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落在自己面前,散开一地的银子。田长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面不改色的抬头对着严成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银子数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从刘麻子那搜出来的不是还有二十几两么?”
严成泰还没说话,刘荣就先急了,不满的嚷道:“你会数数不?这两边合起来可不就正正好了。”
“哦,这么说,你们是认下拿银子收买刘麻子的罪了?”
田长兴变了脸:“既然这样,那咱们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县衙见。”
说着他招呼了一声族人,抬脚就要走。
“田族长,咱们不是事先都商量好了,这事不惊动县衙的大老爷么?”
田长兴的变脸来得淬不及防,让严家族长严经生和严成泰,刘荣以及严家的其他人都惊了一下。
严经生赶忙上去拦住田长兴,给严成泰使了个眼色,却见他立在那里毫无反应,不只是没有低头的意思,还一副仿佛受了侮辱的人是他的模样。
再看刘荣,此时也已经吓的呆在那里也不会动了。
其他的严家人更不用说......一个能够指望上的都没有。
严经生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有心不管又放不下。无奈只好自己低头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陪着笑的奉到田长兴面前赔着笑的道:“乡野妇人无知……”
“屁话。她无知,你们也无知?”
田长兴冷笑一声问严经生:“你且说说这银子赔的是什么?”
“……”
严经生怔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别扭的说道:“自然是成泰同小田氏和离的补偿。”
“你可认这话?”
哼了一声,田长兴用算你识相的眼神看一眼严经生,扭头又是冷笑着去问严成泰。
“认。”
不认还能怎么办?
严成泰差点咬碎了牙,知道今日自己要吃的亏,只怕是不止之前说定了的那四十两银子了。
“那你认不认,那刘麻子是你们合伙找来的?”
田长兴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追问道。
这怎么认?
严成泰的脸色,已经要开始滴墨汁了。他暗暗狠瞪了刘荣一眼,忍气对田长兴道:“田族长慎言,那刘麻子所为同我们并不相干。”
“呵呵。”
田长兴闻言笑了起来,用无比鄙视的眼神看严成泰:“既然你不认,那你娘认银子的时候你怎么装起了哑巴?这是要拿咱们两族的这许多人都当傻子看不成?”
“……我娘那是心疼银子,事情确实是办的不妥。”
僵硬了许久,严成泰一脸难堪的勉强道:“我在这给田族长赔礼了。”
嘴上这么说,严成泰却没有动作。看的田长兴又是“呵呵”冷笑:“赔礼可不是嘴巴上说说就行了,这事没有二十两银子可不成。”
“你这是勒索。”
算上先前亲娘给刘麻子的二十一两,再说好了要赔的四十两,如今还要加上二十两......严成泰气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声音都哆嗦了。
“不给?”
田长兴咧开嘴,一脸的有恃无恐:“不给我们也不要了,索性大家伙去县衙门说说理去。大不了再来一回这自证清白。说不得到时候风水轮流转,你们严家的祖宗又改了主意想要护短了,也不定呢?”
他哈哈笑了两声,自说自话一样的道:“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严家的祖宗能不能跟进县衙里头去,也帮你们一回?”
严成泰:“......”
严经生:“......”
严家其他人,以及在场的一众族人:“......”
“这都辛苦一天一夜了,我看咱们也别接着耽搁时间了,这就走吧。”看再度陷入沉默中的众人,田长兴心里不耐烦极了,又是要走。
“走了走了。赶紧的去完县衙门咱们还得回去睡一觉,补补眠呢。”
“哈哈,咱们还能回去补觉,也不知道严家的人是不是该去县衙的牢房补觉了?”
“哎呀,也不知道县衙门的牢房进了个秀才公,能不能变的金贵起来?”
......
田长兴这个族长都吓唬人要走了,赵果儿、小田氏和田家的一众人自然也都是要跟着的。不少人一边做势要走,一边还配合着嘻嘻哈哈的取笑起严家人来。
“就按你说的,再加二十两。”
弄不清楚小田氏和赵果儿,到底是怎样把那样污浊的水变成那样不一般的清澈模样的。心里有鬼的严成泰不敢冒险,终究是狠下了心的对着田长兴松了口。
不过松口的同时,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等田家这群讨债的走了,无论如何他也得让他老娘把刘麻子的那二十一两银子从族长手里要回来。
可惜,严成泰不知道他的算盘到底是要落空的。
他这边才一答应,田长兴转头就对着严家的族长严经生振振有词的又是道:“既然刘麻子的那二十一两银子没人认。那,那银子也得给我们。总不能刘麻子做了恶,劳动的我们族里这许多人出来讨公道,他还能一文都不用掏出来赔偿我们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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