不是去养蛊虫。”
“我对蛊的了解并不深入,大雍这边是个什么情形?毒蛊门既然叫了这个名字,想必善用毒与蛊吧?”
顾景尘点头称是:“在大雍人的眼中,毒蛊门一直很神秘,鲜少有人来中原行走,便是来了,也要乔装一番,叫人看不出身份。”
“毒蛊门虽然名字有些骇人,但却是个擅长医术的门派,只不过门下弟子并没有‘医者父母心’的情怀。”
“相反,他们的性情难以捉摸,哪怕病治到一半,一言不合抬腿就走也是常有的事。”
“甚至还有弟子扬言救一条人命便要用另一条人命来换。”
池若星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要救便救,不救拉倒,为何要作这种妖。”
忽然想到自己那个南蛮女子的阿娘,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她一直是和善慈爱的。
而现在的池若星,不得不对她有所怀疑,这样扭曲的感受将池若星压抑得喘不过气。
只听顾景尘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和那南蛮女子混做一谈的。”
顾景尘又接着说:“在南蛮,还有一种传说中特殊的存在,黑巫师。”
“黑巫师?”池若星重复这三个字,“我以前从未听过。”
顾景尘微笑:“无妨,我做摄政王之前,也不曾听过。南蛮黑巫师有一种特别的蛊虫。”
“能摄人心魂?”池若星抢着问。
顾景尘大惊:“你知道这个?”
池若星摇头:“我猜的。因为……”
池若星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心头一片凉意。
“若星,你先不要担心,这些都是传言。且黑巫师已有百余年无人见过了,他们是生死罔替,黑巫师一生都不会踏出他们的寨子。”
顾景尘安慰着,又试探着问,“可是苏家有谁……”
池若星点头。
“能让你这般难过的,难道是姚大娘子?”
池若星又点了点头,将姚大娘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顾景尘听完也是愁容满面,“若姚大娘子真是中了蛊,可就麻烦了。”
“等闲的蛊虫要想从一个人身上拔除也并非易事,况且这蛊虫在她体内已经存在了两年多。”
“但凡那蛊虫烈性些,恐早已和她的心脉、血肉融为一体,若将蛊虫拔除,性命也会危在旦夕。”
“而这等秘术相配的恐是蛊王,就算是我师父亲自来了,也无能为力。”
话说到这里,两人俱是沉默,只能无声打坐。
等到天快亮也不见那一队暗卫回来,顾景尘嘱咐兰苕将池若星带回苏家小心照顾。
池若星和苏晴舟,刚在房中用过早饭,苏侯爷下朝回来带回一位客人,还非要见池若星。
池若星到了书房,瞧着那张与许珠儿有四成相似的脸,不用介绍也知道是谁了。
许大人很是客气,先说了许多吉利话,仿佛就只是来恭贺新婚之喜的。
还好有舅舅陪在一旁,不然池若星真的不乐意与他绕这个弯子。
茶水都续了三回,许大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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