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霆与李钰相互配合杀伐,从宫门前杀到宫门后,污血染黑了衣襟,气力也即将用尽!
“冲不出去了,先进宫暂避,再找其他法子突围1
二人转攻为守,边打边退至宫门口,燕云霆挥舞照胆,蓄力斩出一道剑气,将前排的毒人拦腰横断!
趁着毒人攻势暂缓,二人一鼓作气退入寝宫,即刻关闭大门,搭上门栓!
“快,把搬得动的东西全都搬过来1
燕云霆转手便拖来门旁的大花瓶抵在大门后,椅子,桌子,花瓶,茶几,台案……凡是能搬得动的东西统统被搬至门后。
“咚!咚!咚-…”沉重的撞击声。
即使大门已加固成了一座小山,但在毒人疯狂的撞击下,仍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待在殿内绝非长久之计……燕云霆左顾右盼,上探下望,忽然将目光定格在了屋顶的房梁上——宫殿修建得很高,屋脊上的梁柱粗厚又结实,非常适合躲避落脚。
“世子殿下,你轻功如何?”燕云霆问道。
李钰说道:“平常跳个三丈不在话下。”
“那也差得不多了。”燕云霆背身贴着墙边,稳扎一个马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招呼道:“来,我先托你上梁。”
“上梁?”李钰瞥了一眼大梁的高度,又看向摆好架势的燕云霆,疑惑道:“大梁离地起码有四五丈高,我要是上去了,你怎么办?”
燕云霆淡然一笑:“世子殿下大概忘了,我是个贼,上梁揭瓦,问题不大。”
“咚!咚!咚……”门外尸群的撞击愈加激烈。
李钰自知当下绝非犹豫时刻,也不再推辞,踩着燕云霆的肩膀用力一蹬,燕云霆再借力往上一送,他一跃四丈之高,恰好落在了房梁上——
“啪1与此同时,门栓彻底绷断,堆积在门后的杂物轰然倒塌,毒人从门缝中争先恐后挤入宫殿!
燕云霆急忙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钉在离地两丈高的墙壁上,他卯足力气纵身一跃,恰好抓住了匕首握把,随后又将匕首当做中转的踏板,第二跳扑向大梁。
距离刚刚够,可怎料梁上尘垢堆积,抓住又不太牢固,眼看就要失足摔下,李钰瞬身飞扑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再奋力一拉,有惊无险地上了房梁。
“我发现你这人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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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背靠房梁喘着粗气。
而此刻,毒人彻底冲破阻碍,汇聚于宫中蹬跳涌动,冲梁上二人张牙舞爪。
“先别歇,梁上并不安全。”
燕云霆招呼着,匍匐在大梁上,学做一只毛毛虫,一点儿一点儿往顶梁柱方向爬动。
梁柱与横梁纵横交错,从而撑起了整片屋脊,屋脊上则盖着琉璃瓦片,燕云霆直起身来,刚好能触碰到屋顶,他用剑鞘在房顶上捅了个刚好能通人的窟窿。
月光透过窟窿照进宫殿,沐浴在月光下的毒人狰狞猖獗!
二人相继抻着窟窿爬上屋顶。
清风明月下,夜半深更时,站在屋顶眺望,整座凉城似乎都从睡梦中惊醒,哀嚎与惨叫隐隐约约,连绵不绝。
“这下凉城怕是完了……”李钰闭眼轻叹,藏住眼眸中的痛苦。
燕云霆取下腰间酒袋,仰头痛饮一口烈酒,眼神还是那般淡然:“完了就完了呗,该完的东西迟早要完。”
“人间灾变,极度恐慌,你就这么无所谓么?”李钰眼神冰冷,难以置信地望着燕云霆。
燕云霆抹去唇间的酒渍,希望与炽热从未在他眼中消失,“像我这种无亲无故更没有朋友的人,其实也不是多么在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对于我而言,盛世或末日,都只是换了个活法罢了。”
李钰轻哼,“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同情你,还是该羡慕你。”
“不论如何,先让自己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燕云霆冲李钰笑了笑,重新别好酒袋,弯腰拾起几块瓦片,绕到宫殿前门,狠狠往地上砸去——
“啪啪啪……”瓦一片一片碎,声音清晰又清脆。
很快,毒人被声音所吸引,大部分转移至前门,燕云霆又拾起几片瓦,一边后退一边抛洒,持续制造响动。
“好一招声东击西。”李钰暗赞了一句,转身跳下屋顶,从后门往府外逃去,燕云霆紧随其后。
后门出府的路畅通无阻,很快二人便跳上了院墙。府外的喧嚣声愈发隆重,凉城尽头似烧起了一道激烈的火光。
“北城墙上的守备军,有强弩和火炮,我们逃到那儿就安全了。”李钰指着灯火通明的北城说道。
燕云霆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尽一切办法逃出城去,然后离它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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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微微凝眉:“那凉城几十万军民呢?”
燕云霆抿了抿嘴唇,眼神真挚地看向李钰:“你忘了刚刚我跟你说的话了?先让自己活下去,再去考虑别人的生死。”
李钰字正腔圆:“苟利天下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1
“什么狗屁文绉绉,万一守备军营也沦陷了,万一瘟疫传出了凉城,以城外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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