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靠在浴室马桶处,苏馨吐得一塌糊涂,吐得整个人奄奄一息。
隔了好久,她才有些缓过来,感觉口腔里血腥味很浓,她拿纸擦了下,发现是鲜红的血。
这不是刚才咬伤傅斯匀的时候残留在口腔处的血,这是病症产生的血。
医生说过,流鼻血或吐血都是恶化的象征。
前面她气过头,眼前的鲜红让她怔怔的清醒了几分。
原以为休息了几天,她的病情应该能控制住才对,难道恶化了?
“为什么会吐?”
男性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苏馨没忘记刚才的怨恨,将手上的纸巾悄悄的揉成一团扔到马桶里面。
对病情的惊惶还在,但是她和傅斯匀之间的糅杂关系也在。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上傅斯匀深邃的眼眸,意识到自己这番行为让他怀疑,她冷着脸:“和你无关。”
和他无关?
她在马桶前吐了十几分钟,吐到脸色比刚才憔悴一倍,如此明显的行为,还想说跟他无关?
没有多说,傅斯匀走至房间桌子处,从她包里的瓶瓶罐罐倒了几颗药查看,通知一样告诉她。
“顾轻在过来的途中。”
苏馨见他观察药丸,急忙站起来,一阵晕眩差点让她昏倒,使得她不得不扶靠着浴室的门。
咬紧牙关,她攥紧拳头一步步靠近他,试图拿走他手上的药,怒斥:“傅斯匀,我要离开!”
傅斯匀轻易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大掌顺势附在她的腰处,将她托着面向自己,警告:“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而现在,我需要确认你……”
“呃……”
苏馨捂着嘴。
他的话被她再次起来的作呕打断,傅斯匀眯起眼,不得不将她松开。
看到她又进入浴室,他的眼神越加幽深。
想到即将确认的事情结果,呼吸不禁有些深。
不知隔了多久,苏馨满腔的怒气,被身体折磨得难以继续,她再次蹒跚的从浴室出来时,傅斯匀不在房间。
她不在乎他去了哪里,从包里拧了药瓶吃了抑制孕吐的药,一边嚼一边想收拾自己带过来的衣物。
结果发现,她带过来的一个小行李包不见了。
刚才还在,怎么可能消失,只能是傅斯匀动的手脚。
胸前又滋长了恨意,傅斯匀正好从卧室外回来,骨节分明的右手上多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喝掉。”
苏馨再也不想接受他的任何东西,别过脸。
可惜这个可恶的男人不是好惹的,既然她不肯喝,他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在她没有任何防备时扣着她的下颚,逼着她从她嘴里将水灌下去。
被放开之后,苏馨气喘吁吁,不可思议的瞪向他:“傅斯匀!你恶不恶心!”
她刚才吐成那样,他怎么还能亲的下去?
对比她小狮子一样的暴躁模样,傅斯匀整个人看起来矜贵且气质彬彬。
只是他半眯了眯眼,他又在她嘴里尝到了苦味——她又吃药?
看向她的包,他心里的确定又加深:“就让顾轻好好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需要看医生!”苏馨恨恨道。
尽管她那么的憎恨他,她依然下意识的想保护孩子。
“顾轻看,或者去医院看,自己选一个。”傅斯匀嘴角不容反抗的气势靠近她,神情又有些轻描淡写:“奉劝的告诉你,去医院看的话,不会仅挑一家医院。”
他有预感,孩子还在。
光是预感,他的内心一抹愉悦划过。
他多次想起梦境中那个男孩,一旦想起,无尽的遗憾袭来。
现在那股遗憾可以挽回,以至于他浑身的细胞都因为激动振奋——他要她为他生的孩子,他只要她生的孩子!
偏偏卧室内两人的氛围相当僵持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闯了进来。
“总裁,外面有客人拜访!”
伴随的敲门声起来,傅斯匀不满佣人来打搅好事,震怒:“滚!”
外面的佣人被吓了一跳,沉寂了片刻,鼓足勇气哆哆嗦嗦的开口:“是……是白小姐,说有急事找您!”
听到是白瑶婷,苏馨气极反笑,感觉又有力气和他对峙,扬起下颚磨牙:“来的正好,就让您的宝贝未婚妻来捉奸。”
‘捉奸’这个词汇傅斯匀不喜欢,他和白瑶婷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严格意义上也不是未婚妻,是外面记者乱传。
“少看网上新闻。”
他淡淡丢了句,随手在衣柜上翻了件外套,掩盖住身前因为刚才彼此撕缠而裂开的伤口。
快到凌晨,白瑶婷这么晚有急事来找,顾着救命恩人的情分,他还是得见。
“去把门窗封住,顾轻过来直接让他进来这里。”他和佣人吩咐,关于她身体的情况,他要第一时间知道。
既不让她离开,又要让顾轻过来检查,苏馨恨他总是这么专制,又恨接下来顾轻到来怀孕的事情被发现。
她受不了,虚弱伸手打向他的肩膀。
“你混蛋!”
任她打下来,傅斯匀不介意那点力道,反而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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