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脸上重新又是一片漠然。
手指灵活的翻转,银色的针尖淬了火,在火焰刚刚熄灭的瞬间,就点到了傅老爷子的风池穴上。
她下手如电,看的人眼花缭乱,动作果断决绝,只看到空中不停流动的残影。
终于把银针都扎在了傅老爷子身上,她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想要擦擦汗,早有热毛巾递了上来。
一扭头,就看到顾如墨静静的站在她身边,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顾如墨神色也是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担忧,和害怕被牵连到的神色。
他不动如山的站在她身边,像是一株挺拔的雪松。
夏倾心的一颗心瞬间就落了回去,觉得心里很踏实舒服。
“怎么样?”傅离雪看着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样子,莫名有些心烦,凑过来询问夏倾心。
“等一刻钟,之后老爷子醒过来,再把这份药吃下去。”
夏倾心用热毛巾擦了手,也不多说,只挺直腰背静静坐在那里。
从顾如墨的角度,低头能看到她的侧颜。
她的线条流畅,鼻尖微微翘起,带了几分俏皮,一双圆圆的杏眼清澈见底,隐约流转着水光,像是孩子的眼睛,眼角上挑,又带了三分魅色。
所谓又纯又欲,大概就是这种长相。
他忍不住看的有些出神,只觉得一刻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期间夏安国不停的走来走去,恨铁不成钢的叹气,要不是看到傅离雪也在焦灼等待,他早就忍不住要指手画脚了。
傅老爷子的床边燃烧着香氛,檀香混合着犀角香,袅袅的混合着一条曲线,缭绕在鼻端。
蓦地,傅老爷子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哼哼,那声音极轻,但在寂静的室内,一下子就被众人捕捉到了。
傅离雪顿时眼前一亮:“爷爷……”
便看到夏倾心扶起老爷子,一只手稳准狠的拍上老爷子的后心。
傅老爷子将醒未醒,被这么一拍,顿时像是呛到了一般,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痰来。
夏倾心似乎早有准备,拿着小碗接住,就见里面隐约有着浮动的血丝,居然吐血了。
“我的天啊,怎么吐血了?”夏安国完按捺不住,大声嚷嚷起来,恨不得立马扯开夏倾心:“你又在胡闹!快快,快……”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如墨冷冷的扫了一眼。
这一眼冷冽森寒,让夏安国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圆了眼珠子,看到夏倾心把那碗药给傅老爷子灌下去。
傅老爷子悠悠醒转,又吐了血,这会儿喝了药,咳嗽的更加厉害起来。
夏倾心把剩下的半碗药递给傅离雪,这才拿着手帕擦了擦汗:“老爷子这是多年沉积的老,毛病,一时之间消解不了,虚实相交,肝火上行,需要把火发出来,才好根治。”
说话之间,傅老爷子又连续吐了好几口,渐渐的没有了血丝,脸上灰败的神色也渐渐活泛起来。
甚至在夏倾心的搀扶下,能够靠着床坐起来了。
眼看傅老爷子的神色渐渐清明,傅离雪可算是松了口气:“那爷爷接下来应该怎么调理?”
“我再开个方子,吃上半个月,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夏倾心说着就从老于手里拿过纸笔,认认真真在纸上写字:“病情有反复是很正常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有反复说明有效果,这之后,老爷子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看到她不慌不忙的模样,傅离雪的一颗心算是真的放回了肚子里。
显然一切都在夏倾心的掌控之内。
旁边老于也擦了擦头上的汗:“吓死我了,夏小姐,你不知道老爷子发作的时候,我们少爷吓成什么样子,按您的意思,以后老爷子就会越来越好呗?”
夏倾心笑笑,脸上露出调皮的神色:“当然,要是老爷子不好,你们就唯我是问,抓我去蹲局子好了。”
“哎呦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老于憨厚的笑笑,挠了挠后脑勺。
老爷子这病要是真的被夏小姐治好了,那给夏小姐什么金山银山都是应该的,谁还敢把夏小姐抓起来啊。
那以后家里就应该多个牌位,供奉着夏小姐才对。
傅离雪也跟着笑:“我们也没怀疑你的意思,就是爷爷突然发病,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现在爷爷好多了,我总觉得应该给你送一份谢礼,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他态度坦然,似乎是天经地义一般。
夏倾心写好药方,在手里把玩着,看看脸色已经渐渐红润起来的傅老爷子。
也在思考着要什么好。
她忍不住看向顾如墨,见他轻咳一声,随即在她耳边轻声叮嘱了两句。
夏倾心的眉头就渐渐舒展开来:“等到老爷子病好了,我想要傅家百分之三的股份,不知道傅少能不能答应。”
她十分确定就算是狮子大开口,要多少钱傅离雪也会给。
但钱是会花完的。
可是傅氏的股份,那可是坐在家里一辈子什么都不干,都能赚的盆满钵满的。
顾如墨伏在她耳边,只说了“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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