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哑然,垂下眉头惋叹道:“出事的正好是她管理的子公司,我也不能耽误警察办案啊!”
“奶奶您不经常说,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吗?现在您这算是让我给懿懿开后门吗?她自己都说清者自清,我再不听她话去搅和一番,回来还不指定要跟我怎么闹呢!”
陆老夫人一时哑然,踌躇再三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去菩萨面前给我的懿丫头说说情,少受点罪……”
陆渊没再吱声,收起了表情,坐在陆老夫人旁边的椅子,摘掉眼镜,慢条斯理的整理翻转着那颗祖母绿袖扣,眼尾低垂,探不到任何情绪。
“人怎么样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局里领导说案子在查,少夫人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也没受什么苦。”
陆渊把袖口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把袖子卷到小臂处,转着他的翡翠手持。
“陆董,什么时候放少夫人出来?我去的时候没注意好像被少夫人看见了,这会子八成已经猜到……”
“猜到什么?”
柏云的话被他打断,淡声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好市民,不给政府添乱才是我该做的。”
柏云不以为然,大着胆子反问:“那要是夫人向您求救呢?您也视而不见吗?”
闻言,他手上转珠子的动作一滞,“她找我了?”
柏云就是试探一下,陆渊的反应让他惊讶了一下,摇头低声道:“我没跟少夫人说话,不过少夫人的样子……”
他迟疑着没继续,试探性的看向陆渊。
陆渊看着他,一双邃眸漠然平静,暖光平铺在他面上,柔和了他脸庞的肃冷。
“少夫人应该是想请您帮忙的,只是碍于没机会……”
陆渊慢悠悠的抬了抬眉,回想着她被带走那时,她看到他了,满脸的怨恨。
这样的神态,按她如今的性子,可不是会求饶的。
“明天让人放她出来吧。”
柏云松了口气,抑制住心底的窃喜,沉声道:“是!”
陆渊摩挲着珠串,起身边走边说:“下次说话要是还吞吐不清,你那舌头可以不用要了。”
柏云大惊,立刻斩钉截铁道:“是!”
这位爷的秉性,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
夜幕漆黑,不见一丝星光,街边的警局周围静悄悄的。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转着,缓慢的指向了六,天色也大亮。
相比审讯室就灰暗的多,只开了一盏灯,四面墙壁呈灰蓝,薄懿孤零零的坐在审讯椅上,低着头,只能看清额头沁出的薄汗。
一晚上了,她快被着该死的房间闷死了!
“该死的……”
“陆渊,等我出去,再找你算账……”薄懿松开紧咬的唇,看着手心被自己掐出来指甲印,灯光下,眼底的狠意无法遮掩。
狠话放出来,环顾四周,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恐惧。
她抵抗不了随时都能爆炸的心理阴影,每次身处昏暗的环境,幼时被关在地窖散发出的尸腐味好像近在眼前,画面都能隔着时空想象到。
像无形的爪牙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掠夺她所有的呼吸,让她不断清醒只有痛觉,她把自己的手心都掐出淤痕。
满脑子都是想杀了陆渊。
她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现在穿到小说里,简直把上辈子没受过的委屈受了!
她要杀了陆渊,不把他蒙上蛇皮袋打一顿,都难泄她心头气。
正想的入神,咔嚓的开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心都漏拍了下,惊恐的望过去。
她的锁链被解开,耳边响起恭敬的声音:“薄小姐,案件调查清楚了,跟您无关,谢谢您的配合,现在可以走了。”
您?薄小姐?
之前来的时候可未曾尊称她薄小姐,难道是陆渊?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陆渊,敢情这是逗猴玩呢?
想法一旦萌生,陆渊的罪名就坐实了。
她憋着气走出去,刚想打个车,手都没伸出去,八卦记者从四面八方涌来。
薄懿心一下勒紧,迫切四下找寻,锁定了对街的保姆车,那不是陆渊是谁?
争分夺秒,几乎是瞬间她甩掉了高跟鞋,超马路对面奔去。
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久坐的她跑起来脚突然抽筋了,踉跄的跌倒在地,头还没抬起,人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面前黑压压的都是腿。
她也不是没面对过这种场面,立刻喊道:“都别问!我自己说!”
“我确定肯定以及十分坚定跟薄家再无任何瓜葛,这次偷税一案我是清白的,所以我现在出来了,我跟景正宸解除婚约了,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谁都不喜欢别给我乱扣帽子!”
“有关庄家走私一事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期间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身为鸿锐的艺人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摆布!”
她一口气说完,大脑有些缺氧晕的厉害,这副身体还真是差,跟她原世界的没法比。
把记者的话都回答了,不料还有别的问题等着她。
“华媒爆出在明月华庭拍到了您姐姐跟一男子举止亲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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