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沉思片刻,眼中满是焦虑。
他关上窗户,坐到桌案后的太师椅上,垂眸沉思,却思绪混乱,理不清头绪,不禁感到头痛万分,也就没注意一道若有似无的香气飘到鼻端。
等他回过神来,衰老的身躯疲累不堪,他顿觉不满,想着今晚到哪个美妾那里寻欢作乐一番以证明他还没有老去,想要起身时,却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张口要喊人,却发现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他不由有些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就在此时,一阵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熄灭了最后的烛火。
岭南王忽然看向一处屏风后面,惊恐的瞪大双眼。
借着隔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只见一片黑色的衣角从那扇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形缓缓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了岭南王身边。
岭南王抬头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陆上章!
然而现在的陆上章,和他平时认识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只见陆上章居高临下垂眸看过来的眼神狠厉邪肆,唇角弯起一抹阴翳残忍的冷笑,高大的身躯格外具有压迫感,浑身散发的恐怖气息几欲令人窒息,他的手中拿着一柄没有丝毫印记和装饰的简洁至极又锋利至极的匕首,一双如同地狱修罗般阴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如同一位雕刻家在设想着将雕刻一副什么样的作品般,缓缓靠近。
……
深夜,池染之从外面回来,洗去了一身的血腥之气,悄然回到房间将熟睡的苏沐抱进怀里,心满意足的用下巴蹭了蹭苏沐的头顶。
苏沐睡的正香,忽然被抱进一个凉飕飕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皱皱鼻子,不满的用力推了推抱着他的坚硬的胸膛,呢喃道:“臭。”
池染之:“……”
他伸出手点点苏沐的鼻尖:“你才臭。”
苏沐蛄蛹着想逃离他的怀抱,池染之被他蹭的火起,看了眼苏沐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和不适的眉眼,叹息一声,“乖,睡觉。”
苏沐被他按在怀中,皱了皱眉头,半梦半醒间挣脱不开,委屈巴巴的用额头抵了抵池染之的胸口,可怜兮兮的软声控诉:“臭。”
池染之低头看着他,半晌,轻叹一声,一把抱起苏沐向盥室走去。
迷迷糊糊间落入热气腾腾的木桶中,苏沐靠在池染之怀中,不满哼唧:“困。”
池染之将布巾和香皂放进苏沐手中,笑道:“乖,不是说我臭吗?陪我洗香了再睡。”
说着,便举起苏沐的手,帮他洗香香。
过了一会儿,苏沐的睡意都洗没了,不满的瞪他一眼,“困劲儿都没了!”
任谁被从熟睡中唤醒都会生气,苏沐越想越气,恶狠狠的抱着池染之的手啃,呜呜呜泄恨。
池染之见状,伸出手抚着他披散在背上湿漉漉的长发,垂眸看着苏沐,笑的意味深长:“没关系,一会儿折腾累了就困了。”
第二天早上,岭南王府中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世子正好准备去书房,听到惨叫声冲了进去,然而见到里面的景象,见到里面死状格外恐怖凄惨的岭南王,也不由有些吓傻了。
这一天,原本参加完寿宴准备回程的客人们被告知,岭南王府出了大事,整个岭南都被封锁了,让他们暂时留在岭南,等事情结束后再启程。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严阵以待的样子,一时间忐忑不安,议论纷纷。
苏沐中午醒来,本来因为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回京了,还有些高兴。
池染之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压下了消息,喂他吃了午饭,消完食,给苏沐戴好面具,才让岭南王府负责接待的管事进来告知这个消息。
苏沐听说不能走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池染之让人将岭南王府的管事带下去,坐在软塌上将苏沐半圈在怀里,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苏沐的脸色变换。
消化完这个消息,苏沐垂头丧气的坐在他身边,闷闷不乐。
池染之笑着掐了下苏沐的脸颊,“好了,总呆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这岭南也有许多海外过来的稀奇物件,我带你去街上看看?”
苏沐看了他一眼,“没兴趣。”
池染之悠悠道:“说不定,有卖陨铁的。”
苏沐眼睛倏然一亮,扭头看向池染之,“那我们走吧~”
池染之笑了。
苏沐吃了池染之亲自调制的调理水土不服的药,又不必舟车劳顿,感觉好了很多,跟在池染之身后走出了客栈,在岭南繁华的街道上走走停停。
岭南之地,同京城相比,自是别有一番风土人情。
苏沐也确实见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陨铁虽然是没见到,但他在赌石场看到了几块品质不错的石头买了下来。
池染之还笑话他:“都跟你说了,这里面肯定没有玉,怎么还买?”
苏沐装傻:“你怎么知道?只要不切开,就不能说里面没有玉。”
池染之笑着摇了摇头,“你说有就有吧。”
而后,在其他赌石的人们看冤大头的目光中,池染之十分痛快的豪掷千金,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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