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胆寒到不敢直视。
莫柯寒揉着脖子,厌恶道:“你再怎么发神经折腾也没用,我现在不会爱你,以后也一样不可能会爱上你!”
谢青苏视线冰凉,终于大发慈悲赏他一句话:“少抬举自己,你也就配和那个冒牌货烂在一起。”
他脸色一沉,怒道:“劝你留些口德!康雪这么多年已经够苦了,从你被接回家门后她就处处小心,生怕抢了你这个正牌大小姐的风头!你还想让她怎么样?”
“我想让她去死,你要不要陪着一起?”谢青苏勾唇。
莫柯寒怒不可遏:“谢青苏!别忘了你自己是谁,大庭广众下撕破脸对你没好处!”
“没错,大庭广众下要丢人的也该是你而不是我,毕竟睡了自己的小姨子确实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谢青苏嗓音很淡。
她接受能力强大到说出这些话时没有半点违和感,更已经迅速理清休书和离婚的区别。
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地上那几页纸,她道:“离婚协议我会重新写一份给你,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滚出去!”
莫柯寒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的站在原地没动。
“滚,立刻。”
谢青苏耐心耗尽,冷眸看了眼莫柯寒助理衬衫上的领带。
这玩意儿像极了她处死罪大恶极犯人时用的三尺白绫,虽然颜色灰扑扑的,让她有些嫌弃,但不妨碍她轻而易举就能用它绞死一个人。
见她又在打领带的主意,莫柯寒脸色一黑。
……
咖啡厅二楼,视野极佳,却也不是谁都能上得去的地方。
一个年轻高瘦的身影靠在栏杆上,听见楼下传来有人离开的动静,嗤笑了声。
又幸灾乐祸似的向着身后阴影处的颀长人影说道:“这谢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真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刚才还红着眼睛求对方不要离婚,说自己会努力改成他喜欢的样子,转眼就把人给揍了。不过也挺有意思,莫柯寒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被个女人羞辱的不轻,看他刚才摔门离开时的表情,真精彩!”
“话说回来……左总,难得见您也会来围观这种洒狗血的场面。”
自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没说话,走到了栏杆处,俊挺清隽的身姿在亮处很难不引人瞩目,漆黑淡冷的眼底里掠过难以捕捉的疑窦莫测。
楼下的女人此刻面无表情,唇瓣紧抿,刚才的纷乱间她所说的话也不算多。
可他却竟从一楼传来玻璃被撞碎的那一声巨响之后,忽然能清清楚楚听见她心里的所有声音。
一千八百年前的女帝?
一统南征大陆,诛杀败将无数,手下群臣万千?
重生?
左聿时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半点波澜,一手搭在栏杆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下泛着无人敢近身的冷白清贵,朝着谢青苏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旁边一直喋喋不休的那位忽然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道:“没记错的话,两年前左总您没时间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是由我代去的,当时听人说,莫家跟左家有亲故往来,虽然您也没比莫柯寒大上几岁,但他见了面也得恭恭敬敬叫您一声四叔?”
“远亲,不熟。”左聿时淡淡开腔,嗓音清冽无温,在咖啡厅传来的一片凌乱嘈杂中,却清晰的似上古大提琴一般优雅冷沉。
“哈,再不熟你也是人长辈!怎么样左总,下去劝劝你这侄媳妇儿,叫她想开点?啧,要不我叫她上来喝一杯?”
“多事。”
“我是看谢大小姐这人真挺有意思,明明两年前婚礼的时候莫柯寒连戒指都没给她戴上,那么大的委屈她当时也没发作,今天倒是好,三两下就快把这地儿给掀了!像换了个人似的!”
……
谢青苏仍然站在咖啡厅一楼,没去看外面已经走远了的人。
转眼注视向身后那道碎了大半的玻璃隔断,上方有一面用来装饰的菱形镜子嵌在中间。
这身体的原主也太废了,不过就是被约在莫柯寒那狗男人公司楼下见面,还以为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结果看见狗男人直接拿了离婚协议过来,原主浑浑噩噩的起身要走,却哭到看不清路,一脑袋撞上了咖啡厅里的玻璃隔断……
咖啡厅内暗色系的装修格调,映衬着镜子中的她皮肤娇嫩瓷白,秀丽好看的远山黛眉间藏着上位者的高贵冷漠,不再是过去的柔和软懦,杏眼圆澈,眼珠黑亮有神,鼻梁小巧挺直。
唇瓣粉嫩,因为之前被原主咬破了嘴唇,此刻看起来在无可挑剔的美貌中还夹杂了一丝我见犹怜。
狗屁我见犹怜,在谢青苏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四个字!
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倒是叫谢青苏十分满意,发尾有着自然的一点微卷,像是出门之前太匆忙,没有特意打理过。
但实在是比外边路过的那一个个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头发顺眼多了。
这张脸与她本来的模样有七八分相像,如果再漂亮的更有攻击性一些,那就更像了。
谢青苏对着那面镜子冷冷的挑起了眼尾,眸底锋芒似苍山雪,睥睨万物。
咖啡厅经理见莫总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赶紧叫服务员尽快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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