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请三思。”天五与天七亦是出言劝阻,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万一真有尊者级杀手陨落,会不会就是他们自己。
昂宿魔君目光微眯,也是在掂量着其中得失利弊。半晌,他方才悠悠开口:“也罢,若是让你等直面林扬,确实生死难料。七日之后,五人随老夫结下化元碎魂阵,不求斩杀,只需困住林扬即可。其余五人,纵然是那漠门中还有尊者在,想来也并无太大阻碍。毕竟,这放眼古今,普天之下如此离谱的尊者,也就林扬一人了。”
至此,天五与天七不再言语,纵然他们心中还是有所不愿,但若是开口违逆,恐怕便是活不过今日。
“师尊,这漠门乃是林扬所创,会不会其中还隐匿着似他这般的强者。毕竟他也是沉寂了千载岁月,若是教导出几个这般的弟子,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大天尊谨慎开口,毕竟这只是他的推测。
昂宿魔君摆了摆手:“这本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从今往后我等共问仙道。输了,至此以后,无生天除名,要知晓,纵然是为师,也绝非林扬的敌手。只是以为师对他的了解,倘若他门下真有如他一般的弟子,早已在修真界中威名显赫。甚至玄天殿和神魔崖,亦会对他门下弟子礼遇邀请。但他似乎有桎梏所在,数千载未能迈出炼虚这一步,而今算算,他的寿元也不过余下十之一二了。”
“此事就这么定下吧,尔等且退下,七日之后便去漠门。”昂宿魔君言罢,缓缓闭上了双目。
待到三人离去之后,昂宿魔君骤然起身,但见他一指点向眉心。随后,一道紫芒微微亮起,在其眉心之处凝聚为一道纹络。
纹络缓缓浮起,而后破碎空间,映照虚空之中,一道烛火于乱流之中摇曳,却偏偏没有熄灭的趋势。须知,虚空乱流之中皆是虚空绞杀之力,纵然炼虚大能也不敢久留。
“小人昂宿,叩见上仙”,昂宿魔君上前,却是对着那烛火跪拜叩首,目光之中更是颇为虔诚。
烛火依旧在摇曳,半晌,才有着一道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让你......所.......办之事......可有进展。”
“回上仙,小人以大致有所方向。上仙所寻之人大概能够定下,只是为何会是个只有十七八岁的稚子?纵然有炼血九重之资,可仍旧不过区区蝼蚁尔。”昂宿魔君不解开口。在他的认知中,对方乃是不朽不灭,亘古而存的仙人,为何会对下界一个区区少年这般上心。
“此事莫要多问,吾亦不知晓。但若是炼血九重,则必定是此人无疑。事成之后,你举教升仙,虽不说前路要多广阔,但却是你待在此地穷尽一生都难以仰望到的高度。”随着话语的落罢,烛火骤然熄灭,再度凝聚成一点紫芒,回到了昂宿魔君的眉心。
昂宿魔君恭敬叩首,直至半晌之后,方才起身。
“此次上仙能够传出的话语更多,也更为清晰,看来距离真仙临尘之际,不远了。”昂宿魔君喃喃自语,随后回到了石座之上。
“举教升仙,不死不灭,与之相比,这眼下区区一个林扬算得了什么!当初那些临死前不甘而挣扎发问的老家伙们,可惜你们看不到了,这世上当真有仙的存在!”昂宿魔君胸口起伏,这是他数千年来罕见的心绪波动。
他方才所言林扬寿元不过留下十之一二,可他的寿元,又何尝不是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玄天殿
当世修真界中的至高圣地,正道魁首,庇护苍生,号令天下,有太多太多的尊称加冕。没有人知晓,这当世的至高仙门中,究竟有着多少无敌存在。亦没有人知晓,玄天殿究竟有着怎样深厚的底蕴。
万载岁月,玄天殿从未出过手,但却无一方势力胆敢招惹。只因玄天殿主,乃是云一!这是一个仿佛有无上伟力的名讳,每当提及之时,无论正邪心中皆会有着虔诚,恭敬之意。
这是当世的至强者,真正近乎仙的存在!传言,云一闭关已有千载,曾与神魔崖的那位主人对赌,比二人谁先踏足仙道。而赌注,便是二人成仙后炼制的第一把仙器!
百丈宫殿,雕梁画栋,道音回荡,道韵洗涤,隐约间竟有着不朽气息流淌,似是沉浮万古岁月,主宰乾坤沉浮。这座宫殿悬浮于万丈高空,似是于九霄之上而来,不属当世。
宫殿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挺立,此人身着一袭紫色玄袍,上有道道纹络流淌。其双目奕奕若岩下电,剑眉星目,留有三寸黑须,大有不怒自威之势。
此际,他背负一剑,双手环抱于胸口之前,目光微凝。忽而,他似有所感,略微掐指,却是眉头皱起,难以舒展。
“怎会如此?倘若真是那位前辈,或是他的族人前来,又怎会是生死危机。来者不善,但推演之中并非必死之局,或许,没有强的超乎预想。”此人口中喃喃自语,目光中绽放神芒,似是望穿了古今未来,洞悉了大道运行轨迹,窥得天机。
下一瞬,他面前的空间一阵波动,随后,他的身影便就此消失不见。不知去往何处,亦不知所谓何事。
论道台
此时此刻,场面之中已是混乱不堪,众修交手越发凌厉狠辣。云海棠一剑刺出,剑意洞穿数道神通。而后,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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