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立刻医治才行!”
奶娘状况不好,江家人也不耽搁,江熙江守两兄弟带着奶娘赶去医
江启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刘县令一眼,对方浑圆的身子一晃,点头哈腰,“大人,大人您吩咐……”
“白家虐待本官外甥女,如今还想私下贩卖良籍人口!于公于私,罪无可恕!所有白家人,无论男女老幼,立刻押入牢狱,待本官亲自问审!”
“还有,之前白家跑了的家丁奴仆女眷,一并给本官抓回来!”
“是是是……”刘县令点头哈腰,心底却拔凉拔凉
“本官还听说,刘县令充当赌坊靠山啊……”
刘县令阴毒的目光飞快扫过那帮打手,转脸笑得谄媚,“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这些市井小民的话当不得真的大人!”
江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么,刘大人在朝不在野,任由这些流言发酵恐怕不妥吧?”
电光火石之间,刘县令看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借他的手杀他的人呢!
他满额头汗,当即招手,“来人呐!”
他自己县衙带来的捕头齐声道:“在!”
“把这帮扰乱治安的贱民带走!押入大牢!”
“是!”
打手们不可置信:“大人!大人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啊大人!大人您!……唔唔!……”
他们的嘴被堵上,手被反绑住,一如他们对别人做的那
霎时,白家院子恢复冷
刘县令擦了擦汗,“大人,您可还有吩咐?”
“吩咐嘛,自然是有的,这些人本官要一个个审问,那之前还请刘县令看管好了——若是少了或是死了——”
江启压低声音,鬼魅一般,“本官唯你是”
刘县令“噗通”一声给跪了,“是!是!下官明白!下官告退!”
他软着腿带着人走了,心里却是知
这个传闻中和善的天子门生,江家右丞,竟如此威势迫人!
这是防着他趁江家调查前下毒手呢!
他这乌纱帽,怕是也保不住了!得赶紧想想办法……
刘县令一走,江年愤怒地走来走去,“大哥,就这么放过这帮魑魅魍魉!?”
江盛看了二哥一眼,笑得像是狡猾的狐狸,“别着急啊老二,咱大哥可护短了,怎么可能轻拿轻放,您瞧好是吧大哥?”
江启没理几个弟弟,心疼地看着福宝,“小福宝,跟舅舅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
她……她也有家么……
福宝曾无数次从白家的少爷小姐们嘴里听到“家”这个
“这是我的家!你个没娘亲的野孩子赖在我家里做什么!快滚出去!”
“这可不是你的家!你个没娘的野种!”
“你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小杂种!别赖在我家里!看我娘不打死你!”
“我才是白家小少爷,你个野种也配和我同桌用饭?滚下去!”
福宝曾经以为这些都是她的兄弟姐妹,所以她总是笑脸相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她的主动靠近都只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辱骂、奚落甚至是殴
久而久之福宝就知道什么叫做疼,什么叫做“野种”和“杂种”
野种和杂种是她,是不好的词,是会被人讨厌的存
她是天下最令人讨厌的野孩子,她没有
白家不是她的家,更没有她的家
所以她不会上桌吃饭,只能和奶娘偷偷地缩在柴房里吃剩
所以她不再主动和白家的“少爷”“小姐”们玩闹,甚至远远地看见他们就会害怕得主动避开,因为她不想再被殴打!不想身上都是伤口,那样很疼很疼的!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关心地看着她,跟她说,可以“回家
回
丽娘啊,你说这还是不是福宝在做梦呢?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
福宝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羞怯地不敢看一众舅
这副不敢说话的怯懦模样可把舅舅们给心疼坏
江年直接开骂:“妈的白家都是些什么畜生!我家宝宝怎么会养成这样!”
他人高马大,常年在军营里训练皮肤黝黑,嗓门儿也大,这样一吼吓得福宝更是发起抖
江老夫人气得要死,“老二你闭嘴!你那个猪嘴巴不说话会死啊你?”
江年莽汉子一个,成年后还真没这样被母亲骂过,当即脸色就黑中透红,黑红黑红他摸着发鬂,“那我不是生气没忍住嘛……”
江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还说!”
转头就不理儿子,抱着福宝轻哄,“福宝乖啊,别怕,你二舅舅就是着急,他就是这个死性子,不是吓你……别怕啊,乖……”
江老夫人说起来也不过四五十岁年纪,她早年就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姐姐,天启国最尊贵的大长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呼风唤雨,保养得
即便生了八个儿子,人人叫她一声江老夫人,到底也是风韵犹存,恩威犹
福宝在她怀里,贴着她温热的肌肤,不自觉就想起了母
奶娘说过,福宝的母亲丽娘,是个很美丽,很温和的
她见过其他白家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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