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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在上野公园没有看成樱花,安室透送回去的时候,倒是在雨宫树理楼下,别人家的宅院中,伸出了晚樱的枝丫。
街道上有一小块路被染成了梦幻的粉色。
前面是小路和楼梯,不好开车上去,安室透将车停好,下车后,正见雨宫树理站在一片纷纷扬扬的樱花雨中。
她像是被突然掉落的樱花雨惊动一样抬起了头,观察着上面的树枝和绯团,花瓣落在了她的发间和肩头,表情有些惊讶,又带着点稚气的茫然。
如果雨宫秀信没有牺牲,她也能一直保持这份纯粹吧。
复仇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尤其她要面对的……还是犹如乌鸦一样,无处不在,成群结队地飞起来时带着嘶哑尖锐的叫声,又遮天蔽日的组织。
“雨宫小姐,”想到这里,安室透轻轻地开了口,少女听见声音回过头,他以一种心照不宣的语气笑着问,“明天波洛咖啡店的新品对老顾客有优惠,要给你留一份吗?”
“明天见。”
雨宫树理愣了一下,接着弯起了好看的眉眼,日光透过樱花树冠的缝隙,落在她乌黑的发间和白色的衣裙上,闪闪发亮,连同她的身影,也好像在发光一样耀眼。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安室透背靠着车门,静静地注视着少女脚步轻快地跳上石阶,一步一步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他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年前,他发现司木露操纵了景光和赤井秀一在天台上的对决,且误以为对方是组织的人,对其质问时,司木露似乎急着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敷衍又冷淡地回了一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然而第二天安室透得知的,却是司木露的死讯。
当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是庆幸一个敌人的消失?
还是惋惜一个对手的陨落?
明天见。
真是一个……遥远的词汇。
安室透莫名有一种上前紧紧地抓住她,不让她离开的冲动。
他克制住自己僵立在原地,直到完看不见她的身影,最终没有做出这种鲁莽的举动。
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
……
“你最近来组织基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雨宫树理在档案室查资料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女人清冷的声音。
她回过头,库拉索倚靠着门旁边的墙壁,视线落到了她翻动着的实验报告上。
上面是那个背叛组织逃走的雪莉遗留在实验室的一些资料,核心的部分不在这里,不知道雨宫树理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不好吗?”雨宫树理微笑着反问,“说明我对组织忠心耿耿。”
“……”
库拉索有些无语,动了动唇,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还在生气?”这时,雨宫树理见她一直不搭话,主动问,“游乐场我设计你的事情。”
库拉索一怔。
她上一次和雨宫树理在私底下交谈,还是她生出逃离组织的想法时,雨宫树理拿那些孩子威胁她。
库拉索曾以为自己对雨宫树理的判断失误……不,也不能说是错误,她深知雨宫树理的聪明与可怕,论谋算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直至现在,依旧让朗姆觉得遗憾和信任的司木露,但……某个瞬间,她从雨宫树理的身上感受到了与她相似的气息。
犹如在漆黑冰冷的海底,终其一生,或许也寻找不到能听见它的声音的同伴的那只鲸鱼。
但她冷静下来后,也明白,假设当时她从摩天轮上逃走了,那个简直把组织当做恋人的琴酒,发现她背叛了组织,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泄愤。
首当其冲的是游乐园的那些普通的游客。
库拉索在意的那群孩子,也在其中。
是她在失忆期间,感受到了温暖,太渴望光明了,忘了深海的鲸鱼,偶尔露出水面窥见了灿烂的光亮,很快又会回到海底。
“不,我很感谢你阻止了我。”库拉索平静地说。
“……送你的水晶球还留着吗?”雨宫树理突然问。
库拉索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怎么忽然问这个?”
“再忍耐一下吧,不要忘记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呀,”雨宫树理微笑着鼓励,“我承诺过的会做到,所以,不要认命。”
说话间,少女已经看完了手上的资料,当着库拉索的面,将其放回了书架上,似乎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库拉索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不太明白,雨宫树理费尽心思把她拉回了组织,又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记得她有让雨宫树理对她承诺过什么。
难道是那句“会听见她求助的声音”?
库拉索罕见地有些迷惘。
在雨宫树理从她的旁边路过,准备离开资料室时。
“月……”库拉索低喃。
雨宫树理脚步一顿,惊讶地看向了她。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司木露……你哥哥说过,你是他在黑暗中的月亮,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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