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梳枝又是自己身边的人,真有了二心,没面子的也是自己,赵老太太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恢过神来。
“不过去人,那丫头真能闹腾起来,你过去看看吧。”若不是自己的侄女,赵老太太对说刚刚一翻话的人早就不给好脸色的。
就是此时对冯氏的态度也冷了些。
冯氏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没有看到老太太不高兴,福了福身子,冯氏出了内间,往月阁院走。
路上,没有外人的时候,冯氏身边的丫头安兰才想不通的问出口,“夫人,三夫人看着是个胆小怕事的,怎么也插进来了?奴婢想不通。”
一个人边关回来的姑娘,在府里又阻碍不了谁。
五姑娘那里做那些事情,到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可三房的四姑娘,平日里就像隐形人不存在一起,争与不争还不是那样。
正值夏季,昨晚又下过雨,去月阁院路过赵府的小花园,花香阵阵扑来,让人闻了心情大好。
冯氏看了这各色花,指中其中的一朵牵牛花,“看到了吗?这勤力娘子虽然只有早晨随着太阳而开,在其它花开放的时候,它却收回花包,等着第二天晨光中再次开放,与这些姹紫嫣红的花比起来它自然不起眼,可却是开的最最长久的,如果你是这姹紫嫣红中的一朵,会喜欢这勤娘子吗?”
冯氏没有直接说事,却以花欲人。
安兰本就是个聪明的,不然也不会是冯氏第身边的大丫头。
眼神转动之间就已经明白了,笑道,“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勤娘子,却是开到最后的,当然不得人喜欢。”
勤娘子说是花,可是与野草也没有什么区别,在世家勋贵的眼里就是花。
二姑娘是从边关回来,明明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也就是赵府大房的姑娘等在那里,不然这样的人哪里能在勋贵圈里走动。
可偏偏这样的野丫头,有着别人府中姑娘不曾有的放纵和傲气,多了一抹活气,难怪府中的姑娘会嫉妒。
近了月阁院,在大门口就能听到赵元喜的叫骂声,安兰那刚刚升起来的一抹好感也退了下去,这二姑娘的脾气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冯氏的步子并没有因为赵元喜的叫哭声而加快,仍旧是原来的步子,有小丫头远远见了,忙向花厅里禀报,“二夫人来了。”
赵元喜的骂声才停下来。
不等冯氏到门口,众人都迎了出来,赵元喜那一身红色的褙子格外的醒目。
赵元喜被人扶着上前见礼,“二婶子。”
冯氏在她蹲下身子前扶起她,“脸上还有着伤口,就这么大的火气,难怪你祖母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话跟婶子说。”
两人扶着往花厅里面走。
赵元喜做出愤愤不平的样子,“祖母昨儿已经禁了我的足,今儿一大早却让人送我去庄子上,让人怎么看我?五妹妹为了一已之私,连我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相也给我破了,这才被送到庄子上,那我呢?我做了什么?不就是我没有父母在身边做仰仗吗?从小又不在祖母身边,府里没有人喜欢我,还不如送了我回边关,也省着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换成别人,明明就是这个理,也不会明面的说出来。
也就赵元喜的性子才会不怕得罪人,直接的说出来。
赵元喜也知道,只有这样做才是真的自己,不让人起疑心。
奶嬷嬷房氏也觉得府里欺负姑娘身边没有个长辈,她到底不过是个下人,此时也没有资格开口,到是梳枝恭敬的跟进来,一直也没有做声。
相互坐下后,冯氏才苦笑着开口,“你祖母就是知道你心中委屈,让我过来看看。先不说你心中怎么想,这指责长辈就不对,你母亲不在身边,没有人教你,婶子就给你讲讲,这是忤逆长辈,对一个人来说,要是背上这样的罪名,一辈子名声都完了。你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在婆家要相夫教子,名声更不能有一损坏,不然日子会很难熬。”
平常人跟本不会说这些,冯氏却说出来,赵元喜不相信她是真心关心自己,不过对她没有影响,而正好捡一个便宜的好人做吧。
面上赵元喜还要做出一副低头认错又不服气的样子。
冯氏继续劝道,“送你去庄子上也是为了你好,你前几日送了情诗,现在去庄子上避一避,等风声小了,脸上的伤也养好了,回来不正好。”
冯氏又算了一下,“眼看着离中秋也没有几个月了,等中午的时候再接你回府,可好?”
商量的语气,再反驳下去到是油盐不进了。
赵元喜权衡之后,是真的不情愿的应了下来,“那就听二婶子的,只是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坐实了我也有错的罪名?”
“傻孩子,与闺中姐妹争吵就是错,难不成坐在这府里就没有错了?”冯氏笑了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看向下面站着的梳枝,“嬷嬷也回老太太那回话吧,我在这边帮着二姑娘收拾好东西再过去回话,也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是。”梳枝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赵元喜眸光微闪,上辈子看不明白,这辈子却看得清楚,在无形中冯氏就压了梳枝一头,是老太太身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