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寒擦干手,坐到床上,把一只碗四只“杯子”摆在两张床中间的柜子上,又仔细地看了一
“哎呀!小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到底捡没捡到”
听了赵勇急切的问话,向北寒微微一笑,指着赵勇看中的那四只“杯子”说道:“这东西叫‘冰盏儿’也叫‘冰碗儿不过可不是喝酒、喝茶用的,是老北京夏天卖酸梅汤、冰镇果子、雪花酪和西瓜这些个清热祛暑小吃儿的,叫卖时敲打的物是响铜,也就是生黄铜做的,敲击时能发出清脆的‘叮咚’声,能够传出很”
“咳!说了半天这是四个‘唤头’(旧时,街头流动的小贩用来招引顾客的各种响器)啊!也不值什么钱”
一听向北寒说这四个“杯子”是商贩叫卖时用的东西,赵勇马上泄气了,不过还是报有一点希
看着赵勇唯利是图的样子,向北寒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什么东西都有个高低档次,这冰盏儿,啊!唤头,是老北京叫卖用的响器之王,也要分个高低贵”
伸手拿起一只冰盏儿,指着上面的雕花刻字,继续为赵勇解释道:“这一套冰盏儿材质是上好的铜料,没有一点杂质,这做工也是精工细作了,更难得的是‘福禄寿喜’四只集了,还是清中期嘉庆道光时候这么讲究的物件留存至今,价值不能只用钱来衡”
“你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也听不明白,你就告诉我值多少钱”
对于自己这个唯利是图的兄弟,向北寒也是无奈,摇摇头想了一下,回答道:“这四只套的冰盏儿,市场上一千块不难出”
这句话就像点燃炸药桶的火柴,赵勇腾就站起来了,瞪着眼睛嚷嚷开了,“啥?一千?这不是买贵了吗?赔大发小北呀!你带我这哪是捡漏啊,是当冤大头啊!”
看着赵勇冲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向北寒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把赵勇按下了,说道:“你嚷嚷什么?这是旅店,天还没亮呢,你要把警察招来呀?”
赵勇也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妥,毕竟接受了三年的特种部队磨练,他还是有了不小的改变,要是三年前,他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
“我说小北,一千的东西多掏五百,我能不急吗?”
实际上向北寒知道,赵勇并不是在乎多掏的五百块,而是这四件东西不是漏,让他刚刚高涨的兴奋降到了冰点,这才是他气急的根
“这一千五可不只是这四只冰盏儿啊!”
说着话,向北寒把刚刚刷洗干净的那只碗拿在了手
这只银光闪烁的碗,直径八、九公分,高有五、六公分,通体錾刻花仔细端详,是三组、六只大小不等的狮子在滚绣球,其间雕刻着四季花卉,口沿处錾刻着回形纹饰,整体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很雅致、优美和自然的感
“我说了,这只碗宝贝,它可不只是个漏,而是个天大的”
向北寒把碗交到了赵勇的手
听了向北寒的话,赵勇把手里的碗认真地端详了一番,又颠了颠,赵勇问道:“挺有分量的啊!我看不像是锡做”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行!你总算是没白跟着我转古玩市场,多少有点儿长没错儿,这只碗是只银”
“什么?银碗!”一听向北寒说手里正端着一只银碗,赵勇激动的又跳了起
“哎!我说你消停点儿行不,非把警察招来不可呀!”
向北寒说的也不夸试想一下,在大柳树鬼市边上的小旅店,天还没亮就有人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又是“捡漏,冤大头”,又是“金碗、银碗”的,不知道内情的人保不齐会往犯罪团伙上联想,打个“110”也不是不可能北京可不光只有朝阳大
安静地听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向北寒把银碗接过来,接着为赵勇讲解了起
“这是一只清晚期的银碗,是用一整张银板锤揲成一圈的纹饰,狮子滚绣球是高浮雕、浅浮雕,花卉纹饰是透空雕、镂空雕,就连最里面一层都有纹”
“你看,这纹饰是六只有大有小的狮子,而且大的能分出公母来,公的威武雄壮,母的慈祥柔特别是这两只小狮子憨态可掬,非常可六只狮子寓意是六世同堂、百年好合、和气生财、和和美美、阖家幸”
“碗底有款‘九江,涂茂兴,足纹这就说明,这只碗是清晚期九江涂茂兴银号加工的一只银我记得爷爷有一本民国出版的《九江指南》,上面记载着:华洋杂居,乃通商大埠说的就是九江在清末民初是国金银器制作的中”
“从这只碗加工的精美程度、吉祥的寓意,以及底款出处,我敢肯定这只碗不是皇亲国戚订制,就一定是达官贵人委托银楼专门加工”
听了向北寒一套有理有据的讲解,赵勇的眼睛都直瞅着眼前的银碗,楞呵呵说道:“这么说我们真捡到天大的漏了,我们发财”
“看你没出息的样!是值点钱,不过离发财还远着这只碗找个识货的藏家,五万不难出”
看着赵勇一副痴迷的样子,向北寒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出银碗的价他这么说是有意地放出了一个香喷喷的诱饵,递到赵勇的嘴边,等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愣了一会儿,赵勇果然张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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