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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妈的,这耍猴呢?老子辛辛苦苦捉了半天,送过来,你说不要,让我拿回去?你鳖孙养大的?”杨利民脾气上来,口中不干不净。
“骂谁呢?”徐二龙勃然大怒,一拳头,直接砸过去。
跟杨利民逼逼半天,已经是强忍怒气,想着开门收货,尽量和气生财、以理服人。
可现在,对方已经口中喷粪。
当着他的面骂娘,这是找死。
这一拳,直直砸在杨利民嘴边,就这样,还不出气,徐二龙再狠狠踹上一脚。
杨利民跌跌撞撞退后两步,一抹脸,居然打出鼻血。
在农村,拳头就是道理。
谁的拳头硬,谁的嗓门大,谁就能占上风。
徐二龙打架的本事,整个公社有名。
但他并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这实在是杨利民欺人太甚了。
“我这是教你做人,敢跟我胡搅蛮缠,以为我不敢打你?”徐二龙指着他鼻子骂道。
众人闪开几步,感觉徐二龙所说在理。
这完是杨利民胡搅蛮缠嘛,强买强卖。
杨利民大叫一声,扑过来,跟徐二龙扭打在一块。
甚至,他的同姓兄弟几个,跟着一块儿扑上来帮忙,这是打算人多欺负人少。
徐二龙不惧任何人。
他现在酒意还没彻底的消,真是兴头上,一脚踹翻了杨利民后,又将杨三扑倒在地。
既有狠劲,又有巧劲,以一敌几,完不落下风。
喻平和金牙齿见得打群架了,加入战团,大家扭打成一堆。
这一言不合动手打架,在乡下是常事。
哪一个男孩子,不是从小打到大?
一个个皮粗肉糙,非常耐揍。
你一拳我一脚,看着拳拳到肉,但只要不动锄头、铁锹之类的,要不了命。
村长黄正农赶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才将两方人手给拉开。
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杨利民一脸的鼻血,这边喻平的脖子也被抓伤,那边杨三脸肿了,这边金牙齿的两颗大金牙也打掉了……
“打什么打。”黄正农没好气的训着众人:“这是吃饱了撑的?”
杨利民捂着鼻子:“是徐二龙先动手打人。”
众目睽睽之下,徐二龙也不否认:“对,是我先动手,谁让你要骂人?嘴欠就该收拾。你要是再敢逼逼,老子还要收拾你。”
杨三的岁数,跟徐二龙差不多大,年轻气盛,对徐二龙吼道:“徐二龙,你别得意,
徐二龙拍了拍手:“老子得意啥了?难不成,还得由你们在这儿横行无忌?”
杨利民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转头跟黄正农告状:“队长,你也听见了,徐二龙有多狂。他现在打了我,我还受伤了,这事,你总得给我主持公道。”
“你受伤了,难道我们这边没人受伤?”徐二龙拉过喻平和金牙齿:“他们只是好心劝架,你们却胡乱打人,是不是也得讨个公道?”
这看上去,是双方都受了伤。
“他们不是劝架……”
“他们就是劝架。”徐二龙理直气壮回答:“他们就是劝架,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是你们一家人,这么多人上前来围殴我,他们只是怕出事,出面来劝架。”
杨利民被徐二龙这强词夺理的说法,给气得无语。
谁不知道这喻平和金牙齿,唯徐二龙马首是瞻啊,都是听徐二龙的。
什么来拉架?就是帮着徐二龙一起打架的。
可偏偏,徐二龙就不承认。
杨利民咬牙切齿道:“徐二龙,你有种,这事,我跟你没完。”
“行,我奉陪到底。”徐二龙一扬眉,带着几许睥睨之态。
本来这事,最初的争端,只是一点小事,是杨利民他一步一步激化矛盾。
自己不惹事,但事情到头上,也不怕事。
“我们走。”杨利民一招手,叫上自己的两个兄弟。
杨三、杨四转回身,提起地上装黄鳝的麻布口袋,挤出人群。
今天这事,他们非要想办法,出一口恶气不可。
几兄弟,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手上沉甸甸的,黄鳝不时在麻布口袋中摆动。
这些黄鳝怎么办?
这是摆在眼前的问题。
他们听说徐二龙在收黄鳝,顾不上收拾庄稼地,忙着抓黄鳝挣现钱。
可现在,跟徐二龙彻底撕破脸,估计以后,徐二龙也不会再收他们的黄鳝。
这么多黄鳝留在手中怎么办?
这东西,早就吃腻了。
“徐二龙收这么多黄鳝,是拿去城里卖,不如,我们也拿去城里卖好了。”杨三提议道。
杨利民一听:“好,明天我们也拿去城里卖,老子不肯信,徐二龙能卖掉,老子就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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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杨家几兄弟,徐二龙重新有条不紊的开始收购黄鳝。
才拿杨利民立过威,大家遵守规矩多了,没人再胡搅蛮缠。
“大家排着队,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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