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尘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一身飘逸地白衣站在一束突兀的光里。
顾景尘试图找那束光的来源,悄悄往天上看了好几次也没有找到。
也不知这白衣男子是谁,潇洒定然是十分潇洒的,但这忽然出现的白光着实诡异了些。
顾景尘正在心中嘀咕,又听得那白衣男子与池若星讲话,语气甚为熟稔。
“你现在动作是越发快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
池若星笑道:“我将他俩定住,正不知如何是好,偏巧你就来了,来得甚是及时。”
顾景尘心中正觉味道不对,就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男子迈着端方潇洒的步伐笑眯眯地走到两人面前,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顿时脸拉得老长。
谁知那男人下一句就是,“哟哟哟,你这小郎君俊俏的很,怪不得你巴巴地嫁了。”
男人一边说,还一边戏谑地笑。
顾景尘已经火冒三丈,什么叫“小郎君”?谁是“小郎君”?
顾景尘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腱子肉,纯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谁看了都要赞叹一声真汉子。
此番竟被他说的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般,当真是有些侮辱人了。
池若星看了顾景尘一眼,忙朝着白大人使劲眨眼使眼色。
白大人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站在旁边的顾景尘一眼,转而对池若星轻声问道:“他看得见我?”
池若星将脸扭向另一边,轻轻点头。
气氛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白大人猝不及防匆匆转过脸赔上真诚地笑脸看着顾景尘伸出手:“原来是小池的爱人,幸会幸会。”
又忽而才觉得不对,连忙拱了手行礼道:“今日来的巧,竟赶上池姑娘的夫君也在,幸会幸会。”
顾景尘向来自持大国王爷的身份,不屑在面子上失礼,见状只好干巴巴地抬了抬手,“幸会幸会。”
但心里在想,你定然觉得今日不大赶巧,我竟也在,但你以后日日都会这般不赶巧,我日日都会在!
池若星并不知晓顾景尘心中所想,笑眯眯地凑过来给两人介绍:“师兄,这位白大哥为人最是仗义,以前还救过我呢。”
顾景尘声音还是干干的:“白兄弟,多谢你曾经对内子的照顾。”
“内子”二字加了重音。
白大人干笑,“呵呵呵,今日我是为公事而来,就不多聊了。来吧池姑娘,咱们看看这两个小玩意儿。”
边说,白大人边向那两个被定住的鬼走了过去。
池若星自然也跟了过去。
顾景尘一身紫气,鬼物会本能地离他远一些,他就不便过去,只能在远处看着那两个人配合默契。
心中依旧翻着些远近高低的念头,这个白大哥,以前不为公事也来过?
池若星自然不是对顾景尘的不满一无所知,她心中也自然是有些虚的。
可是她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些什么。
索性将这些都抛之脑后,专心审起那两个小鬼来了。
白大人只消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两个小鬼既能在人间兴风作浪,自然不是什么平头良鬼。”
池若星其实对这些事并不了解,也并不怕白大人知晓,便直接问了:
“我瞧这世间并不怎么能见得到鬼物,这两只小鬼能到人间来,是否本身已是不轨?”
白大人点头:“不错,人间地府秩序井然,若是有生魂飘荡人间还说得过去。这早已死得透透的阴魂,断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可能。”
“若非他们被用了非常手段强留在了人间,那就是人间有人用禁书将他们自地府招来。”
池若星皱了眉,这两个小鬼同阿瑛制作的糖葫芦有切不断的联系。
原本她与顾景尘来查这案子是为了找出真相,将阿瑛清清白白地择出来,但是现下里看这个趋势,只怕阿瑛难以脱身。
因为她门派中的秘宝,那生死蛊诡异的功法就与这生与死的事情有着切不断的联系。
便是刚刚断了气的人也能叫她操控着用腿走回蒙云泽那山高水远的地方,莫不就是招了鬼魂来将这身体扛回去吧?
更不要说上一次自己不过是将生死蛊的盒子打开,就去了那诡秘的地方。
白大人见池若星半天没有接话,回过头看着她问道:“你是否是想到了什么?”
池若星迟疑着点头。
“若是有了方向,便说出来,咱们一起参详参详。”白大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指了指顾景尘。
顾景尘难得地有了参与感,往这边走了几步,“要不还是让他们俩先说。”
池若星想了想,也点头。
白大人笑道:“其实无妨的,他们两个在我面前也不敢说假话。”
话音刚落,白大人手一指,一条透明的绳索自他飘逸的袖中飞出,在空中打了几个圈把两个小鬼像酒楼里面缠猪肘子那般,缠得紧紧的。
最后那两个小鬼就凄凄哀哀地开了口:“大人我们冤枉啊,大人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池若星眼睛都看直了,白大人这条绳索真是个好东西。
这两个小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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