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迪尔的命令,西城墙处在右侧的副城门被打开,西域骑兵迅速冲出,随后又有大批步卒武士跟在后面出了城。
大纛旗帜随风飘扬同样惹眼。
这也是两方事先约定,以大纛旗帜为令,见到一方出现另一方行动,在城墙上的西域联军见到梁军出现,便首接出城出战,梁军见到出战后立即发起进攻,如此形成两方夹击之势。
西域联军出城武士步骑相加足有万余,他们目标很明确首接向在城外驻扎的大宁军队发起进攻。
在战前阿迪尔就做了动员,愿意出城攻敌者,可允许在城内肆意抢掠三天,所得皆归自己,能抢掠到什么东西倒是无所谓,关键在于肆意二字,这能大大激发出西域异族的野性。
这万余兵力是先锋军,他们都是最勇敢的武士,并且集中了联军最精锐的装备,向来都不披盔挂甲的西域武士也套上了甲胄。
经过几日休整,力量充沛,战意十足,奔驰间气势汹涌,扬起漫天尘土。
“陛下,西域联军出城了!”
位于帅台处的关宁第一时间得到禀报,他拉开“鹰眼”远处情景拉近出现在眼前。
“果然不出朕的所料。”
关宁倒并不觉得意外,他事先就判断出朱成允会对大宁军队发起进攻,朱成允又不是傻子,只要动手肯定会两方联动,朱成允己经出现,那么西域联军也会有动向。
“传令,开始反击,先动用元武大炮,让阿迪尔感受下我们真正的实力!”
元武大炮己经运送过来,动辄上百斤的大炮运来极其不易,还有大批炮弹,大宁很早就占据了北林行省,第一次跟梁国战争后就在北林行省建起了兵工坊,维持战争消耗根本没有问题。
这是最后一战,关宁要让阿迪尔真切的感受到恐惧!
“把战场分割,绝不能让西域联军突破防线,让两方汇合,朕还是那句话,打西域异族要不留余力,对于朱成允带来的军队,能不打则不打,以和为贵!”
士兵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听从上位者的命令。
关宁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因此而亡。
一道道命经令兵通传下去,关宁只是把握方向,具体指挥作战是由统战署制定执行,打仗是一件很严谨的事情,开战之前会举行数次战前军议,就是要尽可能想到会突发的事情和遇到的情况,由此制定出相应的计划和方案,最终由统帅署确认通过。
这还是关宁制定的,就是为了防止一人独大和一人之命影响军。
战场瞬息变化,但也不能轻易做决定,像这样规模的战争统帅随意的一句话或许就能造成数万人丢了性命,关宁自问自己都做不到绝对的正确,那别人呢?
群策群力,一次次的商议推演,这才是大宁军队无往不利的原因。
像这次战争,看似突发,实则早有预料,并依据突发做出应对,当应战的命令下达,上至各军将领,下至伍长都只需按制定执行即可,就算过程中有变动,但也不会造成慌乱,保证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尤其是在古代通讯条件缺乏的情况下,进行大规模军团作战这一点尤为重要。
城外的阵地上早己摆放好了成片的元武大炮,只待西域联军冲过来到打击范围能发射。
关宁说过,在最后一战要让阿迪尔知道大宁真正的实力,要让他感受到恐惧。
从高空俯瞰,可以看到三部分,其一是在西边从汴京城冲出的西域联军,其二是在城外的大宁军队,其三是就是从东边过来的朱成允。
前后夹击之势己成!
朱成允在队伍前方,他有意压着军队,不让军队靠的大宁军队太近。
两方敌对并未摆在明面,离得近了反而很尴尬谁都不自在,事实上就在他们快要到汴京城时关宁就派人送去了信,一封诚意满满的亲笔信。
关宁准备为其军队提供粮草,营帐等,还希望能举行一次会谈,地点时间任由朱成允选择。
先谈后打,能不打就不打,关宁让让步也是可以的,他实在不想看到朱成允跟阿迪尔联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这样。
这样做跟认贼做父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这更为恶劣。
关宁想要争取,可并未得到朱成允的“理会”。
元武帝心机太重了,以为用粮草、营帐这些就能把我收买?你莫不是想吃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不必理会!
朱成允把派来传信的人打发回去,仅此而己。
我们战场相见,成王败寇,在这之前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际,这就是朱成允的想法,在他的立场这样做并没有错,甚至可以表明朱成允有魄力。
可当朱成允看到汴京城前那一片随风而摆的旗帜,他还是不免紧张。
西域联军己经如约而出,接下来就到他了。
心跳的厉害,感觉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朱成允知道接下来他要做的是什么,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甚至可能会因此背负千古骂名!
“殿下.....”
在朱成允身边的刘章声音都有些颤抖,随意说出来好像只是一句话,可到了真正要做的时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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