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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夏瑶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不放心喝醉的裴星渊。

于是推开房门索性去查看裴星渊的状态。

这个男人睡觉倒是老实,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宓夏瑶将窗户稍稍关上,免得外面的风吹进来冻到他。

为了关窗,她不得不爬上罗汉床上。

随后发现这儿躺着也舒服,就索性躺着有眯了一会儿眼。

谁知,这一回笼觉还给宓夏瑶彻底睡的深了些。

等到屋外依稀能听见脚步的声音,宓夏瑶缓缓睁开双眼。

她第一眼先是房间的房梁,下一秒四肢传来感觉,她隐约觉得身上有点重。

顺着目光望过去,裴星渊竟然与她挤在一张罗汉床上。

原本睡她一个人绰绰有余的罗汉床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她皱着眉头推了推对方。

她都不知道裴星渊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这儿睡得。

“睡醒了?”

裴星渊酒后沙哑的声音就跟粗糙的石头划过地面一样。

宓夏瑶下意识说道:“你宿醉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不是很难受。”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满意这狭窄的空间。

但男人也没打算挪窝。

宓夏瑶推了推他,让他起来,裴星渊偏偏抱着她更重了。

“你不难受我难受,快点让开我要去洗漱了。”

宓夏瑶皱着眉头推开他,一个晚上的酒气沾在她身上。

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的她整个人眉眼就是十分憔悴的样子。

裴星渊听到这句话,骤然脸色微变,他当即低头望过去,就看见他衣衫不整而宓夏瑶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

仅仅经历过两回人事,他这少得可怜的理论知识一下子就盖住了他的脑子。

“他们都说刚刚怀上前三个月不可以……我……”

他猛地坐起来,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宓夏瑶瞥了一眼他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反而来了一点乐趣。

一想到昨天晚上又是被说教又是被人逼着回答问题,她想惩罚他的心思就涌上心头。

她当即拢了拢衣服。

虽然没说什么,但这含蓄的动作已经说明了“问题”。

“没落红吧?”

他检查的并不是这张罗汉床而是屋内的大床。

可见其心思十分的深重。

宓夏瑶危险地眯起眸子来。感情白天他跑来罗汉床睡觉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

她咬着后牙槽,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忙碌不安的裴星渊,笃定了心中恶搞他的心思。

“你昨天拽着我不肯让我走,后来好不容易等你睡着了,我才跑到这里来睡的。”

她甚至连幽怨的目光都十分到位。

裴星渊动作僵直了一瞬,看着床上虽然没有落红,但他依旧神情不安。

“我去洗漱了。”

宓夏瑶冷冷的撂下这句话,披着外衣去找宋巧给自己洗漱。

等到她气消了准备回来跟裴星渊讲出事情真相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她愣了一下,转头却看见长桌上压着一张纸。

龙飞凤舞的大字洋洋洒洒的落笔。

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让人先去备几贴安胎药,月份小才最需要注意,坐小月子更伤身子。

她盯着这张纸,嗤声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宋巧将床铺的拆了下来,听到夫人这笑声,她好奇追问道:“有什么好事儿吗?”

“好事没有,但遇到蠢人了。”

她将纸彻底烧成了灰烬。

意料之外的,裴星渊脱离朝政阴谋,居然天真的要命。

对方动作也很快,下午就收到有人送来的安胎药。但没胎安的宓夏瑶让宋巧偷偷毁灭掉了。

这事儿且当没事儿,但京城外头裴星渊马不蹄停的开始下一场戏份扮演。

康复的裴大人“立即”进入宫中,借由一系列让人一眼就能看破的小心机,开始刁难起了尚服局的王尚服。

收到多方压力的王尚服竟硬生生扛了好几日。

而后宫的许皇后竟暗戳戳的开始公布冲喜的名单。

宓府门槛前热闹一片,宓家的老大神色冷淡的回应这些客人,仿佛这些热闹与他宓家无关一般。

但宓大爷身旁的宓四爷的笑容逐渐灿烂如花。

打量完的宋巧回来小声说道:“这冲喜的名额定的正是可娴姑娘。”

这才是正常轨道发生的事情。

宓夏瑶垂眸写字流利无停顿,“那咱们也装装样子,过去送个礼吧。”

宋巧利落的从库房挑出来一件合适的礼,宓夏瑶换了一套宽松的薄衫,持着团扇去了隔壁热闹的宓府。

她才登上府邸,大厅热闹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当即所有人的神色各有各的色彩。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一个刻薄长相的夫人站了出来,指着宓夏瑶的鼻尖就是一阵骂。

“你这个女人,私下荒乱无道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出手去霍霍别人家的家事,我家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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