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前老妖说过,真龙血脉原有五条,敖淼刚刚只融合了四条,纵使它已变强许多,却肯定没有达到龙祖地步,此龙并非不可屠!”
“谁又有屠龙之力?”
众仙武面面相觑。
“舍不得拼命,岂能屠妖龙?”柳敬迟瞥了一眼插翅真龙,缓缓摘下自己的头盔与铠甲,轻唤一声:“长卿,元秀,来。”
宇文长卿与纳兰元秀上前,瞧见柳敬迟的视死如归的决绝,纳兰元秀一个劲儿摇头,“不……当初哥哥离开时,也是这个眼神……”
柳敬迟神色云淡风轻,叠好自己的盔甲,递给宇文长卿道:
“此偃月金龙铠,自我十五岁戎马穿戴,距今已有五十四年,期间真正卸甲只有两次,一次乃我父亲战死时,脱冠洁面、披麻戴孝;一次乃我迎娶元慧时,爵弁玄端,洞房花烛;
铠甲上每一道痕迹,都承载着一些难忘回忆,每每我闭上眼,耳旁便会响起金戈铁马,风霜雨雪——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过去的荣耀与痛楚具已云烟,未来的战场也不再属于我;
为将者,生于沙场,死于沙场,无需马革裹尸还。此去,我必然身死,你们将我盔甲带回寒洲五里坡,在元慧墓旁立下一座衣冠冢,也好让我与她永生永世相伴繁华。”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